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三点整。
时闻野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一只手漫不经心地解着自己衬衫的扣子,侧过头去看床上蒙住眼睛还在昏迷的齐书白。
男人似乎早就意识到自己处境的危险性,所以即便失去了意识,他好看的眉头仍紧紧拧在一起,眉心之间挤出了一条浅浅的纹路。
齐书白鲜少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大多数时候都是淡然的,冷静疏离的样子,哪怕心有不快,也只是沉默不语,不会有什么神情上的变化。如果不是因为他生了一张令人难以忘记的脸,以齐书白的性格来讲,在人群中的存在感大概为负数。所以当看到男人蹙眉时,时闻野竟然有些新鲜。
他的衬衣解到一半,露出漂亮流畅的肌rou线条,慢步走到床边,两手一撑,顺势坐在了齐书白的身边,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男人的眉间,顺延到对方高挺的鼻梁,像是在进行什么好玩的游戏。
男人久久未醒,惹得时闻野有些不悦,只能一遍一遍重复着手上的动作,在对方的眉间和鼻梁上蹭动,等着身旁这只可怜的小兽苏醒。他不想要身下的人如同死物一般毫无意识,那和Cao一个假人没有任何区别,他要的是齐书白毫无防抗能力的求饶,无法避免的呻yin和眼泪,这些才是能够激发他无限欲望的灵药。
“唔。”
齐书白恢复了意识,他下意识地想要睁开眼,却发现那条熟悉的黑绸再一次束在了自己的眼前,他又一次被人拖进了黑暗里,而那个陌生的男人,此刻就贴在自己的身边,齐书白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呼吸喷洒出的热气,他不仅打了个寒颤,指尖微微抽动了一下。
下一秒,他猛地挣扎起身,想要立刻逃离这张陌生的床。
时闻野却并未有所行动,他甚至将头靠在床头,嘴角勾起浅浅的一抹笑,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男人。清冷的,安静的,如同艺术品的男人被他一次次蹂躏摧残,他的一切都被自己牢牢地掌控,毫无还手之力,这令时闻野Jing神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同时,他不能否定的是,齐书白在床上也的确是个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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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书白此时仍手脚并用地向前摸索着,哪怕只有亿分之一的可能逃离这里,他都想要孤注一掷,毕竟他已经能够想到自己的下场有多惨,所以他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向未知的地方爬去。
“呵。”
时闻野在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哼笑,随后便伸出温热的大掌将面前的齐书白捞回了身下,一只手紧紧锁住了男人还未砸到自己脸上的拳头,另一只手快速地将自己颈上垂下的那条定制领带抽了下来,顺着自己的力气三下五除二地把齐书白两只手腕牢牢地捆在了一起,打了个漂亮的死结。
“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和你有什么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齐书白在那人还未跨坐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狠狠地喊着,他无法克制自己的恐惧,只能发着抖朝人大声地吼叫,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慢一点陷入无限的绝望之中。
可面前的男人对自己的嘶吼无动于衷,他开始还慢条斯理的一粒一粒解着自己的扣子,可这样绅士的行为并未持续多久,那双大手便粗暴地在自己的身上撕扯着,那件廉价的衬衫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迅速地被时闻野撕成了碎片,散落在床上、地板上。
齐书白上身半裸,白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他想抬起手去阻挡男人的动作,可被捆起来的两只手失去了任何行动的能力,不过是螳臂挡车罢了。
他被人按在床上,侧着半张脸抵在柔软的枕头上,无力地挣扎,他泄了气,一双被丝绸拦住的眼睛氤氲出了绝望的水雾。齐书白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哀求道:“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别这样对我,我们素不相识,你放过我吧……”
他顿了一顿,心脏几乎要在自己的胸腔处炸裂开来,唇瓣发着抖,继续说着:“哪怕……哪怕我们真的有什么过节,我向你道歉,我马上离开这座城市,我保证,我保证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我保证……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
时闻野听到这句话,若有所思地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但他并未出声,只是将手指轻轻地抵在了齐书白的双唇上,像是在告诫他不要发出声音。
齐书白此刻早就泪流满面,像是一只能够预见自己死期的祭兽,他内心其实知道,当他再一次被绑到男人身边那一刻起,无论是哀求还是辱骂都无济于事,等待他的只有彻底的侵犯和践踏。
他平日里很少流泪。
高中之后他没了母亲的照料,被迫担起一家之主照顾弟弟的时候,他没有哭;齐书墨出了车祸,天价的医疗费逼得他走投无路,日子拮据的令人发指,每天只能吃清粥咸菜,连打车的钱都没有的时候,他没有哭;日日夜夜连轴工作的时候,他没有哭;被领导误会劈头盖脸一顿臭骂的时候,他没有哭。
但在此刻,他的眼泪像是一片汹涌的海水,将他完全淹没,他并不知道自己除了流泪,还能用什么方式来对抗自己所遭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