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如洗,偶有稚鸟于枝头啾鸣几声。青天白日下,楼阁中却逸散几句令人脸红心跳的蜜语。
“卜芥,我弄得你可舒坦?”玉阳问得四平八稳,神情冷若冰霜,端得正人君子的好作派。
若非两人衣裳尽褪、被锦布隐约遮掩了下身相连的紧密,他又狠命将哀求着逃离的男子抓住按下,倒还真像在澄怀观道。
“本座想你这贪吃鬼该是不够的,上次候北拂羽同你欢好,我看你倒乐得很……怎么不说话?”卜芥并不回答,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好装作沉溺,吐出满溢春情。
玉阳没得到回答,从身后捏住卜芥双颊,让他看向自己,脸上似笑非笑。
“不说话?你当本座是什么?”
卜芥本来被玉阳从后抱着,他听玉阳似有怒意,只好先抽出后庭rou刃,讨好地凑近玉阳。见玉阳没有反对,卜芥捧起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用温热的唇挨上,含进口中啧啧舔弄。玉阳总算拍拍他的背,卜芥于是像只露着肚皮的魁梧大猫,伸出rou掌揽上玉阳肩膀。
玉阳将卜芥压在身下,把性器再次抽入窄小的xue口。卜芥乖顺地抱紧玉阳,张开大腿。随着细细麻麻的缓缓碾压,他不禁动情地在其耳边发出婉转的呜咽,早早举起白旗示意侵入者长驱直入。
玉阳神色稍霁,捏揉起身下人浑圆的tunrou。卜芥暗自松了口气。
他最怕遇上这看起来清心寡欲的玉阳,每每对上,都恨不得拔腿就跑。可今次,或者说每一次,他都没的选择。
卜芥悄悄向帷幔外的影子投去眼神,却被玉阳扳回,强硬地印上一个深吻。
玉阳抱着他,执意要让卜芥只想着自己。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卜芥,又起兴抱着卜芥坐在自己腿上。
两人那处相连,也不知顶到哪里,卜芥媚叫一声,眼尾沁出眼泪,连声讨饶。他实在太笨,即使讨饶也只是说些“饶了我”、“放开我”之类的话。可那原本结实的身子却软成一滩水,再离不开那个令他欲生欲死的凶器。
玉阳无瑕的脸上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拉下卜芥汗津津的脸,亲亲那水光润泽的丰唇。他有意无意调笑地看着帘外身影,心中实在觉得好笑。
玉阳知叔仓华那扭曲的心思,他也无意做个好人。这粗人是挺耐使,却还不是个宝贝。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更加刺激叔仓华。玉阳想着便停下顶弄,只凑在卜芥后颈黏糊糊地亲吻。
卜芥稀里糊涂,往玉阳光裸的肩上四处摸索,却得不到回应,如同缺了柴木的空火。他勉强想起面前是玉阳,便用滚烫的面贴了贴玉阳的脸颊。
“国师、国师。”卜芥没什么力气,说出的话几乎全成热气喷在玉阳脸上。玉阳不为所动,想看看卜芥还会怎么做。
卜芥被情欲烧得几欲发疯,玉阳又不许他自己泄身,他只好贴在玉阳淡粉的耳边,声调融化一般,泪眼朦胧地讨饶:“好玉阳、好哥哥,莫折磨我了。我不逃了,你……唔。”
话尚未尽,玉阳已经黏上他的双唇,让他又成了一团沸腾的火。那团火被玉阳小心地拢在怀里,纤长的指尖捧着,再加大火力。卜芥不断往下滑落,玉阳干脆翻身压住男人,在坚实的躯体上攻城掠地。
卜芥的身体绷出收紧的弧线,他的长发自腰后与玉阳柔滑的发丝纠缠一处,凌乱混杂在云榻间。
玉阳面上仿佛冰雪塑成,不见什么情动,只有耳尖粉色更加浓郁。玉阳听着身下男人压抑不住的放浪,突然身下用了狠劲,又一口咬在卜芥肩头。
卜芥悲鸣一声、清醒一瞬,疼痛很快转化成rou欲。一旦意识到玉阳离开,他就将腿在玉阳纤细的腰身上摩挲,嘴里呢喃:“不能走,不行。”玉阳的瞳色深了些,粉舌卷过卜芥唇边银丝,与其贴得更紧。
两人难分难舍之际,层叠的纱帐被撩开,泄露了情欲气息。
玉阳不悦地将卜芥挡住,冷眸向那个打扰好事的人。
“王上好兴致。”
被称呼的人没有丝毫自觉,反而探身入了床帐,伸手捏了捏卜芥失神的脸。
微凉的触感解了一时渴热,卜芥一闻那香就知道是谁。他睁开迷离的双眼,虎目突然涌出大颗大颗泪水。
“傻奴儿,可舒坦了?”叔仓华今日还算Jing神,撑得住中气多说几句话。他神色平静,仿佛与此间yIn乱没有任何关系,可明明他才是始作俑者。
玉阳冷笑一声,不耐烦应付道:“王上可看够了?”
叔仓华没有看他,执着等卜芥回答。卜芥自王上一出现,眼里便没了旁人。若不是被玉阳箍着,怕早已经伏倒在叔仓华脚边。
“在想什么?国师弄得你就这般舒服,连寡人的话都不知道回了?”叔仓华说得温柔,眼神却像淬了冰。
卜芥一激灵,不由得重重地摇了摇头。不知想到什么,他本就红通通的脸浮上浓重的倩色,像傍晚披上霞光的麦子,又显得莫名笨拙。
“王上……”为情欲嘶哑的声音竟还留有几分天真,那黑黢黢的眼睛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