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长效永久的标记,那便短暂多次标记来替代。顾且愚让两人试试看,以经常的标记行为来稳定信息素。
师兄的话让江乐驰心神一动,不由望向傅恒山,傅恒山正好也向他看来,已经培养出几分默契的二人心照不宣地握紧了彼此的手。
两人正值新婚燕尔,现又有“医嘱”,江乐驰本以为会过上一段颠鸾倒凤的荒yIn时光。他一边愁着若是傅恒山要得紧该怎么办,一边又升腾起对被索取的隐隐期待。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两人离开燕郦许久,攒下了不少公务,特别是作为州牧的傅恒山,桌案上的公文堆积如山,一连几日都早出晚归,要不是身边的被窝还留有余温,江乐驰还当他人间蒸发了。
“你说他是不是厌烦我了?”又没有等到傅恒山回来用膳的江乐驰恹恹地拨弄着碗里的菜,“得到了就不珍惜,到手了就能抛弃……”话本子里的薄情天乾都是这样的。
“王上你想多了吧,最近傅大人忙得不可开交,怕是根本没空想什么儿女情长的。”帘青说了个大实话,被江乐驰瞪了一眼,他缩了缩脖子,又道,“王上您不也是吗?这几日从早忙到晚的,用完膳还有几个管事在等着见您呢。”
一听这话,江乐驰一下子苦了脸。江乐驰和傅恒山的婚宴定在秋社日。燕郦人的婚礼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大家围坐在一起、载歌载舞地热闹一番便成了,因此索性便定在了秋社日。秋社日是祭拜土地神、祈求丰收的大日子,本就热闹,再办一场婚宴,喜上加喜,也省了不少人力财力。
作为燕郦王,这些重要的祭典江乐驰向来都是主角。时间紧迫,要准备的事宜又翻了倍,他也是一连几日没能好好休息了。
“见完管事之后,制衣局的人还候着……”帘青没有察觉到他的王上愈发糟糕的心情,滔滔不绝地提醒着江乐驰今天的待办事项,听得江乐驰脸越拉越长、碗里的饭更加没滋没味了。所以趁着帘青一个不注意,江乐驰逃了。
燕郦王宫和州府离得不远,旧日燕郦王处理朝政的宫所划作州府,休息的宫所还是王宫。比不得晏城宫殿的偌大,江乐驰熟练地几个穿梭,便看到了正在和官员们商议事情的傅恒山。
江乐驰见过许多穿着官服的人,但他们都比不得傅恒山穿着好看。藏青色的官服穿在他身上,一不显松垮,二不显膀大腰圆,反倒衬得他身姿挺拔、卓尔不群。
透过窗户缝隙,江乐驰偷偷打量着他。处理政务时的傅恒山蹙着眉,神情里带着几分威严,不苟言笑的模样让他面前的官员有些瑟瑟,和江乐驰以前认识的傅恒山一样。不对,仔细想来,以前认识的傅恒山也不是这样,他与自己说话时虽也严肃认真,但总是温声细语的,嘴角也总噙着笑,耐心又温和,维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这么想来,他说对自己一见钟情或许是真的。江乐驰脸上一热,心里如灌了糖一般,明明只隔了一扇窗,思念之意却愈发浓烈。
眼前的窗忽然被推开,心里念着的那张脸突然就出现在了眼前。商谈事务的官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傅恒山笑意明媚地看着他:“怎么不进来?”
像偷干坏事的小孩被捉了个正着,江乐驰面露羞赧,却强作正经地轻咳一声:“我是燕郦王,按律不得随意参与议政。”
“嗯,的确如此。但是……州牧夫人可以。”傅恒山眼中笑意未减,忽而腾出一双手来,隔着窗搂住了江乐驰的腰,双手一用力,竟直接把江乐驰提抱进屋来。
江乐驰轻呼一声,还没晃过神,脚已经落了地,身子也被稳稳地拥在傅恒山的怀里。“傅恒山!”江乐驰心有余悸,一眼刚瞪过去,却陷进傅恒山眷恋依赖的眼神里,顿时什么脾气也没有了,乖乖地埋首在他的怀里,闷闷地问道,“你怎么发现我的?”
傅恒山轻笑一声,揉揉他的发:“乐驰这么香……怎么会注意不到?”说着他拨开江乐驰披在肩头的发,凑在他的腺体处依恋地轻嗅着。
江乐驰知道他说的不真,若非是chao期,地坤信息素的味道根本不会那么明显。但可能是傅恒山的呼吸太过灼热,江乐驰竟鬼迷心窍地反搂住他的腰,说出羞耻的话来:“师兄不是说过我信息素不稳定……你最近又没有标记我,那信息素肯定就……”
“是我的错。”本就是情意正浓,不等江乐驰把话说完,傅恒山便低下头、捧起他的脸旁、吻了上去。多日未亲近,心痒难耐的不只是江乐驰一个人。香软的地坤在怀里说着这般可爱的话,傅恒山只觉读的那些圣贤书都不管用了,他只想把人揉进自己的血rou里,好好地疼惜。
被吻到快要窒息,江乐驰才被松开,他的嘴巴都被吮得红肿,不禁又羞又恼地瞪了傅恒山一眼:“我这样,你让我怎么回去?”
尝到甜头的天乾餍足地笑了,把江乐驰拉到桌前坐下:“那就再陪我一会?”
“哼,你办公时浑水摸鱼,年终我要和父皇举报你。”江乐驰瞥了傅恒山一眼,张牙舞爪地威胁着,人却稳稳地坐在他的腿上。傅恒山就爱他这副张扬的小表情,顺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