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那女人显然是磕了头,但还是被揪起手来打了竹条。
民女见过夫人。小翠对着上首坐着的女人磕头,那女人冷笑,听得小翠心里直发毛。
哼,还有这个,便一并打了,上一个丫鬟死的不明不白,这就教唆老爷给你找了个新的?你这狐媚子还真不是一般人啊。说着就示意手下的丫鬟又打了十几下竹条。
小翠有些怕了,上一个丫鬟死了?
但是她想了想,自己不是什么被打两下就要寻死的丫头,这小妾怕是被主母压得喘不过气来,才会护不住自己的丫鬟。
自己并非奴籍,那夫人也没法随便处置,来这里吃点苦,以后便不必被那不争气的爹和王胖子纠缠,到底是值得赌一把的!
想到这里,小翠又别扭起来,她其实也是可怜眼前这个女人,明明那么温柔贤惠,却被主母这样欺压,而且看她那样子,像是已经习惯了一样。
自己若是能照顾照顾她,说不定过以后还能让她给说门好点的姻缘,小翠总是往功利地地方想,想了就觉得自己对不起女人的一片好意,跟着女人回偏房的时候一直叹气。
怎么啦?不高兴?女人自己没哭,倒是关心起她来了,小翠鼻头有点酸,但笑着摇了摇头。
就是觉得主母太欺负你了。小翠确定了周围没人后在小声说。
我是老爷的通房,本就不是什么好的出身,又是自小跟着老爷,夫人自然介怀。女人沏了壶茶,淡淡地茉莉花香飘满了不大不小的偏房。如今年纪大了,又无所出,老爷不愿纳妾,夫人着急也是没办法。
她说着将一杯茶推到了小翠面前,小翠哪里见过这样的好东西,在茶馆从来只点白水,刚一口下去就被烫着了。
女人笑着给她倒了杯凉水,接着说道:姑娘怎么称呼?昨日那一面见得有些急,也忘了问了。
小翠小口嘬着凉水,舌头还有些不利索:唔叫小翠,您怎么称呼?
说着就又脸红了,女人笑答:叫我柳姨娘就好。
柳姨娘,这名字也同她人一样好听。小翠想着,便看到柳姨娘从箱子里拿了两套绢布的衣服出来。
这是我的旧衣服,我这里实在没什么好东西。你要是不介意,以后再府上就穿这两套吧。小翠这才注意到她的手极其好看,想水葱一样纤细修长,只是手心里还有被竹条鞭打的红痕罢了。
这太贵重了!小翠连连摇头,想到昨日柳姨娘都只是穿布衣,总觉得她最自己太好了。
平日里夫人也不常准我出门,在府上还是有丝绸的。柳姨娘轻轻握住小翠的手,放在自己腰间的细腻的蚕丝上。你就收好,今后在那边的牙房住下就是了。
工钱月结。柳姨娘说着从抽屉里拿了一包碎银子,说:这些我也花不完,你就先拿着,短了吃喝就补上,啊。
小翠连忙推拒着说不能收,最终还是被柳姨娘塞了两个月的工钱。
柳姨娘怎么对小翠这么好?小翠扭捏着收下,颇有些如坐针毡的感觉。
曾经给了我那块玉佩的人对我有恩,但他去得早,还没来得及报答他,如今在你身上看到了这样一块相似的玉佩,想是冥冥之中他想让我这样报答吧。柳姨娘像是想起了什么陈年旧事一样,眼神黯淡了许多。
小翠心下更不是滋味了,更是想起了自己曾经仰慕的寨主,直接说道:可这玉佩不是我的,是狼崖寨寨主留给我的!
他他也死了呜呜呜。小翠说着想起了这些年来的辛苦,竟然就哭了出来。
柳姨娘把她揽到了怀里,微冷的双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也许小翠说得这寨主便是我要报答的恩人呢,他一定也是希望你能好好地活,好好地嫁人,这才把你送到我身边的。
小翠听她这么一说,哭得更厉害了,好像把她十年来憋着的眼泪都哭出来一样。柳姨娘虽然只与她有一面之缘,却比她的娘更像她的母亲。
等小翠哪天没那么难过了,能给我讲讲那个狼崖寨寨主吗?柳姨娘轻轻地问,帮小翠捋了捋鬓边的头发,小姑娘肿着眼睛点了点头,本还想再借势撒撒娇,就听见门口有人来了。
回头一看,竟是知府大人。
小翠抽着鼻子跪下,颤颤巍巍地说了句见过知府大人,就被青年扶了起来,笑着宽慰了几句就让她出去了。
柳姨娘送她到门口,见她好好儿地进了牙房,这才关上了门。
这偏房的窗户纸糊的稍微厚一些,房门才合上,萧陵就从背后抱住了柳姨娘,在她雪白的脖颈间轻轻啃咬着,又不舍得留下痕迹,怕被郑媛看见又要为难她。
青儿,我想要。人前风度翩翩的知府此时像个纨绔的小孩一样撒娇,手也不安分地伸进了衣服的夹层里。
阿陵柳青负上萧陵探入她衣襟的手,一如既往地温柔。这里不比家里
意思是墙薄,正房和偏房离得也近,郑媛若是听见了,她没有好果子吃。
就一次。萧陵软声说道,当真像是孩子要糖那样求欢。
柳青轻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