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躺在家里,不想做任何事,程乘也再没回过我们家,连一件衣服都没有拿走,我知道,我们都在等最终的审判。
就在一天早上,我一如即往拿验孕棒去检测,也一如即往地没抱期待,但验孕棒上慢慢显示多了一条浅浅的红杠,我睁大眼睛,又测了一次,真的怀孕了。
我拿起电话准备打给程乘,但又放下了,如果,如果这个孩子不是他的,我该怎么办,结果就在面前,我不敢翻开。
但最终还是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我在医院门口等他。
我并没有等多久,程乘就来了,我们两个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排队,挂号,等待。
医生叫我们进去的时候,程乘还是坐在椅子上,动作没有变动过,我拉起他的手,因为我的手常年冰凉,所以特别喜欢和程乘牵手,他的手总是暖融融的。
但这次他的手也是冰凉的,我们像两块冰,在比较着谁更冷。
我们的亲子鉴定是依靠信息素来鉴定的,看孩子对信息素的排异情况是否激烈,如果是非亲生的,体内的胚胎状态会产生剧烈的波动。
医生用仪器从程乘的腺体上取下一些信息素,再输入到我的体内,我们都紧盯着电脑的显示屏,里面有一个小小的像豆芽一样的图像。
刚开始并没有什么动静,但过了三十秒之后,画面上突然产生了剧烈的波动,我躺在躺椅上,突然发笑。
好运从来没有光顾过我,唯一的一次是让程乘来到我的身边,而这点仅剩的好运也让我耗光了。
当场就拿到了鉴定单,99%的可能性是非亲生。
医生看我的表情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安慰我。
“其实信息素鉴定还没有完全成熟,而且你的胎儿现在还太小,不稳定的情况有一定几率发生,等两个月的时候再来做一次取绒毛的鉴定会比较好。”
我都能听出她在安慰我,1/2机会我都博不中,还要去期盼那百分之一的机会。
程乘一直没有说话,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对我都无话可说了,直到坐进他的车里,他抽了一根烟出来,点火。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抽烟,看烟盒里面已经空了一半,烟雾笼罩着他的面孔,我咳嗽了两声,他好像反应过来,孕妇不能抽二手烟,把烟按熄了,扔在车里的垃圾桶里。
“我带你去找他。”程乘声音没有一点波澜。
他要带我去找那个alpha“我不去!你凭什么让我去!”我红着眼框咆哮着。
“就凭你肚子的孩子是他的!”他反过来吼我“他就应该对你负责。”
“我他妈不想要他负责,我只想要你负责,我打了他,我们再要一个好不好。”我哀求他。
他充耳不闻,打火,开车。
“放我下去,我他妈叫你放我下去。”我疯狂敲打着车门。
“这是我的孩子,我有权力决定他怎么样!你他妈是我的谁,你都要跟我离婚了,你没权利决定我要怎么做。”我疯狂的拍打着车门,非常危险。
他没办法,在路边停了车,我一下车就冲出车门,他也下车追了出来,我一只手指着他:“离我远一点,我叫你离我远一点!”
他好像听不到一样,慢慢走向我,神色平静,他张开双手,示意他想拥抱我,我愣了一下,但还是放下了防备,冲过去,紧紧回拥他,埋首在他的肩膀上。
“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程乘,我求你,我以后都会好好听话的。”我不停地哀求着。
他抚摸着我柔软的头发,像以前的很多次那样,我以为他同意了,眼泪止不住得流。
我想我真的会当一个好omega。
“乖,我们先回家好不好,剩下的事,以后再说。”他牵着我的手,把我带回车上。
我眼眶红红,在白皙的脸蛋上格外明显,但这个时候我很开心,笑得笑桃花一样灿烂,程乘愿意和我一起回家了。
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还有回转的余地。
毕竟他爱着我不是吗。
我依依不舍得牵着他的手,他摸了摸的头,安抚我躺进被窝。
“别走,好吗?”,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只是坐在床边看着我入睡,被alpha的气息包围着,我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这几天没有质量保证的睡眠让我整个人特别疲惫,我沉沉地陷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噩梦惊醒,梦里的我被程乘放弃了,他彻底离开了我。
我手一攥紧,企图抓住什么,一只大手伸过来握着我,我感觉到了安全感,眼睛慢慢睁开,天已经黑了,窗外是夜幕的灯光。
慢慢转醒,然而我身边的人不是程乘,而是那个alpha,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我猛得起身,推开他:“你来干什么,谁让你来的!”我在房间打着转,想找什么东西能把他赶出去。
“你需要我,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都需要我!”alpha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