“先生,我饿了……”
“小逸,那我们继续去客栈后厨帮他们清理一下鸡血?”
“先生,为什么不喝人血啊……”
“你才刚被转化,很难控制吸血的量,会失手杀人的。若是吸了血又不杀人,我们的秘密一定会被泄露出去的。”
“那我们去杀本就该死的人……”
少年低声说着,眼睛里透出疯狂的意味。
“小逸,谁又该死呢?”沈镌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少年的脑袋。
两人以动物的血维持生计,沈镌对这种日子习以为常,但是新被转化的沈逸无法维持,经常因为人血没喝够而处在失去神志的边缘。
“先,先生……”少年红了眼睛,神色痛苦,明显是在努力保持清醒,压抑想要从他身体里钻出来的猛兽。
每当这种时候,沈镌就会咬破自己的手腕给他喂血,来稳定他的情况。但是这回沈镌正在帮人抄书来维持他们的生计,腾不出手。
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的美人儿解开了他的领子,将长发全部簪在脑袋上,然后他白皙纤长的脖颈冲着沈逸一歪。
“小逸,咬我脖子。”
少年看到那漂亮的天鹅颈上青紫色的血管,瞬间红了眼睛,张嘴就啃了上去。
敏感的脖颈第一次被人咬,沈镌忍不住浑身战栗了一下,身子软着,差点就倒了下去。
背后的人一把环抱住他的腰将他的身体固定住,继续吮吸他颈动脉里的鲜血。
沈镌本以为沈逸的情况已经稳定了许多,自己边抄书边喂人还是做得到的,没想到过了好一会儿,背后的人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沈镌手里的笔逐渐握不住了,眼前也飘来一阵阵黑雾。
“唔,小逸,快停下……我要……不行了……”
背后的人儿充耳不闻,继续吸着他的血。如果他能回头,便能看到少年再次陷入疯狂的猩红色眼眸。
美人棕黑色的美眸逐渐涣散,努力想要握住毛笔的素手失去了全部力气,笔杆往旁边一倒,一个墨团出现在洁白的宣纸上。而那漂亮白皙的手先是磕在桌子上,紧接着又往下滑坠,最后无力地垂在美人身侧。
同时沈镌的腰肢不断向下沉,无力的脖颈更是歪到一旁。沈逸一把托住他的腰,又捏着他的下巴固定住他的脑袋,方便他继续吸血。
当少年眼里的疯狂逐渐褪去,沈镌已经面若金纸,唇色苍白,意识全无,轻飘飘的身体无力地倒在沈逸的怀里。
少年松开了嘴,将昏迷过去的沈镌搁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双手。
我……我又伤害了先生?
沈逸颓废又厌恶地盯着自己的双手,抓起配剑,想再次自残给沈镌喂血。
忽然,他听到了隔壁传来的声音:“强jian我妻女的人,为什么还不得到报应……位高权重,我动不了你,老天为什么还不动你?”
沈逸迅速换了个夜行服,出现在了隔壁房间的窗口:“强jian你妻女的人,是谁?”
县令之子就这样被少年抓了过来,咬破他的动脉,将他的血喂给沈镌。
他被抓过来时,意识尚在,只是被堵住了嘴巴,那位顶尖的高手只问了他一句:“强jian别人妻女,是吗?”
不等他回答,那人就笑了:“我听到了,你心里承认了……”
紧接着那人就割破了他的手腕,他能看到他动脉里的血直接喷了出来。紧接着那人就将他的手腕按到一个昏迷的绝色美人嘴边,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一点一点流进了那人嘴里。
他失去的血ye越来越多,每当他想挣扎,那位穿着夜行服的高人就会踹断他一根或者几根肋骨,疼得他不敢再动。
真的要死在这里了……最后他看着手腕上的血越流越多,而自己眼前一阵阵发黑。在倒下去前,他绝望地想着。
沈逸看昏迷中的人儿已经逐渐恢复了气色,就将那具几乎被吸干的尸体踹到一旁,自己凑上前吻住了沈镌的唇。
沈镌的唇上有县令之子残留的鲜血,少年舔了几口,皱眉说道:“不如先生的血……”
待清理完沈镌唇上的鲜血,他又忍不住继续专注地啃吻那柔软的双唇,以至于昏迷中的人儿已经睁开了双眼他也不知道。
沈镌无奈地叹了口气,推开了压在他胸前的人:“小逸,现在我是你名义上的父亲……不要再这样了……”
“先生,我思慕您……就给我一次就会吧……”
没想到他说了这话以后,沈镌单薄的身子猛地一颤,下意识地面露惊惧,往墙角缩了缩。
一向冷静温和的人儿突然这副样子,沈逸知道情况不对,赶忙改口:“先生,我听您的,我再也不会那样了……”
沈镌刚刚的样子已经消失不见,仿佛那一瞬间的惊惧不曾存在过。
仍然是温和的绝色面容,伸手轻轻摸了摸少年的脑袋:“小逸乖。”
忽然沈镌的余光瞥到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