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拒绝人要义正言辞,知道吗?
金主凝声清润,说话都是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只有目光,明明平静无波,却像惊涛骇浪涌到她身上。
陈朱只是默默,仿佛还没反应过来,一时忘了要说什么。
直到他的手落在她的下巴上,力道逐渐收紧,迫得陈朱不得不抬起头与他对视。
那双眼睛幽黑如渊,音质低沉,温柔得能滴出血来,简直让她打了个寒颤,陈朱,说你知道。
陈朱脸色有些煞白,颤巍巍地点头说:知知道了。
三个字,就让他眼里的狂暴褪去。又是平时那副运筹而莫测的样子。
哪一副面孔才是金主的真实面貌,陈朱开始搞不懂。
甚至有些后悔这趟悉尼之旅,就像掉进一个巨大的陷阱里,等她发现,已经难以回头。
可下一瞬,他温柔从容地揽过她的腰,来到桌球台前,把球杆握在她手上。
俯身抱着她时,往那光洁的额头迷恋地亲了一下,才扶着姿势教她运杆打球。
典型的打一巴掌,给颗甜枣。
她的手很小,被按在桌上。
景成皇轻易就能包裹住。
手指像尖尖的葱根又细又白嫩,在华丽的灯光下映得愈发晶莹剔透。此时仿佛害怕一样微微曲起地轻颤,却又被压着不能逃避。
我我我不行的。
她喑哑着轻声反抗,甚至有些哀求的况味。
景成皇的气息笼罩在她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毫不掩饰对她的欲望。
直白又霸道。
呼吸熏在颈间肌肤的chao热、掌心的茧贴着手背的触感、倾身落在她脊背上的心跳声。
都像在酒店时,事后清理他抱着她坐在白气萦绕,荡满热水的浴池里,纤薄的脊背与那结实宽厚的胸膛贴得严丝密缝。
身体浸在温热的水流之下,引导着她,怎么用彼此的手为对方抚慰。
水珠从他的锁骨上窝划过,滴落在她的肩上相融。浴水下握着他硬硬的性器,指尖听话地抚摩rou棒上沁出ye的马眼。仅凭本能地,手贴在那硕大的前端收紧撸动,水声、喘息声、热气都在晃动。
听着彼此咚咚的心跳声,陈朱在他埋首颈间的热吻中呜咽。
直到清汗淋漓地,被他用手高chao了一次。
而现在,从跳动的颈脉开始,流连到薄而巧的耳廓,烧起了一片火海,泛着红嫩嫩的颜色。
他的声线低沉蛊惑,带着她瞄准前方,渺声说:男人最不喜欢听到的就是不行两个字。陈朱很聪明,所以,让我期待下她的一杆进洞。
话音刚落,随着球与杆碰撞的钝感,看着那颗被撞开的目标球圆滚滚跌进桌洞的球袋里。
陈朱轻咬泛着干燥的唇色,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脊背沁着微微的冷汗。心跳得极快,腮颊晕开淡淡而烫的嫣红,漂亮极了。
长睫低垂,像把卷翘的小扇子挡住瞳眸里的黝黑流光。整个人带着紧张过后的恹恹。
如果不是还有丁点儿理智,她想缩到景成皇的怀抱最深处,藏进他的身体里,借此掩饰自己的无助。
她惊惧地发现,自己渴望景成皇的身体。
他靠得太近,就像要侵占进她的世界。所以身体下意识地作出了反应。
她shi了。
明亮的灯光从未如此刻般刺眼,让陈朱觉得无所遁形,任凭自己竭力地隐藏。
景成皇似乎察觉到她细微的变化,手在她细腰上收紧。薄唇擦过她翘丽的眼角,温润的声音似乎有平缓她的力量:恭喜陈朱,赢了一球。
没有继续打下去,抱着她坐回沙发,让陈朱坐在腿上,整个拢进怀中。拿起手机看时小声说了句,Mary找。
刚好有人敲门说Mary来了,在隔壁包厢等着。
景成皇牵着她的手出去,门关上的一瞬,他就将人压在走廊的墙壁上旁若无人地亲吻。
舌头熟稔地卷进口腔里,浅斟浅酌地品尝。一路蜿蜒到秀巧的颌下,随着气息,牙齿灵活地咬开她裙子高领的第一个颗扣子。
落在柔软的肌肤轻咬着吸吮,留下紫红的暧昧痕迹。
陈朱喜欢他的力道,被伺候得很舒服,只觉得痒痒的酥麻,一点都不疼,爽到全身发软。
五楼很隐蔽,基本没什么人往来。但陈朱还是不习惯,扭首时艰难地躲开他逐渐深入的吻。
Mary找你。
让她再等等。他头也不抬,开始专注于她后颈处白皙的肌肤,这里最敏感,唇色抿过,没怎么用力就会红了一片。
落在她腰上的手越收越紧,仿佛要把她勒断。
直到中场休息,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嘴唇扫过她的脸颊,觑着她的目光问道:真的不想?
陈朱闭上眼睛,小小声地摇着头说不想。
她不想在这里变成跟玻璃墙外一样扭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