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伊灵的头蒙在被子里。
他的烧退了,病好了,脑子也完全清醒了。
他都做了什么呀。
对盛湖那样依赖。
在自己生病的时候和盛湖做爱。
全心全意地想与他交合。
不是因为要释放学习压力,也不是为了取悦自己,只是盛湖在自己面前,就想抱他。
项伊灵,你是不是疯了。项伊灵双手抱住自己的头。你从来不相信爱情的不是吗?你别忘了,你流离失所的童年,就是因为你的母亲愚蠢地相信爱情,相信她爱的男人会给她幸福,她为了爱情放弃了事业,最后带着两个孩子落魄回国,受尽嘲笑。
母亲可是告诉过你,这世界上最不值得信任的,就是爱情。
千万别为了爱情做傻事。
因为这段经历的影响,你也向来只找炮友,找那些对爱情敬而远之的人,不是吗?
怎么到了盛湖这里,事情都不一样了?
项伊灵捂着自己的心口。
每次想到盛湖的时候,心里都像是被揪起来一样。
项伊灵不愿自己发展成这个样子。
他不想自己也变成母亲的样子,带着他和哥哥,花了数年才安定下来。
因为,他还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看着手机屏幕里显示的飞往国外的机票,项伊灵下定了决心。
对盛湖的感情不能成为他的牵绊。
炮友就是炮友,不能谈爱情。更何况他是先提出做爱的人,如果他先爱上盛湖,先做了越矩的事情,更不应该。
他拨通了手机里储存的几个电话。
另一边,盛湖的室友正在讨论项伊灵去留学的事情。
“学霸果然是学霸啊,成绩第一还要去留学。”
“你们说,他将来想去哪里工作啊?现在他的简历已经足够漂亮了,应该想去找任何一个对口工作都很容易吧。”
“那是肯定,学霸的世界岂是我等学渣可以理解的。”
盛湖表面上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但事实上,室友聊天的每一句话他都仔仔细细琢磨着里面的味道。
之前,他听项伊灵说过,是因为他选择的导师是他的父亲,他才会选择不顾一切去留学。
但这些事情,还是不要让他们这些局外人知道了。
“哎?你们知道吗,我们隔壁的隔壁寝室的那个男的,就那个小个子,叫什么来着?”
“周明?”
“对,他喜欢男的。”
盛湖心中的那根神经微微被触动了一下。
“而且喜欢的对象就是项伊灵。”
盛湖心头紧了一下,一股莫名的不悦涌上心头。
“你知道是是怎么发现他喜欢项伊灵的吗?”室友故意卖关子。
盛湖不由得也加入了他们的聊天:“怎么发现的。”
盛湖的突然发言让寝室的人有些意外,室友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盛湖你什么时候也对这些话题感兴趣了?”
“刚刚你一句话都不说,我还以为你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
“刚刚只是在听。”盛湖装作漫不经心地回答。
他才不会说,是因为自己关心和项伊灵有关的事情,才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他也没有察觉到,项伊灵已经占有了他心里如此重要的位置,对项伊灵的独占欲已然发展滋养到有些病态的程度。
甚至到别人单单只是喜欢项伊灵,他就几乎恨得牙痒痒。
“说回来,”室友似乎并没有十分在意盛湖的反应,他接着说道,“是被他的室友看到了他在床帘里对着项伊灵的照片自慰,还是自己插自己的后面。”
室友一边说,一边有声有色地比划着。
“居然想着被男人插,想想就恶心。”室友评论道。
盛湖冷哼一声,爬上自己的床:“就是,太不切实际了。”
项伊灵怎么会插你?
你真该看看他在我身下承欢的样子。
室友没聊两句,项伊灵就又从他们的话题里消失了,他们聊的内容又变成了游戏和女人。盛湖不稀得听他们的对话,径自戴上耳机。
因为项伊灵的事情已经荒废了好几天,再过段时间乐队就要有新的商演了,盛湖要抓紧准备乐队的事。
主唱在群里说,前几天有个新的旋律他已经记了下来,想让盛湖帮忙做个混音,编成曲子。
盛湖点开自己的音乐软件,一点点修饰着音乐的细节。
他们的乐队此时在本市也算小有名气,下次接的商演据说很多有名的音乐制作人也很关注,如果他们能成功推出自己的曲子,那或许有机会参与到一些音乐的项目。
也有在更大的舞台上展示的机会。
盛湖很珍惜这次商演的机会。
他短暂地抛开了一切的想法,潜心开始做自己的音乐。
主唱苏肃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