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进去,所有的药剂都喂多少吐多少,只能一个劲儿地扎针。医院通知到军部,军部只是潦草地敷衍了两句。
竟是也不要在意他的死活。所幸从前林予川在医疗部时不少医生都受了他的照拂,总算保住他性命无虞。
林予川昏迷中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事,醒来时却巴不得自己就此昏死过去。他浑身上下都疼痛难当,到底刑责过重,虽没有伤及骨骼,经脉却受了损伤。所有人看他都是异样的眼光,嘲讽,鄙夷,甚至是不屑。即使是在病房,也阻碍不了那些恶毒的言语。
等到能下地的那天,林予川夜里独自一人离开了医院。他走得很慢,牵动伤处疼得厉害,但此时此刻,他只想远远逃开,去到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
摆脱这个名字,摆脱这一切。
但是他还有很多话想和严沛森说一说,可是严沛森只来过一次,那时他说不出话,严沛森也……并不在意他要说什么。
那就就此别过了。
林予川最后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城市,没有他的容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