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有两个人,一个年轻些,二十出头,规矩坐着。另一个有些大腹便便,中年人模样。两个人相貌气质迥异,但有着颇为相似的氛围,那就是都对他暗含轻蔑。
林蛟神情木然,还穿着校服——最幽默的,是这不是他真正的校服,而是一套西服衬衫、Jing致过头的,日剧里的中学生制服。他人大概都把他当成什么小鸡小鸭之类的,对这样的情趣很是理解。之于林蛟,他本就是学生,现在却在假扮学生……真实也存在于虚假之中啊。
中年人急色地脱下他的裤子,端详一番。林蛟像只待解刨的青蛙,仰躺茶几上,听见拿手术刀的人们说:“说是前面后面都能玩,这么小的洞,不会捅坏了吧。”
“双性的,真少见。”年轻人也凑过来,“坏了不就坏了。”
中年人说:“人家的东西,还是爱惜点好。”
年轻人假笑两声,十足刻薄。
对方一副吃了瘪的样子,不好发作,只恶狠狠地把林蛟翻过来,掰开两瓣tun,在xue缝上摩挲。
“sao死了,屁眼都肿了,刚被人cao过是不是?”
年轻人坐在沙发上,一条腿架起,讥讽道:“舅舅,您要是想玩纯情小男孩,大可不必来这;在这只能cao到婊子。”
一根粗壮手指在他体内搅了几下,男人揉面团一样揉着他的屁股,然后往两边大大地分开,就像要把他撕成两半。然后一根粗热的Yinjing挤了进来,男人畅快摆动腰身,赞叹道:“婊子怎么了,还是很紧。”
他快速地进出了十几下,把性器嵌在肠道里,磨墨一样转着圈。林蛟侧脸贴着沙发,舌头吐出一截,张嘴喘气。中年人在后面不停提起他的腰,往自己鸡巴上按。这小婊子长得不算特别勾人,但身材是很漂亮,裸背上沁出汗,蓄在浅浅两个腰窝里,看上去一片晶莹。
他cao着双性人的屁眼,嘟囔道:“还有,你别搞错了,我可不喜欢男的。”
“当然了。”年轻人很快回答,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嘲笑。不知他有没有感受到这男人的怒火,林蛟却是感受到了。那根鸡巴在他体内毫无章法地抽插起来,几乎要把每一寸褶皱都熨平。他一个劲往里狠插,林蛟的前列腺却很浅。他只能自己抬起屁股,让对方的冲刺一次次撞向敏感点。一下、两下……林蛟眯起眼,要飞了,男人肥大的囊袋拍打在他Yin唇上,拍得啪啪作响,水花四溅。男人被他扭得发了狂,咬牙切齿地骂他:“吃鸡巴的sao货,贱人,cao死你!cao死你!”
只不过他没能cao死林蛟,自己就先射了,射在他体内,好大的一泡Jing,Yinjing抽出来时“噗呲”作响。他拨弄林蛟软下来的Yinjing,对自己把人cao射很是满意。但看见他翻开的两瓣花唇时,又觉得十分厌恶。他把林蛟的脸冲着那个年轻人胯间,拍着他的屁股驱赶:“去把他口射。”
年轻人已经换了个坐姿,双腿分开,胯间高高耸起。他看着林蛟,脸上既没有反抗、也没有期待。林蛟不懂怎么口交,拉下他拉链,隔着内裤轻轻地舔。对方先受不了,扯下最后一层布料,勃起Yinjing打在他鼻梁上,腺ye在脸颊留下小小印子。林蛟试探张嘴,不小心牙齿磕了一下。头上传来“嘶”声,林蛟都不会躲,腰上挨了结实一脚,痛得他差点叫出声。
“这么烂的活,也就您能担待了。”他气恼又高贵的说。中年人一声不吭,把林蛟拽起来,坐在自己腿上,面对着他。
“贱货。”他面色不善,一边说,一边轻描淡写地甩了林蛟一耳光。
“这点小事都不会做,贱货!”又是一巴掌,林蛟被打蒙了,眼冒金星,耳道嗡嗡直响。对方左右开弓,扇着他的脸。两边脸颊打得麻木,轻微的甜腥味,从喉咙深处慢慢泛上来。
林蛟觉得天旋地转,思绪突然飘忽了。他想自己现在是在做什么,骑在一个老男人身上,一声不吭地被他扇耳光……为了什么?很多没有答案的问题一一浮现。十三岁时和顾子意住在一起,那是一段较为困难的时刻,顾子意自己且吃了上顿没下顿,为了养活林蛟甚至去做销售……虽然销售着销售着就会销到别人妻子的床上去。家里只有一张床,父子俩一起睡。早上六点多,顾子意起来打电话,少了俊脸加持,屡屡受挫。挂断时林蛟正好也醒来,晦暗晨光中看见顾子意咬着一块他昨晚吃剩的、掉在桌下的面包。顾子意靠在门框边、逼仄的天花板很显高。发现林蛟醒了,他下意识把手藏在身后,然后又拿出来,举起放下。这时候,如果他坦白养不下一个拖油瓶了,林蛟立刻就会打电话给他妈妈,求着她把自己带走——过去几年里,林蛟时常设想这刻到来,但直至今天也未兑现。那天也是,顾子意到底没说什么,他很累,拿着半片干面包的手垂下,像一道缝隙,把尊严均匀撕裂开。
林蛟还曾想过,只要为了这个家——实际也就是他和顾子意二人——他可以付出一切……但他可以后悔吗?
林蛟疯狂地夺门而出,膝盖磕到茶几,那痛贯穿骨髓。他知道顾子意就在附近,他一向如此。推开隔壁包厢门,顾子意坐在主座上像个国王,他的妃子跨在他身上上上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