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洒在房间内的床铺上,一只手在床头摸索,抓住了扰人的手机,睡眼惺忪地看向手机屏幕,然后拍向身旁尚在沉睡的人。
前辈,是你的电话。
唔。明子迷蒙着眼悠悠转醒,接过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才按对接听键。
谁?话语间含糊一片,她清了清嗓子,轻咳一声。
五十岚明子,现在已经十点了,你不会还在睡觉吧?!怎么打了这么多通电话还没接?华丽张狂的嗓音让明子瞬间清醒。
迹部吗?有什么事?
母亲晕倒住院了,就在今天早上。
迹部美子住院了?明子彻底清醒过来,瞪大了眼睛,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
哼,英国布朗普顿医院,你要现在买机票过去吗?
明子被呛得语塞。
本大爷现在就在你家门口,给你十分钟,赶紧出来,坐私人飞机过去,证件有人处理。
明子应了一声便挂断电话,身旁的龙马刚睡醒,头发杂乱得翘着像炸了毛的猫,此时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她。明子制止了揉他的脑袋的冲动,赶紧冲向盥洗室。
越前也跟着起来,从窗户看见楼下的黑色迈巴赫。
明子家备用了不少新的洗簌用品,越前很快在另一间厕所收拾好,迈出大门。
你的动作能不能你怎么在这里?车窗摇下,露出迹部的脸庞,他看见越前皱眉问道。
好了好了,可以走了。这时明子拎着包从屋子里跑出来,对上剑拔弩张的场景。
前辈,你和他认识?
昨晚他刻意折腾到很晚才有理由在这睡下,本打算今天带明子出去玩,现在她却被其他人接走,越前心里也有些恼怒。他没回答迹部的疑问,向明子问道。
说朋友好像不算,说青梅竹马迹部大少爷恐怕更嫌弃,再加上前阵子导致的复杂关系明子斟酌了一下用词,决定用最客观的一个回答:这是我母亲的朋友的儿子,迹部景吾,我想你们也许认识?
以前说不定一起打过网球来着。
这个回答让迹部眉毛一挑,双臂交叉,心底不爽起来,冷笑道,我不认识,要不要介绍一下。
这是我的呃,学弟、朋友,越前龙马。
同住一个晚上的异性朋友,还住到家里。迹部眯起眼不说破,看见越前不甘心的表情,顿时觉得明子对自己的介绍没那么难听了。
哦,我记起来了,如果猴子山大王的头发再短点,我应该能更快认出来。越前反唇相讥。
不是急吗,赶紧走吧。眼见两人快吵起来,明子赶忙打住,催着要走。
前辈,到了记得发消息给我。越前拉着明子对她说,眼中透露出关心。温度顺着牵住地手传递过来,明子感受到温暖,应了一声。
快点上车。迹部催促,语气十分不耐。
明子向越前告别,匆忙打开车门坐进去。司机启动车子,朝机场而去。
飞机上,明子和迹部相对而坐。一上飞机迹部就拿出电脑开始办公,他即将成年,学业之余也开始逐步打理财团事务,哪怕面临紧张的升学也不能放下。
数字多得让人眼花,迹部揉了揉眉心,将目光移开密密麻麻的报表,看向对面的明子。
他们是不是太久没见了,迹部心里问自己。记忆里外表毫不起眼的女孩不知不觉中已风姿绰约。她的长发随意扎起,露出一段白皙纤细的脖颈,面颊绯红饱满,长睫毛下的瞳仁熠熠有光,无需聚光灯便能成为人群的焦点,吸引狂蜂浪蝶前赴后继。他想起明子的母亲。
迹部心里涌起异样的情绪。那晚后,他经过打听,才知道明子已经有男友。发生关系分明是个错误,明子也没回应,他便默契地不提。
想起明子刚才的介绍,像是把两人多年的来往全盘否认,迹部忍不住道:母亲朋友的儿子,你的语法学的不错啊。
那我下次怎么介绍你?大少爷语气明显不佳,念在美子生病,他心情不好的份上,明子和缓地问,可惜说出的话怎么听都像在挑衅。
难道朋友两个字本大爷都不配么?更不用说幼驯染之类的关系了。这话一出口,迹部就后悔了,好像他上赶着要个身份似的,啧了一声闷闷道,算了,随便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这时,一名空少走来向迹部递上手机,少爷,您的电话。
迹部接过手机,嗯了几声,紧绷的脸舒缓下来。
母亲身体没什么太大问题,只是要住院一段时间进行调养。迹部挂断电话安慰一脸担忧的明子。
那就好。明子松了一口气,然后听见迹部说,在那边多待一段时间陪陪母亲吧,她挺想你的。
明子下意识想应下,转念想起自己的特殊体质。眼前的人俨然一副庄严不可侵犯的模样,上次事两人默契地装作没发生过,未来也不可能靠他发生关系解决问题,担心呆的时间太长体质发作,便问道,那我要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