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挺困的,还闭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没有听到他再接说什么,我想是不是我冷落了他,于是赶紧问他。
“劲哥,有事儿吗?”
“没,睡吧。”
“哦,我差点儿忘了,萧天麟说星期天来哨所。”
“看你?”
“还有你!你忘了他要和你斗酒的!现在你手有伤,不能喝酒了,都怪我!”
“你咋这说?根本不关你事儿。再说,这点儿小伤算啥?喝酒还能活血呢?他只管来,肯定让他喝的尽兴。”
“还不知道他请不请得了假,星期六等他电话。”
“好啊。”
三十
两天过去了,换了几次药,他的手指已经可以活动自如,不用包了,只是手掌的伤口还没完全结痂,需要多包几天。
他没再拒绝我的助,也不会觉得尴尬了,甚至有时候故意用大声的口气叫我做这做那,随后又是一片笑声。
我也没觉得劳累,因为?论我在哪里,?论我做什么,他都在我身边。我跑步、巡逻,他跟;我做饭、洗衣,他看;剩下的吃、喝、拉、撒、睡,就更不用说了,全和我在一块儿。我对他说,你就成我的影子了,他还嬉皮笑脸的反问,你见过这么帅气的影子吗?
感谢老天,这些天天气一直晴朗,裘劲手的伤势也越来越好了。
第三天,他就开始自己穿衣、吃饭了,就是洗漱还需要我忙,因为我坚持不许他沾水,以免伤口化脓。
第四天,我定为他做顿面条,因为我知道,他最喜欢吃面条了。
对我这个南方城市长大的男孩子来说,擀面条何止是个挑战?
当傍晚他要和虎子一起去散步的时候,我想,机会来了。
和面的时候,我几乎不知道两个人吃要用多少面粉掺多少水,软了,加面;硬了,再加水。反复了几次才揉成一个粗糙的面团。第一次拿擀面杖更是可笑,也不知道怎么用劲,根本擀不圆,全看他做过的一丁点儿记忆,照葫芦画瓢,擀出了歪歪斜斜的面皮。本来我的刀功就差,(在家哪做过饭啊!)新兵连的时候,每次都把萝卜丝、咸菜丝切成了条,甚至是块儿。现在要切这又软又粘的面皮,我只有硬头皮上了。
结果,终于大功告成。厚薄不匀、粗细不分、长短不一的面条,软塌塌的粘连躺在案板上!
打好鸡蛋卤子,锅里煮好开水,就等他回来好下面。
虎子的一声欢叫,接是裘劲的声音。
“大翰,饭煮好了吗?”
“就好。”我随手把面推下锅。
盖上锅盖,我出来对他说,“小劲,你就坐好等吃吧。”
“做什么好吃的,我看看。”
“别,你就屋里等吧。”
“那好,我就等你这位大的美味佳肴。”
返回房,面都开锅了。赶紧用筷子搅,还是黏糊了,面条几乎成了面糊汤。
怎么办?好赖都是我做的,端出去!
看桌上热气腾腾的面条,裘劲睁大了眼睛。
“大翰,你做的?”
“小劲,不好意思,煮糊了,都成面片汤了。”我脸都红了。
“怎么会煮面条呢?”
“我想你喜欢,所以……谁知道弄巧成拙。不能吃就倒了吧,我把中午的米饭热热。”说我就要把面条端走。
“别!我喜欢吃,我喜欢吃。”
他用他那还不太灵活的双手,捧过碗,放在面前,挑起一筷子面,用鼻子闻了闻。
“好香啊!”他把面条塞进嘴里,有滋有味的嚼。
“什么呀,你都没放卤子。”我笑了。
“不放卤子也香!”他吞下一口,抿了抿嘴。
他看我,我发现他的眼里在闪光,他马上闭上了眼睛。
“劲哥!”我一下子也受到感染。
“来,吃!”他睁开眼睛,笑招呼我。
……
这些天睡得很香,一躺下就见周公了。
以为今天也会一,可刚躺下,裘劲就说话了。
“大翰,谢谢你!”
“干吗?这么正规的子。”
“这些日子,特别是这几天,我在想,我的运气真好!”
“什么运气?”
“和你在一块儿呗。”
“这也算?”我以为他开玩笑。
“当然。以前,我一直喜欢独来独往,感觉很轻松自在。我去年到哨所,和王峻峰一起,虽然两人没什么矛盾,但也没什么话可说,大家各做各的,我行我素,倒也相安?事。我没觉得那有啥不好,他们说我孤傲,说我臭硬,我也不在乎。自从你来了,我的心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真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总让我很舒服、很开心。现在我明白了,是你的真诚、善良和聪明,吸引我,也感染我。最难能可贵的是,我们之间的默契,手足情深般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