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旗息鼓只剩腿||间最后一点余热,仿佛流产排出的畸形死胎,孕育者是他的祸心和妄想。塔尔缇斯静默不语,捞出他来用浴巾包裹汲水,又重新变回温和宽宏的长辈,刚才残酷的表现就仿佛人皮下掠过的一点妖物爪牙。少年苍白着一张脸,抽抽搭搭吸着鼻子由对方用毛巾擦干发丝,脑袋肩膀湿漉漉地耷拉,多孱弱可怜的样子。Alpha最后只摸了摸他的发顶,目光不多停留,声音也短暂地轻,“舒伦,你长大了。”
是了,今夜本该是他的成人礼。
他是一朵含苞初绽的玫瑰,对爱与被爱秉持一种孩子特有的骄矜莽撞,企图诱惑中意之人采撷下自己,装进玻璃细瓶制成不会凋谢的永生花。只是塔尔缇斯并非一天看过无数落日的孤独王子,更像一把刀,提起来对着别人时钝面朝内,转过来又见血见骨的锋利,受保护与领略锋利永远无法兼得。他企图以肉体诱惑混淆亲情与爱情的界线,只是对alpha来说孩子永远不会是情人,情人永远无法变回孩子,对孩子的保护宽容与对情人的深刻爱||欲互不接洽。正是如此,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好事,舒伦?想要一支枪威力足够又不想要相应的后坐力,一只手抓住亲情一只手又想抓住爱||欲,哪有这样幸运的好事?
他恍惑地顿悟,身体在浴室地板上蜷缩成虾子,抱着浴巾泣不成声。
窗外有烟花升腾,在仲夏夜里渲染艳丽剧毒。
生日宴过后第二天早晨管家发现小少爷失踪了,庄园里的客人都不知道他的去向,临近回城也不见踪迹,虽说成年了但也还是个孩子,玩性大,四处乱跑钻进哪个旮旯也有可能。只是一辆崭新的敞篷跑车还停在园中,像察觉自己遭人抛弃一样在阴天里黯淡沮丧着,主人给小少爷的生日礼物,怎么就没送出去。他疑惑着目光瞅向桌首——alpha指间夹着晨报安静翻着,无波无澜的样子——最终安分收回视线,他没有什么揣度权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