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屿从半个月前就开始佩戴颈环监测体温和其他身体数据。他知道自己的易感期大约在什么时候,所以在来马尔斯星之前就准备了足够的抑制剂。不过现在有了梅自寒,这些东西就不需要了。如果梅自寒是个omega,他自然会选择使用抑制剂。但是梅自寒是个beta,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安全的。
梅自寒快下班的时候收到了褚屿的信息,褚屿问他最近有没有紧急的工作。训练阶段已经接近尾声,接下来即将进入验证和测试,不过也不是马上就开始。梅自寒说最近不算太忙,褚屿于是让他空出五天的时间。梅自寒不明就里,以为基地又有额外的事需要他,因此把之后一周的工作安排都先给黄桃交代好。
梅自寒刚到家,褚屿也正提着一袋东西回来。褚屿一进屋就锁上大门,在房里走了一圈,关上所有窗户,拉上窗帘。天还没黑,但房间里顿时暗了下来。“这几天不要开门,也不能开窗,”褚屿把手里的袋子放在餐桌上,里面是十几瓶浓缩营养剂,“虽然这个区域只有beta, 但是易感期信息素一旦逸散到基地里,会有信息素暴动的危险。”
褚屿开了一瓶营养剂,又往梅自寒的手里塞了一瓶。梅自寒大概听懂了褚屿的意思,接下来的几天是褚屿的易感期,他想让自己在这里陪他。梅自寒从前只在书里见过易感期,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现在该准备些什么。他把营养剂放回桌上,犹豫着和褚屿说那自己先去洗澡。但刚转过身,就被扯过手臂拉进褚屿怀里。他还真的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褚屿觉得梅自寒真是天真得可爱。颈环因体温的异常波动发出警报,褚屿仰头喝完瓶里最后一口。“来不及了,一起洗”,他说。
浴室空间狭小,他们从没两个人一起进来过。易感期信息素的浓度与强度都比平时高出许多。热水还没打开,梅自寒就已觉得自己置身于热气蒸腾的温泉,或是暴雨后浓雾密布的森林,过高的空气shi度让他喘不过气。褚屿已经脱完衣服,看到梅自寒身上还有,伸手就替他扯开,衬衫的纽扣从他胸前崩落。梅自寒赶紧抢回衣领,飞速把自己脱了个干净才保住最后两颗纽扣。他被褚屿按在浴室的墙上,热水洒在两人的手臂,褚屿挤了些沐浴露,匆匆润滑后直接顶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一记深顶让梅自寒没控制住音量尖叫出来。他的身体拥有记忆以避免反复受伤,但他还是感受到后xue的干涩和疼痛。从第一次之后,褚屿再也没有强迫过他。每一次做爱都做了细致的润滑和扩张,他的身体已经很久没有受过这样粗暴的对待。他想褚屿可能已经进入易感期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听见自己说话。梅自寒回过身,扶上褚屿的手臂,语带哀求地和他说能不能轻一点,自己有点疼。
褚屿似乎还有神智残存,听见了梅自寒的话,安抚地亲了亲他的脸,放慢动作等他逐渐适应。褚屿确实没完全进入易感期,还清醒得很。他之前曾隐约怀疑过梅自寒的真实性别,因为梅自寒对自己的腺体表现出过度的兴趣。不过现在可以放心了,他想。在高分化等级alpha易感期信息素的催动下,梅自寒的神色与表现都和从前毫无差别,没有任何被诱导发情的迹象。褚屿望着眼前人的后颈,上面没有腺体存在或被隐藏的痕迹。纤细柔韧,以一种毫无防备的姿势袒露在自己面前。他不再压抑想要标记伴侣的易感期本能,贴着梅自寒的后颈咬了下去。
一场澡洗了快两小时。等到褚屿在他身上尽兴,梅自寒的双腿已经软到完全站不住。褚屿取来浴巾擦干他身上的水珠,抱他去休息。梅自寒看着浴巾里苍白的手,觉得自己已经泡发了。褚屿掀开被子把他放在床上,让他的头侧着枕上枕头。梅自寒也完全不敢移动脖子,他猜想自己的后颈现在一定是鲜血淋漓。被咬住后颈对于没有腺体的beta来说不会产生任何快感,不过他也理解褚屿的行为,易感期的alpha真的像狗一样。
梅自寒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应该已经到了半夜。他没吃晚饭,胃里空转了许久,有些不适。褚屿还在旁边睡着,浓密的睫毛覆盖在脸颊上像两道厚厚的帘,他忍不住伸手过去摸了摸。梅自寒从床头抽出一件衣服,打算去厨房吃点东西,实在不行喝瓶营养剂也可以。
易感期的alpha对于伴侣的一举一动有着敏锐的知觉。尽管梅自寒没有信息素,褚屿还是在他下床的瞬间睁开了眼睛。黑暗中梅自寒裹紧衣服的背影是猎物意图逃离的信号。梅自寒还没走出一步,就被褚屿揪住衣服下摆,重重地摔回床上。刚穿上的衣服又被扯开,梅自寒痛苦地闭上眼睛,这回一个纽扣都没保住。身上的人信息素暴涨,梅自寒被呛了一大口。他被翻过来趴在床上,后腰抵上一个火热又熟悉的东西。
梅自寒知道这回躲不过了,挣扎着从床头抓了一瓶润滑剂递过去。易感期的褚屿似乎没有什么耐心,依旧是随意地润滑后就直接插入。好在他的后xue在浴室里已经开发得当,两人都没感觉到不舒服。褚屿把梅自寒抱起来,让他跪趴着,把腰塌低。这样的姿势能让性器进得最深,褚屿一下子就顶进了他身体最深处,撞击在一个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