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机械手臂又挥动起来,抡着刑杖再次落在已经经受过一轮捶楚的臀部。打在完好无损的臀部上,那种疼痛已经让安宁忍受不了,现在小小的两团肉要被翻来覆去责打,杖痕重叠在一起,安宁的眼泪直接就掉了出来:“好疼!!!疼死了!!!”
“在惩处部,受刑的人没有人道可言。”工作人员一面监刑,一面在通讯仪上记下一笔。
机器显然已经调试完毕,安宁只感觉身体又随着支撑台的变动被迫跟着改变姿势。臀部被抬得更高,大腿与躯干折叠几乎小于90度,膝盖弯曲与地面平行,两腿分开超过两肩的宽度,而头却成了整个身体的最低点。这个姿势实在过于难受,连血液都在下涌,但整个臀部连着腿根的皮肤都撑开,显然挨起打来会更痛。安宁面前的光屏亮起,正是对着身后,他能够清楚看到自己光裸的臀部,连小穴都一览无遗,横亘其上的是固定在机械手臂上,即将落下的藤杖。
让您意识到这是多么不明智的行为。”
工作人员尽职尽责地监刑,说实在话他们还是喜欢机器处刑的,不用费自己的力气,可效果却比自己动手好得多。“安上校,建议您不要一开始就扯着嗓子喊,很快您就要没有力气了。”
反倒是机器,在从上至下打完整个屁股之后,率先停了下来。不过才打过七八杖,安宁来不及细想为什么机器停了下来,睁开眼看到的就已经是红中透紫的屁股。机器一停,那疼劲儿返上来,他眼眶直接就红了,冲着傅楚忱喊:“两百下,你要我怎么挨两百下!这还不到十下就已经被打成这样了!他们这是要我的命!”
藤杖是由三根几乎两指粗的藤条拧成,纹路不平,打在身上仿佛是要咬进肉里。安宁扭过头去闭起眼睛,感觉自己就是那砧板上的鱼肉。
他的刑罚不唱刑,根本不记得自己挨了多少,安宁脑子一团混乱,只感觉自己已经挨了有百下之多,每一杖都疼得他浑身颤抖。从屁股到腿根,都高肿起来,还凸起着一条条藤杖打下的肉楞。就像工作人员说的那样,很快他就已经没有力气了,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恹恹地伏在支撑台上,只在藤杖打下来的时候才发出惨叫,也比原先的气势弱了不少。
但安宁现在哪里能听见别人说的话,屁股上滚烫一片,方才喷的药油好像真的起了作用,皮肤没有丝毫要破损的情况,只是每一杖都结结实实疼在肉里。他耐不住疼,冷汗几乎浸透了浑身,冰冷一片,更感觉到身后灼热,“快停下!我要申诉!!!我要去联邦法院告你们!!!这是不人道的!啊!!!”似乎只有嘴里不断地进行着威胁才能缓解一些疼痛,只是毫无威慑力。他脸上通红,但只要一睁眼,视线就无法避开光屏上惨遭痛打的屁股。两团肉已经被反复抽打几遍,早就红成一片,藤杖的形状让这一片通红中又掺着不均匀的,一块一块的紫色。绑带很紧,根本没有办法挣脱,受刑部位只能小幅度地扭动,这太难堪了,惯来矜持的小少爷无论如何不能接受自己肿着屁股扭来扭去。可是藤杖实在太疼,他真的没有办法抑制住躲避的本能,然而最令他绝望的却是无论如何逃不过藤杖的责打。
人会累,但是机器不会,永远按照设定的频率一下一下责打着固定区域。
“保护您娇弱皮肤的药,安上校。我保证您的臀部一定能一下不漏地挨完所有的刑罚。”
然而傅楚忱只是皱着眉头远远坐在房间一侧,面前同样漂浮着实时记录的光屏。工作人员更是不为所动,对着机器输了几个指令,随后机器便对着安宁的臀部喷出一阵雾化一般的油状液体。短暂的冰凉之后,整个臀部和腿根,还有暴露在外的臀缝,都变得滚烫灼热起来。“这是什么!”他惊惶地呼叫着。
“啊!”第一下藤杖又急又狠地落在他身上,方一挪开,原先雪白的臀部上就已经留下贯穿两个臀瓣的红色杖痕。安宁哪里受过这个,只觉得身后屁股都要被劈开,急促地喊叫一声,紧接着下一杖又已经落下来。紧紧挨着第一杖的位置,又是一道杖痕。他的皮肤太白了,第二杖打下去的时候第一道杖痕上已经有些泛紫的迹象。安宁只是闭着眼睛挨打,丝毫没有克制呼喊的想法,每一杖打下去都竭尽所能地挣扎痛呼。
他的屁股逐渐变得肿大,像是灌满水的水囊,或者是发酵完的面团,原来的白皙彻底褪去,交错的肿痕
“我要申诉。”安宁光是听完脸已经煞白一层,“我要申诉,为什么有附加刑?我不该有附加刑!”
“啊啊啊!好疼!慢一点!啊!疼啊!太快了!太快了!!!”安宁被打得已经想不到什么别的东西,所有的感知器官都只能感受到“疼痛”这一种感觉,眼泪一开始流过,现在显得不再够用。他从一开始的痛骂,逐渐变成恳求:“求求你,慢一点,我挨不住了!啊!!!不要再打了,求求你,啊!屁股好疼!不要再打了!”
机器的计数上才堪堪过了六十。
工作人员此刻居高临下:“您或许应该记得自己对派送处刑通知的工作人员大打出手这件事,这是您应得的惩罚。现在,主刑第一项,藤杖责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