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两人吃完早饭准备离开花瀑城,昭厌道:“你说那东西怎么还不来?”
“不来就走呗。”
话音刚落,路中间迎面冲来一大汉,命人拉住他们,骂道:“可算找到你这小白脸了,今天竟自己送上门来!”
???哪来的?
应蜚不解,昭厌立刻道:“你忘了?汇凡城捉jian的那个!”
“哦。”应蜚这才想起,这些微不足道的事通常不值得他放在心上,过眼即忘。
只是这大汉与那日形象相去甚远,上次还壮得像头牛,孔武有力,这次人消瘦不少,印堂发黑,眼窝深陷,眼睛瞪得像铜铃。
“来人,把他们拿下。”
昭厌道:“你忘了我是谁了吗?”
“哪门子幻灵国太子,上次被你这崽子骗了,nainai的!”大汉往地上吐了口吐沫,恨道:“老子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么戏耍,来人,拿下他们!”
他上次被吓得屁滚尿流跑路后很快派人去幻灵国查他们太子去向,一听那太子从未出过幻灵国都城,当时气得鼻子都歪了,发誓下次见到不抓住他们就不姓曹!
昭厌厉声道:“他可不是你那小妾的情郎,你看清楚!”
“放屁,如果不是那贱人为何当日在他怀里?”这大汉显然是昨晚饭桌谈资中的曹寅。
此时太阳初升,家家户户都吃完了早饭,这客栈又身处闹市区,曹家在花瀑城又是地头蛇的存在,这曹家儿子捉jian的场面可不多见,不少人从家门里出来看热闹,摆摊的小贩也抻长了脖子。
“这是哪家的公子,长得这么俊,瞧那身气度,也不像会偷人的!”
“这就说不定了,有的看着人模狗样的,背地里说不定干什么呢,读书人不知廉耻的还少吗?”
“倒也未必,瞅他家落雁那狐媚样,从前在青楼里就勾搭不少人,现在被人赎身了还不老实,说不定是自己贴上去的,真当自己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呢?”
“别废话了。”应蜚道。
五六个家仆拎着棍子招呼过来,个个身强体壮,应蜚连酸与都没抽出来,赤手空拳地揍人。
身子一矮,长腿横扫,当即绊倒两人,飞快从包围圈里脱身出来。
又有两人纵身扑过来,应蜚肘尖怼上一人腹部,那人脸瞬间皱成一团,闷哼一声,倒地不起。足底踏上另一人胸膛,力道大得竟足足飞出去几米远,整个人砸上了支起的小摊,瓜果蔬菜翻落,滚了一地。
远远观战的人群惊叫着作鸟兽散,哪料隔这么远还能遭殃。
这时,一木棍当头劈来,应蜚徒手一接,握住另一端,生生阻断了破空之势,那家仆没想到应蜚这般强悍,连躲都没躲,便使出吃nai的力气向下压,意欲挣脱,可那棍子攥在应蜚手心,纹丝不动。
“哈!”家仆喝道。成人胳膊粗的木棍竟拦腰折断,应蜚随手扔掉断掉的一截,平静地走过来,家仆吓得腿软,立马跪地不起,裆部淹shi一片深色——竟是吓尿了。
回头一看,昭厌剑未出鞘,也解决了五六人,这些人卧在地上哀嚎,四肢蜷在一起,痛得直打滚。
曹寅眼看着遇到了硬茬,急三火四地逃了,连狠话都没撂,刚跑两步把自己绊倒了,摔了个狗啃泥。
昭厌扑哧笑出了声,两人懒得管他,任由曹寅跑得没影。
应蜚望着曹寅远去的方向,忽然转身望向青楼三层,那窗边只剩一片粉色衣角。
昭厌问道:“怎么了?”
“没事。”
被唤作祯桃的青楼女子、夜里突然出现粉桃怪、方才消失的人,她们都有粉衣,是一个人吗?
“哒哒哒—-”
“让一让。”一骑护城军街内慢行,应蜚本想让路,那护城军停在他面前。
“公子,我家夫人请您去一趟。”
去城主府的路上,昭厌问:“你认识城主夫人?”
“不认识。”
“那她为什么找你去?”
“不知,正好你也想见识一下那城主夫人,一举两得。”
“说着玩嘛,你怎么还记得,我又不喜欢有夫之妇。”
城主府从外面看不大,却内里乾坤,假山、池塘、花林,各种名贵花品随处可见,娇美异常,惹人怜爱。
“请。”一侍女引他们入府,绕过屏风,城主夫人坐在梳妆台前,丫鬟正替她整理云鬓。
城主夫人慢慢转过头来,弯眉明眸,肤若凝脂,只能从那眼角的细纹看出年纪不轻,与那诬陷应蜚是情郎的女子有七八分相似,但那女子明显更年轻美丽。
昭厌施了一礼,道:“夫人,请我们来所为何事?”
城主夫人温和一笑:“不必拘礼,叫我沉鱼就好,我本命宋沉鱼。”
沉鱼落雁?
“我妹妹叫宋落雁。”
电光火石之间,应蜚串起一切,曹寅捉jian的女子正是城主夫人的妹妹——宋落雁,可花瀑城百姓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