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甘霖
转眼过去2天,秦朗在行进时严肃专注,在闲聊时风趣健谈,却没有再开黄腔,似乎是为了维护在林洋面前的形象,而林洋也不再有较大的感情波动,多数时间微笑着倾听秦朗的乡间趣事,偶尔讲些自己的成长经历。从少年丧父到末世孤行,积压多年的孤独一点点得到宣泄,过往或甘或苦的回忆在倾诉中都成了重燃生活动力的燃料。
二人的关系一边保持着君子之交般的平淡纯粹,却又在不知不觉间一点点的拉近。从交谈中,林洋得知了秦朗的过往,了解到赵倩似乎早就知晓红烛果的信息,之前那一次采集行动,莫桑以需要在小队中建立威信和照顾秦朗异能衰退为由,让秦朗只负责在后方看守物资,等来的却是与他交好的几个兄弟重伤的结果,外甥更是在那次行动中丧命。
“洋洋,累吗,喝点水,我们在这歇息会儿吧。明天傍晚应该就能到村子了,我们在那应该能补充点物资。”秦朗停下脚步,拍了拍林洋的肩,单手拧开杯盖,将水杯递给林洋。
已是初秋,正午阳光的燥热令二人汗流浃背,接过水壶,感受着肩膀处传来的热量,汗ye散发的雄性荷尔蒙夹杂着草木清香萦绕在鼻尖,清水灌入喉中,林洋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唇,口渴得到缓解,但心中对某种情感的渴求却没有消解。
二人已成了交心的兄弟,虽然都隐隐发现了对方对自己的好感,却都没有戳破,还不约而同的避开了感情相关的经历。长久的封闭内心让林洋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感情感到无所适从,下意识的逃避又让林洋变得沉默,秦朗察觉出林洋的犹豫,似乎也在盘算着什么,同样默契地保持了沉默,就这样又过去一天。
直到夜晚来临,二人终于抵达废弃的村子,有些房屋似乎都大伙灼烧过,只剩下断壁残垣,少数的屋子大门敞开,都有劫掠的痕迹。
“这火是那帮恶匪放的吗?”看着这些残墙断瓦,林洋内心有些沉重。
“嗯,当初我们赶到时这里时差不多已经成了这样,我姐夫这村子靠着山离寺庙近,但位置比较偏,不好政府等救援,只有几间屋子当过临时的仓库,那群劫匪能抢的抢走,抢不走的便连同丧尸一把火烧了。”
搜集好物资,随意找了一处还算完整的屋子,床上早已落满灰尘,柜子里发现了一床被褥,在客厅里点起一盏油灯,二人干脆打起了地铺。
“入秋了,晚上地板凉,洋洋,来被子上打坐吧。”被子不大,秦朗体型健壮,若是躺下便要占去大半,林洋刚打算随地打坐,秦朗却拉着林洋坐到了被子上。
烛火闪烁,人影摇晃,沉默片刻,秦朗深呼出一口气,微笑着开口道。“洋洋,这几天我们兄弟两聊东侃西,我还没和你说过我的感情经历吧。”
见林洋不发话,也不管林洋想不想听,秦朗继续道,“我和你说过,我出生农村,父母传统思想严重,对我也很严厉,不过我天生不是读书的料,高考只勉强上了个二本,不过对我父母来讲已经是光宗耀祖的事了,我刚成年,就开始帮我物色起了媳妇。”
见林洋已认真地看向自己,秦朗没有卖关子,继续道,“不过呢,从小我就发现我和同村的男生有所不同,发小带我看毛片,他盯着女生的柰子兴奋,而我却不感兴趣,反而看着男演员那子孙根,自己下身那根也硬了起来。我一直没敢和别人说,怕被人笑话,直到进了大学,有了自己的手机,这才敢上网查‘治疗方法’,这才知道我原来是同性恋,可不就是偶尔大人口中被笑话打一辈子光棍的二椅子,哈哈。”
“洋洋,你会不会看不起我?”几日相处,秦朗一直保持着初见时的那种威严冷静,谈笑时的微笑也很克制,而此时眼神中却流露出的火热与撩拨,倒是有点像小说里写的兵痞子。听到“同性恋”三个字,更是让林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怎么会,这年头恋爱自由,两个人真心喜欢最重要。”林洋干笑一声,眼神闪烁不敢于秦朗对视,半天只憋出了一句不咸不淡的回答,而秦朗的话回荡在耳边,又后知后觉地怀疑秦朗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呵呵,我就知道洋洋不会因为这笑话我,那我继续往下说,”秦朗清了清嗓子,继续正色道,“知道自己是gay之后,年轻力气用不完,欲望无处发泄总会想那啥,所以我就下了交友软件,不过我也怕得病没有乱约炮,几个月后遇到了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友,他是比我高一届的学长,我们互相交换了照片,可能是看上了我一身帮家里干农活练出的腱子rou,矜持聊了几天后就约我开了房,我也Jing虫上脑,把第一次给了他,之后便顺理成章确立了关系。现在想起来,那天真是干了个尽兴,还直接把他Cao尿了。我们两愉快地相处了一个学期,虽然有时候我的消息他不及时回复,但我也只当他专业课忙,没有多想,傻傻地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
“直到大二开学后,我们又开了一次房,回到学校后,突然有个学长找了过来,见了面不分青红皂白直接给了我一拳,我也不是好欺负的,直接还手和他打了起来,他虽然也挺结实,但哪比得过我实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