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夏天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不急着走。思索了片刻,还是忍住不耐给白药拨了通电话,没一会儿,那边立马就接通了。
“天无,你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白药声音糯糯的,带着丝惊喜。
“晚上有空见一面吧,地点你定。”
“好,那么我们一会见。”
约好时间地点后,夏天去立马挂断了电话。
夏天无和白药是在大二的时候认识的。当时夏天无被室友威逼利诱的拉出去当经管系的门面,去引接新生。在新生群里遇见了白药,据说是对自己一见钟情,之后就对自己展开了一系列的攻势,整整三年,从一开始的烦不胜烦,到后来的渐渐麻木,知道拒绝没用,也懒得拒绝了,到最后也默认了身边有一个属于他的位置了。
四年,不长也不短。他们认识三年,在一起一年。这一年来,记忆中漂亮明朗的少年变得越发敏感,也越来越患得患失。或许,时间真的能改变一个人。
到了那家熟悉的咖啡厅,夏天无习惯性的去看他们经常坐的那个位置,果然白药已经坐在那等了。
“白药。”算是打了声招呼,夏天无直接就在白药对面的位置坐下了。“我想你应该也有话要对我说,你先说吧。”
“我……我考虑了很久。我们也相处了一年了,一直都是我在迁就你,我觉得很累。或许,先暂时分开,我们也都冷静冷静比较好。”白药忐忑的说着。
“好,我们就这么结束也挺好的。”夏天无淡然地说道。虽然早就预料到了,但现场听到还是有些不爽。
“结……结束?我不同意!!!夏天无,我告诉你,我不同意。”白药脸色瞬间变白。
“我以为你上面的话就是这个意思。”夏天无微微蹙眉,白药激动的反应出乎了他的意料。
“我只是希望你能多喜欢我一点点。”白药惨白着一张小脸,显得楚楚动人。
“如果你指的让我多喜欢你一点点的方式是和南鹤生那傻叉开房的话。那我很抱歉,我没有那种奇怪的癖好。”夏天无面无表情说着。
“你知道了?是不是南鹤生告诉你的,是不是?”白药指尖微颤,忍不住连声追问。
“嗯。”夏天无懒得解释是自己亲眼看到的,毫无心理负担让死对头背了个锅。
“如果我说,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一切都是他设计的,你会信吗?”白药深望着夏天无,声音带着最后一丝希冀。
“信什么,信你们盖着棉被纯聊天?”夏天无一脸不耐的嘲讽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未背叛过你。时间会证明一切。”白药深情地望着夏天无,目光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有那么一瞬间,夏天无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眼冤枉了他,不过也只有一瞬间而已。
“那就交给时间吧。”说完转身就走。
*
回到家,夏天无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脑子里回想着白药的最后那一番话。假如真的是南鹤生有意陷害,那么动机是什么,目的又是什么?难不成为了让自己分手,不惜亲自下场送自己一顶绿帽?
对于南鹤生,夏天无自认还是有些了解的,这人不坏,甚至很讲道义,就是有些奇怪的恶趣味。他与白药完全是不同线上的两个人,没有任何交集。唯一的交集似乎是自己。难不成他是为了自己而陷害白药,夏天无瞬间被自己的这个猜想雷了个半死。
罢了,想不通就直接放一边了,以后总会知道的。
正准备去泡个澡,好好睡一觉,这时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显示着“余甘”两个字。
看到余甘的电话,夏天无烦闷的心情,瞬间好了些,直接伸手接通了电话。
“夏大总裁,有没有空出来撸串,好久没见了聚一下。”余甘懒洋洋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
“行,还是老地方吗?我马上到。”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换了身休闲装就准备出门了。
余甘,今年24岁,夏天无的发小兼死党,打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要说这天底下最了解夏天无的人是谁,那就非余甘莫属。
晚上八点,A大边上的小吃街依然热闹,一个个小摊前站着零零散散分部着出来觅食的学生们,散发着黄晕的灯光,给这样的夜晚平添了一丝温馨。
夏天无到了那个常吃的烧烤店,只见余甘上身穿着身简单的T恤,下半身穿了条休闲裤,坐在座位上一边玩着手机,一边等人。
坐在临近桌子的妹子们,眼睛余光时不时的往这边瞟一下,胆子大的已经蠢蠢欲动地准备上来要手机号了。
无视边上妹子偷摸打量的目光,夏天无直接走到余甘边上的位置坐下,手指随意在桌子敲了下。
余甘这才收回在放在手机上的目光,抬眼看到了身边的人,“哟,来了。正想给你发条微信,问你什么时候到呢。”
“怎么?心情不好。要不要叫你的小男朋友过来。”敏锐地察觉到夏天无心情不好,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