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干净利索,只要完成当天的工作,他从来不管我业余时间做什么,这就了。就是哨所比营区冻,除了山还是山,多少有些冷清。好在还有电话,可以和外面联系,让思念不再遥远,孤独时不再寂寞。
除了业务学习和正常的巡逻,我抓紧时间锻炼身体,在山路上跑步已经不难受了。裘劲还是经常看书复习,准备今年的军校招考,我和他一块儿复习功课,但没打算考军校。日子就在这种平淡中慢慢度过,我和他不亲不疏,相安?事,转眼就到过年了。
年二十九的上午,我们一同下山买东西。来哨所半个月,这还是第一次下山,心里真挺高兴的。白石镇的热闹气氛让我想起了家,想起了夫子庙。
大年三十,巡逻后我们开始准备年夜饭。
红烧肉、糖醋鲤鱼、蘑菇炖鸡、麻婆豆腐、尖椒土豆丝、醋溜大白菜、胡萝卜羊肉汤,主食是酸菜饺子,当然,少不了白酒“北大荒”,还有“佳凤”啤酒、水果罐头。虽然比不上家里,但对我们来说已经相当丰富了。
放起了鞭炮,贴上了春联,我们坐在热炕上。面对丰盛的晚餐,我有小小的感触。没有电视机,看不到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只好听收音机。
“韩翰,这是你在部队过的第一个大年三十,没想到会是在哨所吧。”
“是啊,不过,也挺有意思。”
“既然来了,就别想那么多。来,这第一碗酒,遥祝我们的父母健康长!” 裘劲端起酒碗。
“好!祝每一个家庭幸福美满!干!”
“干!”裘劲又倒满了酒。“这第二碗祝你在哨所一切顺利!开心快乐!”
“谢谢!我祝你心想事成!今年考上军校!”
“谢谢!干!”
“干!”
虽然哨所只有我们两个人,情绪倒挺高。
铃铃——电话响了。
“你好,白石哨所。”裘劲到外屋接电话。
“……”
“首长过年好!”
“……”
“请首长放心!”
“……”
“谢谢首长关心。”
“……”
“再见!”
不到半个小时,我们接了从师到连的五、六个慰问电话。
“尽是表面功夫。”裘劲都有些烦了,“不理它,我们喝酒。”话虽这么说,但电话还是得一个一个的接。
不知是否因为想家,席间我们不谈部队,不谈家庭,甚至不谈过年,唯一的主题就是酒!外面寒风正紧,屋里是热气腾腾。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开怀的大笑,痛快的喝酒,没有丝毫的犹豫,仿佛要来个一醉方休。我做好了准备,大不了尝一下醉酒的滋味。裘劲似乎看出了我放开的心思,他没有劝阻,而是在给我倒酒的时候处处手下留情。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酒足饭饱!
我浑身热乎乎的,头似晕非晕。裘劲也好不了哪儿去。
十
我们一起来到院子里。远离喧嚣的都市,这里显得格外清静,除了一阵一阵忽大忽小的夜风,似乎再听不到什么其它的声音。
裘劲从兜里拿出一只口琴,接耳边传来“思念”的旋律。没想到他学得这么快,这可是毛阿敏刚刚在春节联欢晚会上唱的歌曲!他吹得还真不错,我也很喜欢,情不自禁的轻轻哼了起来。
“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好象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
琴声、歌声飘出院子,回荡在白桦林里,沙沙的风声也在为我们伴奏。一首歌吹完了,唱完了,两个人一下子都不出声儿了。
“想家了?”我打破沉默。
“嗯,想家。你不想?”
“当然想了。”
“就是,不想才怪。”
“不过,现在好多了,应该算适应了。”
“这么快?你来哨所才两个星期。”
“至少现在还行吧。”
“真的?”口气怎么这么象天麟。
“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但说实话,我很高兴和你在一起。”平时一直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和他直接的交流,今天当面谈起他,心情不错。
“是吗?”裘劲转过脸看我。
“来哨所之前,有老兵说你挺牛的,还说你是——”我犹豫了,下面的话没有说下去。
“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对吧?”他笑了。
“他们是这说的,我可不觉得。虽然你说话冷点儿、点儿,但心是热的,我喜欢这的直来直去,费事让人猜测什么。那天我刚来,你叫我烘干被褥,我就感觉到了。”我望他的眼睛。
“嗨,你观察得那么细?那又算得了什么?”他把头转了过去。
“其实我也不喜欢主动,刚来时,我还真有点儿心。哨所就我们两个人,万一关系不好,那多别扭呀,每天不是活受罪吗?”
“现在不受罪吗?”
“精神好不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