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在拿完东西后回来。要是这都发现不了,他也白活30岁了。但他对简霜除了身体以外的东西都没什么兴趣,所以吴斯年装作接受了这个理由,叮嘱一番就挂断了电话。
简霜这边还以为吴斯年相信了,挂了电话后便松了一口气。其实今天不回去只是他慌乱中随口一说,房间许久没有住人,他心里觉得不干净,膈应极了,压根不想睡在这里。但话已出口,简霜只能认命地收拾好几件衣服和可有可无的证件。满屋的灰尘呛得他咳嗽几声,他有些后悔自己没说等会就回去反而要在这里受罪。吴斯年的房间很干净,床也很舒服,如果他想睡自己家,还得换个新的被套,不然他真的没法躺在满是灰的床上。此时简霜真是万分懊恼,唾弃慌不择路跑出来的自己。不就是撞见朋友自慰后,自己也来了一发吗?正常人青春期谁没点需求呢?
接着他又有点埋怨吴斯年,要是吴斯年多挽留一会儿,或问问他怎么不回去睡,也许他就动摇了。现在再回去,简霜觉得自己真的会很丢脸。年少人总是有很多顾虑的,这事要换成吴斯年,他肯定就回去了。不过吴斯年一开始就不会臊地跑出去就是了,指不定他还要反过来调戏一下自慰的人:“哟兄弟,走后门感觉如何?”再一起交流一下经验相约下次一起。
正当简霜准备认命收拾房间住下的时候,电话再一次响起。这次还是吴斯年打来的。
“喂,简霜啊,你家是在锡山区淳安街吗?”简霜一听问的是他家地址,心开始剧烈地跳起来。他吞了吞口水,紧张地说:“是啊,怎么了?”
吴斯年浅笑一声,他笑简霜明知故问,不过简霜倒是没听出来,只觉得吴斯年的笑声温柔极了:“我去接你啊。你家那么久没收拾了怎么住人?等我,我租个共享的小电驴马上过去。”
简霜心跳如鼓,巨大的声音让他怀疑会不会透过话筒传过去,于是他把手机稍稍拿远。一股暖流带着酥麻的感觉流向他的四肢,瞬间将他的力气抽取一空。简霜放下手里拿着的三件套坐下来,声音有些沙哑,说:“太晚了吧。我明天自己回去。”
吴斯年却很坚持,说:“你要是想回去住,可以等明天白天我和你一起收拾了再住。房子都二十多天没回去了,今晚不能直接在那睡。等我,我接你回家。”
放下手机,简霜捂住脸,有些不知所措。手心传来了极高的温度,好像是脸红了,他去厕所一看,果然满脸通红。简霜看着镜子中自己极力压制,却藏不住的笑意,再一次觉得大晚上跑出来的自己好傻。
由于母亲疲于工作,简霜一直以来都是被放养的状态,所以直到他的母亲离世的那一刻,简霜都没有得到过几天的母爱。这导致他与吴斯年完全相反,吴斯年因为得到的太多太满而厌烦,简霜因为没有得到过而拼命渴求。只要吴斯年表现出一点关心和爱护,那块干涸的心田都会为此振奋,拼命地开出美丽的花以示答谢。此时吴斯年来接他,告诉他会带他回家,那颗一直在惶恐着流浪,无处安放的心好像终于得到了归属。家,那个小房间,虽然很小,也只有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住在里面,却是简霜心里“家”这个字最完美的体现了。
再说吴斯年那边,他原本没有打算去找简霜,但他想到了那个老房子,几十天不打扫估计是挺难住人的。抱着刷好感的心态,吴斯年还是决定去接简霜。他不知道自己的付出,哪怕如此的有目的性,对一个从未拥有过爱护的人却是如此难得,像是地狱里的人眼前唯一的蛛丝,哪怕是这样的脆弱,也想紧紧地抓住不放。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居然背负了如此沉重的责任,也许吴斯年从一开始,就不会带简霜回家了。
电瓶车的速度挺快的,半小时后,吴斯年就见到了在楼下乖巧等候的简霜。对方手里拿着一个袋子,似乎是装了一些衣服。看在简霜还知道做戏做全套的情况下,吴斯年不打算追究对方为什么大晚上发疯跑过来了。他对简霜露出温柔的笑容:“走,回家!”
简霜点点头,坐上电瓶车的后座,用手环住吴斯年的身体:“我们回家。”
夜晚,两个原本分开的人,最后慢慢靠在一起相拥而眠。第二天吴斯年跟着简霜去老房子收拾了一番,简霜突然说:“我想把这里租出去。”吴斯年有些惊讶:“你想好了?你之前不是不愿意吗?”简霜点点头:“嗯,放着也是浪费。反正我又不住这里了。”
不过吴斯年想到一个问题:“你还没成年吧,租房签合同是无效的,你要租出去要等明年年底成年才行。”简霜愣了一下,笑了起来:“的确,我都忘了。”他平日里很少笑,吴斯年这会看见他的笑容,直接被对方的美貌惊住。当一颗宝石被切割后散发出璀璨的光芒,任何人都注定无法移开眼睛。简霜看见吴斯年呆呆地盯着他的脸,心里有些小小的得意。年幼的孩子对于男性的审美,多来源于自己的父亲或潜意识对力量的崇拜,所以年少人多数更喜欢强壮高大,运动好的同龄人,简霜这种偏女气的长相并不吃香,甚至一直是被欺负的对象,而当他一直被否定的容貌,得到了在意的人的认可,这种喜悦感真的很难形容。他眨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