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持戒
天色渐渐暗下,屋内灯火通明,负面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气氛一片宁静祥和,林洋静静坐在赵从武的身旁,看着青年笔走龙蛇,潦草地抄写着卷子,坐姿倒是十分端正,抿着嘴唇,神情也十分认真。
“这道阅读理解是开放题,你不能抄我的,不然太明显。”百无聊赖间欲望一点点攀升,心念已动,必要向外索求,林洋抬起手掌,轻轻抚向青年的背部,灼热的体温隔着布料传递而来,心底的干涸稍稍缓解,将另一只手指向青年笔尖快要写到的题目,眼神严肃却又欲盖弥彰。
“好。”背部的瘙痒很快传至全身,心底泛起涟漪,脸上沾染了情欲,赵从武侧头偷瞄一眼林洋,向来不懂什么弯弯绕绕,一眼看不明林洋的情绪,只得把注意力转移回题目,思索片刻,胡乱拼凑出一些勉强通顺的句子填到空白处。
“阿洋,我想……”林洋的手仍停留在背上,不断勾动赵从武心中欲火,rou棒冲出狭窄布料的束缚,将球裤顶起,思绪渐渐飘远,笔尖也停顿下来。
“你不想,还剩两张卷子,写完再想。”捏了捏青年的肩,林洋笑着打断了赵从武的话,两人靠得极近,鼻息都交缠在一起。
“我想上厕所啦,我去上个厕所。”赵从武猛地站起身,rou棒顶起的帐篷正好撞在了书桌边缘,剧烈地上下甩动起来,一抹绯红从脖颈处缓缓上升。
“又挂了空挡?”注意到青年晃动的rou棒,林洋扬起头,手指敲打着桌面,眼神略带调笑,很想在此时吹个口哨,可惜自己不会,只见到赵从武难得没有接话,还害羞地捂住裆部,快步离开了座位。
来到卫生间,赵从武叉着腰,呼出一口气,心情平复一些后,才羞耻地脱下球裤,将卡在股缝里的内裤带子摆正,瘙痒感终于缓解了大半,但欲火始终消不下来。狭小的布料兜住囊袋已是勉强,青年无奈只好掐了一下卵蛋,粗大的阳具才渐渐软了下来,终于塞回了布料里,提起裤子,装模作样地冲了一下水,才回了房间。
“嗯……阿洋?”刚拿起笔,林洋的手便更为放肆地探进球衣,摸索起自己的脊背,赵从武一阵兴奋,激动地看向林洋,把头凑了过去,刚要把唇贴上去,却被光滑的手掌推开。
“心志这么不坚定,我可收手了哦?”说着林洋便要把手抽回。
“别,我这就认真写,阿洋,你多鼓励鼓励我,我争取写快点。”赵从武无法,只能听话地继续当起作业的搬运工,字迹也变得更加潦草,背部不由向后靠,索取林洋更多的抚摸。
“阿洋,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哇。”时间在煎熬中流逝,终于只剩下最后的外语卷子,赵从武只感到欲火焚身,已经顾不上rou棒与卵蛋漏出布料的别扭,至于题目更是变成了外星字符,难以读懂。
“abandon,放弃,终止,abandon oneself to sth 沉湎于,怎么单词表第一个单词都不认识。”林洋把手抽出,揉了揉赵从武的碎发,笑意更甚,虽然不能知道青年的想法,但暧昧的气氛却在两人之间来回传递。
“唔……对不起,林老师,我是坏学生,你罚我吧。”后背一阵空虚,赵从武实在不想再写作业了,目光炽热地盯着林洋,言语中的暗示昭然若揭。
“这么不听话的学生是该罚,我想想,是打手背,还是罚站?”林洋眯起了眼睛,顺着话茬,尝试着带入了角色。
“都太轻了,我觉得老师应该打学生的屁股,让学生知道什么是羞耻!”赵从武强忍着扑上去的冲动,声音激动而颤抖。
“好……现在抓紧写,写完了卷子一块罚,要是敢abcd乱选,老师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气氛正好,看着赵从武的热切,林洋不是没有意动,可脑域再次震荡起悠远的钟声,将所以情绪与欲火镇压下去,强行唤出了理智,让林洋一时有种了断红尘的错觉。
“啊?怎么还要写,老师,坏学生就是欠管教,现在就罚吧。”全身欲火被一盆冷水浇灭,rou棒都软了下来,赵从武还想挣扎一下,可看着林洋不容置疑的眼神,只好再次拿起笔,强迫自己阅读起段落。
“一响尽贪欢,戏蝶不知还,这是在告诫我,见微知着,别迷恋一时情爱而动摇本心吗……”轻轻将手再次抚上青年的脊背,权当慰藉,林洋眼神渐渐变得深沉,浮动的心也沉寂下来。
“来日方长,无论是与秦朗,还是赵从武,我要的都是长长久久。若是连眼前这点情爱都要贪恋,为此拖延妥协,又谈何大道,谈何未来。”林洋想到了带来无限机缘又化解灵台危机的悟道石,想到了秦朗所顾虑的未来,想到了白天秦朗赵从武两人都因为喜欢自己而愿意接纳对方,心境顿时有一种“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的开阔。
脊背处传来温润的灵力,赵从武也渐渐沉下心,写起卷子往日看不懂的长难句倒是也能够读懂些许。时间一点点过去,等赵从武一口气写完了作文,回过神,发现才过八点,夜还很长,伸了个懒腰,露出了恣意的笑容。
“报告老师,坏学生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