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夏在市一中上学,他们一家租住在附近的棚户区,穿过七弯八拐的巷子小街道,踏上了途径市一中的公交车,大概二十分钟,公交车到站,他下了车走三五分钟才到学校。
岑夏周一没来上学,才一到教室,坐他旁边的同学便凑上来,“岑夏,你昨天怎么没来?”
岑夏垂着眼睛假装整理课本,躲闪同学的视线,故作平静的说:“我,发烧了,来不了。”
“哦哦,”同学毫不怀疑这种说法,又问,“那你好了没有?”
岑夏捏住书包带的手不觉捏得很紧,他眼前又闪过昏暗的灯光和那个模糊的人影,有些磕巴的回了一句:“差…差不多。”
同学觉得岑夏有点怪怪的,但他觉得大概是感冒还没好透,也没多想多问。
岑夏勉强骗过同学,但他骗不过自己,他的眼前还是不停的复现出当时的情景,他胸口闷滞,感觉恶心想吐,他逼着自己沉浸课堂,可是被强jian时的情景和细节不停的攻击他的大脑,他实在没法专心。
任课老师发现岑夏的异样,“岑夏!”岑夏被喊声惊醒,他蹭一下看向老师,老师脸色有点严肃,“你上来演示一下这道题的解法。”
“嗯…”
岑夏有些僵硬的从座位上起身,走上讲台的时候神情有些恍惚,同学有些担心的抬头问他,“你还好吗岑夏?”
岑夏勉强的扯了扯嘴角笑,“没事。”
题目对岑夏来说不难,他拿了根粉笔就开始演算。
他看着黑板,有些眩晕,眼前反复浮现那时的情景,他写字的动作停了下来,死死捏着粉笔,太用力粉笔甚至被他掰断了掉到地上,他一惊,弯腰就去捡,身体却因为恍惚而晃了一下,老师看他不太对劲,朝他走上前一步,“你没事吧岑夏?”
岑夏的手扶住讲桌,他稳了下身体,刚想说没事,不想一抬头就看见老师的两腿胯间,微微凸起,正朝他靠过来,一瞬间被强jian被人用阳具狠心捅开的情景涌现眼前,他一下子没忍住“哇”一声便要吐出来,只得狼狈得逃出教室往外逃。
老师吓了一跳,连忙追出去,“岑夏,你怎么了?”
岑夏吐不出东西,只是发狠的干呕,像是要把心肝肺脏都呕出来,他虚弱的扶住墙,开口让老师别过来。
任课老师有点迟疑,“你有事没事啊?”
岑夏按住胸口,“我没…没事…”话没说完却又没忍住嗷嗷干呕起来。
“要不校医室看看吧,这节课别上了,”任课老师试着往前走两步,“我找个同学陪你去…”
岑夏扶着墙后退着躲,“不,不用了,谢谢老师…我一个人去…”
“你一个人可以吗?”
“我可以的,”岑夏按着胸口弯腰驼背的往后走,“谢谢老师。”
“那你自己小心一点啊…
岑夏自然不会去医务室,他转身进了厕所,用水淋shi了手,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抬头看镜子,他脸色惨白如鬼,看着镜子,他又开始干呕,呕得厉害了头就埋到洗手池里头去,什么都呕不出来,人却累得很,虚软的扶着洗手池边沿呼哧呼哧喘气。
调整了好一会儿,岑夏重新回到教室,此时是课间,同学见他回来连忙问:“你怎么了?有没有事啊?”
岑夏低头喝水,装得平淡,回答说:“应该是…怪我早上空腹吃药,反胃了。”
“哦啊,”同学点点头,“我妈就总说先吃东西再吃药,不然很伤胃…”顿了顿,同学摸出一个面包递给岑夏,“你还没吃东西吧,我这儿有包面包,你快吃点垫垫肚子吧…”
岑夏迟疑着没有接,同学就直接塞到他的手里,“拿着吧别跟我客气了,实在不行就当是我借给你的,有时间再买个给我就好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岑夏没有拒绝的理由了,他接过面包,跟同学说了谢谢,又说,“我一会儿再吃。”
同学说:“那你记得要吃啊,胃疼不好受的。”
岑夏笑了下,“嗯。”
岑夏最终也没有吃那包面包,他反胃呕吐得厉害,吃了多半都要吐出来的,索性不吃,他把面包放进书包夹层,心里有点暖暖的。
时间来到中午,市一中是提供午餐的,学生大多选择在学校吃,放学铃声响了一会儿,人就走得差不多了,岑夏谢绝了同学的邀请,独自一个人留在教室。
一个人待着,他又被强jian的记忆折磨,他实在受不了了,想了一会儿慢慢起身拿着书离开了教室。中午的阳光很不错,晒得地板暖洋洋的,岑夏从大长廊路过,两侧的玻璃墙可以看到底下,午间得校园很安静,偶尔走过一两个人,岑夏打算走过长廊到底下的小广场去。
平时小广场人不少,今天却没什么人,岑夏想到人多点的地方去,可是他呕了一早上又再没有吃什么,身体软绵绵的,没太多Jing力走动了,于是他便找了个长椅坐下来。
阳光晒得暖洋洋的,岑夏本就有些头晕,这么一晒他更是晕乎乎的,抱着政治课本昏昏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