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在塔尔缇斯到达之前结束,客人们分别安排了房间入住,宴会残留的痕迹被佣人打扫干净,有种热闹焚烧过后余烬灰冷的空落。少年独自拆着礼物,拆出一堆赠礼和祝福,各种或诙谐或文雅的用词让他忍不住笑起。到此为止一切正常,与朋友一同度过圆满的庆祝,末了回味感叹自己竟眨眼成年——只是他知道的,他的成人礼才刚刚开始。
夏夜的山谷风扫进露台,鼓动着满帘轻纱涟漪起伏。舒伦义无反顾扑进继父怀中,几乎耗尽毕生勇气,唇色红得像衔着一颗心脏,比起求欢倒更接近快乐王子自愿挖出宝石做的眼珠送给燕子。他就着夜风,以细微呢喃吐露成人礼唯一的心愿。
“我……”话语半晌卡壳,一场表演开头就出了纰漏,按部就班的原计划全盘打乱,眼下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用委屈含泪的蓝眸与轻轻紊乱的喘||息,“我、不知道,父亲……身体突然变得很热……唔,难受,我受不了……”这话有八分算真的,热||潮已经攀上最剧烈的高峰,他那一身皮||肉骨都成了被永恒烈阳烤干的沙漠,只有腿||间蓄着唯一一泊绿洲,泉眼不停不停地吐水,让他||湿||了一屁股,更反衬燥热,渴望已久的水汽团近在咫尺,对方却不愿慈悲地降下大雨拯救他。他只得怯生生牵起塔尔缇斯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掌,按上自己胸口轻轻磨蹭,指纹隔着布料划过那||硬如石榴籽的||两||粒——金杯里盛着的快溢出来的甜酒,乞求着有人来啜饮,“唔,您……能不能、摸摸我……”
他放好礼物,上楼悄悄推开一扇房门,管家告诉他这是塔尔缇斯在此的卧室,定时打扫得干净整洁,床头摆放一支鲜艳月季,露台向外敞开,正对高山湖雾霭蒙蒙的夜景。他朝中央那张四柱床走去,同时慢慢解开衣服,像喝了魔药走上岸的小人鱼,一步步踩在刀尖上,沿途逶迤一地的衣||物是脱落蜕去的鳞片鱼尾,到了床边已剩两条修长|光||裸的腿。最后撕去紧贴在后颈的抑制片,压抑许久的潮水溃坝地从头席卷到尾,催化着白日残留的余热转向滚烫,奇异空||虚和刺痒丝丝缕缕缠绕而生。他几乎被那浪潮拍打搁浅在床上,全身||蒸出大片低烧粉红,睁着漾满水雾的蓝眸,无助地捂住嘴唇,腰身翻过之际,被褥料子擦过皮肤都让他险些呻||吟,白嫩脚趾也不知所措地蹭着被单蜷起——他的确敏||感到了这个地步,吃了近一个月长期避孕药,发||情期被推迟平移到成年这天,前兆悄无声息腌透他的肉||体。他钻进被窝,把自己裹得只剩个金色小脑袋露在外面,呼吸困难般微张着唇呼吐,嗅着叫他迷恋的气息昏沉想到——什么样的坏孩子才会带着一身蘸过粘稠糖浆的信息素、爬||上床企图勾||引自己的继父?Alpha被omega诱导失控该归属于本能,他说不准除此之外他对塔尔缇斯有多大吸引力,至少、至少没人说过他模样丑,他也只能将自己唯一的筹码忐忑奉上,妄图赌出一个臆想中的可能。
只是对方半晌寂静,几乎叫他疑心抱上一具空洞冰冷的石像,直到一只大手无声袭来钳住他的脖颈。黏糊糊贴着主人亲近的小狗被提着扯开一段距离,足尖几乎离地,难以呼吸地微张粉唇,湿红眼窝深嵌两泊迷茫无助的蓝湖,细长指尖下意识抓挠那只握紧脖颈的手。他终于听见继父的声音,那语调平而稠,不像是问,“舒伦,你在做什么?”
那手掌却转而捏住他两只手腕,将他拎起来朝后拖,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会被推倒在床上,谁知绕上来一条领带绑紧双腕,又攥着高举过头顶,整个身子吊着拉伸开,被对方抬手挂在壁灯上,动作轻描淡写得像把一
家才将蛋糕推出来,三层蛋糕上裱着精致蔷薇,盛大花园浓缩成奶油糖果。少年在生日歌过后吹灭蜡烛,郑重闭上眼,将最深切的愿望默念三遍,才睁开眼,拿起餐刀切分蛋糕。一群年轻人吵吵嚷嚷分食蛋糕互抹奶油,管家在一旁支起相机按下快门,闪光灯有如白昼乍显,十八岁成人礼拓进胶片里,塑封成明信片,夹在年岁的剪贴簿里永远熠熠生辉。
双||腿委屈地夹||紧了,难为他还要竖起耳朵仔细分辨外头的响动,车辆驶入声,猎犬嘹起几声长嗥,再不久是楼下隐约的交谈声——塔尔缇斯到了,在找他么。终于有轻微足音步上旋梯由远及近,一声一声踩碎理智,明明再平稳不过,怎就鼓点一般将心跳敲快。房门打开,alpha毫无防备被omega青涩香甜的信息素撞了满怀,溺进一片樱桃波子汽水的海洋,身形一顿。少年裹着被子下了床,跌跌撞撞走过去,被子滑落,帷幕揭晓般露出那具修长白皙的|肉||体,只剩一件雪白衬衫大抵还在身上,湿了薄汗接近半透,胸前||两||点||殷红渗出布料经纬,随着他一头扎进alpha怀里而轻压上对方的胸膛,西装马甲织了层仲夏夜的微凉,刺激那两点||嫩||尖尖委屈地一缩。熟悉气息叫他几欲落泪,但他明白哪怕稍顿一秒都会被汹涌的羞耻所淹没,于是飞快伸出胳膊抱住那人的脖颈,踮起脚尖凑上去讨吻。他唇形生得漂亮丰盈,下唇微嘟,最适合被吮||住亲吻。
我请求你,请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