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朱几乎上了飞机就睡着,挨在他肩上很安静温顺,仿佛没有生息。微肿的菱唇因为昨天激烈的性事有些充血破皮,艳艳的,烙着针一样细微的伤口。
落地时醒过来,睁开一双眼睛,因为休息过的缘故,显得格外澄澈干净,像被水洗过一样明亮。
对上他的视线,眉深如海,目色如拥星霜。
景成皇低头就含住那娇嫩的唇色。带着干涩的柔软,像幽兰一样的气息。
她闭上眼睛回应,不自主地仰首,白皙纤长的颈从衣领里延展出引人遐思的线条。
shi吻厮磨,直到唇上水色泛起,才微喘着气分开。
没有到住所,直接马不停蹄就回办公处。景成皇的脚步很快,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像是拥抱的姿势,急急地推着人往前走,送她进办公室配套的卧室先行休息。
他的睡眠质量向来不好,一点光亮都不适应,房里有三重窗帘挡住阳光,拉上后白昼也昏暗如夜。
末了,才想起有话嘱咐陈朱。回头看她时手落在门把上,那颀高如山的身影巍峨地挡住身后投射进来的光亮,勾勒出眉骨惊艳的轮廓,音质是依旧熟悉的沉稳无澜:乖乖的,一会儿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坐在沙发上刚取出一根香烟,就看到Mary抱着台笔记本站在那里哭唧唧。
一向Jing明干练的小秘书只是熬了夜通宵,却仿佛经历了什么惨无人道的蹂躏。Jing致的妆容都掩盖不住的憔悴,眼线晕得一双妩媚的眼睛脏兮兮的,你终于回来了景大!罗总他不是好人!(T ^ T)
他有些头疼地捏下眉心,安慰道:辛苦你们了。
找到打火机,烟还没点着。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罗聿之一边风卷云涌地走进来,领带一扯就直接扔在地上。疲惫的俊眼底下泛着淡淡的乌青,配上那张冷酷无情又苍白的妖孽面容简直修罗再世。
上来没有一句废话就重重给了景成皇一拳,不留余力地:去死吧!砸碎!
一个成年男性,接近一米九的身高,整个被打得撞在矮脚长茶几上,噼里哐当的声音随着那高大的身体撞落,扫飞了不少玻璃瓷器碎片。
景成皇坐在地上,有些狼狈地伸出指背擦了擦破皮流血的唇角。伤处乌青瘀紫,脸颊瞬间肿得老高。
罗聿之一把扯起他的衣领,不解气地朝着腹部又是一拳。
行了,已经痛得眼冒金星。罗聿之是真敢下狠手,偏偏还得受着,一点都不能反击。
他nainai的,状态堪比蛋疼。低着头缓和时脸色有些苍白,手撑在玻璃碎上,修长的睫毛覆下轻微地颤动,在眼底撒落一小片Yin翳,怎么看都有种脆弱的美感。
出完气,罗聿之Yin鸷的面容才稍微有了点理智的色彩,开始说人话骂他娘:
学周幽王戏诸侯是吧?你清高,你了不起,这么不想玩赶紧回京认亲继承遗产吧!死妈的玩意儿!
玩金融的,烧起钱来进进出出几十个亿很正常。但被人摆了一道,临危受命上阵擦屁股就得另说了。来这么多天就被压榨这么多天,轮到景成皇自己就可以玩双标?谁允许的?!
景成皇确实是个死了妈的,所以没有反驳,挨了顿骂,起来时已经面不改色,还能淡定地在沙发扫出个干净的位置坐着。
弯腰从一地碎片里捡起那只可怜躺尸的打火机点烟,马上就进入状态问起工作,也不对突然失踪作任何解释,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所以说,有时候性格变态到了一定程度,那就真的是人至贱无敌。
吓懵逼了的Mary立马见风使舵过来打开笔记本放在他手上,让他单手托着,偶尔伸出夹烟的手划动下触屏,听着汇报进度。
都是罗总一整晚折磨他们的血泪史。
罗同志暴躁是暴躁了点,但兜底工作完成得很出色。
交接完废话不多说就功成身退。反正通宵加班的Yin郁已经通过把人当沙包发泄了出去。
Mary心有余悸,要不要给罗总送几只荷兰兔消消气?让人搞几盆猫草也行,铲屎官养猫必备!平时冷着张脸不声不响,生起气来太可怕了。
老板说没事,他要今天不打我,送熊猫也没用,得认真考虑下是不是要跟他拆伙了。
清冷内敛的人选择喜怒不形于色玩儿Yin的,那会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尤其是罗聿之这种私生活清心寡欲得只会种种草养养小动物的。
Mary说起另一个事,国内有消息过来,新开发区的那个项目市府跟进的人员有变动。我们完成了注资以后好像没法按照原计划进行了。言下之意就是被人截胡了。
景成皇把笔记本递还给Mary,接过裹着干毛巾的冰袋就敷在脸颊伤处,一下皱了眉,不知是痛还是冻的。
查到下来的是谁吗?
没什么特别。都是以前中央派遣巡例视察的,也按着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