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皇帝又嚷嚷着南巡,被太后训斥闷闷不乐。太后虽然不是皇帝的亲生母亲,许多事也干涉不得,但是偶尔还会主持大局,不让皇帝惹出乱子。皇帝生气,满宫看那些花红柳绿也不顺眼。
“望菩萨保佑心上人,年年岁岁身体康健,奴婢卑贱,不敢奢望能再见到心上人,只愿他福寿绵延…”
这阵子皇帝总要去千岁湖边转一转,十天前先皇后忌日,他看见个美人儿在千岁湖喂鱼,身段窈窕,黑发如瀑,散着头发本该是极不端庄的,但在她身上却像未经人事的神女下凡。还没出春,乍暖还寒,美人儿却穿着一身薄透绢裳,那绢裳薄的几乎遮不住她的身子,上头隐约还有银色的月季花和蝴蝶飞舞,那是先皇后最爱的花。她赤着脚俯下身,肥ru露出小半,大抵是以为周围没人,她也不做遮掩,探出手喂了一把鱼食。
本该生气的,那是他亡妻的忌日,宫里三令五申不许在这时候打扰他悼念亡妻。他走过去欲问,不想美人儿受了惊吓,远远跑走了。她一动,春风乍起,吹的那身绢裳也飘舞,银色的蝴蝶倒像是真要飞起来一般,伴随着她去了。
这几日他日思夜想,看宫里的莺莺燕燕都没心情,做梦都是美人儿撅着肥tun,乌发落在水里,白臂探出去洒鱼食的样子。
却不想美人儿喂鱼的模样,跟赵萍儿练了千百次:“峥峥,脸再侧着点,对,动作再慢一些。”
三月五,是先皇后的忌日,皇帝有没有多爱她谁都不知道,但是他惯爱作深情模样,忌日总要一个人走遍曾经先皇后最爱的千岁花园。
“咱家最后问你一次,”李念恩一边说话一边亲他的嘴儿,手捣着他后面的小xue,捣的他腿儿酥软,前xue流水儿,Yinjing也流Jing:“确定了?前些年有人也打过着主意,在先皇后忌日搔首弄姿,被乱棍打死了。咱家可舍不得你死,这么甜,给咱家吃吃舌头。”
乔峥把舌头伸出去给李念恩舔,他前后摆动着屁股,把后xue往李念恩手上送:“想…唔…想好了…念恩哥太深了啊啊啊——”他绷着腿儿,半个身子挂在李念恩身上,高chao了。
李念恩好整以暇地擦了擦手上的yIn水:“sao蹄子。皇上肯定会路过湖心亭,那里正对千岁湖,多余的,咱家也帮不上你了。”他亲亲乔峥吐出的舌头:“把这sao样儿收回去吧,别让别人看见。咱家等你好消息,可别死了。”
乔峥嗔了一声:“可祝我点好吧。”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被皇帝叫住了,难保他不会是上个人的下场。他Jing心排练的喂鱼,设计好的逃跑,Jing心设计的衣服,都如烙铁一般落在皇帝心头上。
这次皇帝再见美人儿,却端庄了许多,穿着一身粗使奴婢的衣服,低着头双手合十嘟嘟哝哝地许愿。
他一听内容就不高兴了,他是天下的皇帝,世间所有美人儿的男人,那美人儿竟有心上人?
他慢慢走过去,美人儿受惊转身下跪,像被惊扰的幼兔:“奴婢见过皇上。”
“在这儿做什么?”他怕又把美人儿吓跑,声音都温润了很多。乔峥是第一次见他,上次只顾着演戏,头都没回。他荒yIn,生母是个难得的美人儿,他也继承了几分俊美,虽然年过四十,但是仪表堂堂,相貌周正,不怒自威。
乔峥抿了抿唇,像难以启齿:“回皇上的话,奴婢在…许愿。”
皇帝离他更近:“许的什么愿?”
粉红色爬上了美人儿的脸,美人儿不敢看他,四下张望:“奴婢不敢说。”
他探手过去扶,却见美人儿红chao更甚,快要被他逼出泪来,羞得脖子都粉了。他这还有什么不懂的,大笑:“那天为何在千岁湖喂鱼?姑姑没教你那日不得靠近千岁园?”
美人儿缩了缩手:“教了的…但是…但是…奴婢做了个梦。梦见…陛下化作龙身,奴婢是服侍的小官,一旁还有端庄秀美的仙女化作凤凰,凤女对奴婢说,怕龙神孤寂,特嘱奴婢去千岁湖喂鱼,陪伴陛下左右。”
中年人沉yin片刻,忽然沉声:“你可知欺君是死罪?”
美人儿泪珠盈盈:“奴婢知道的,奴婢所说句句属实。那日梦后,奴婢梦里便都是…”他咬了咬唇,难以启齿一般:“后来去喂鱼,奴婢怕出了错漏,特意做了梦里穿的衣裳,可是…奴婢还是太怕了,听见有人来就跑了…”
他的眼泪落在脸蛋儿上,真如芙蓉泣露:“若皇上有疑心,奴婢愿以死明志。”
说着,他便起身,一头撞向一旁的柱子,皇帝眼疾手快把他拉进怀里,美人儿身上的香味儿悠然钻进鼻子,隔着龙袍都能感觉到肥软的屁股压在龙根上的感觉,他心猿意马,又多少信一些鬼神之说,抹了抹美人儿的眼泪:“朕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性子这么烈?”
美人儿好像恍然刚知道自己坐在了谁怀里,急忙离开跪下:“奴婢该死。”
皇帝一个眼神,李福东心神领会,打听美人儿叫什么去了。当天皇帝哪儿都没去,和乔峥在湖心亭坐了一下午,谈他的江南之行,谈天下的奇珍异玩,他是真龙天子,自然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