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皇上,这可是臣回朝的大好日子,怎能被丞相给抢了酒喝呢。”,许放抢过顾凌云的酒杯,仰头一口将酒闷下去,“咳,这酒啊,都该归臣喝。”
“好!好!”,下方不知道是谁先叫了一声好,将气氛带了起来,“许将军就是豪爽啊!”
“既然许爱卿这么喜欢朕的酒,那洗尘宴结束后,朕再送爱卿几坛。”,魏子澄也笑出声来,全然没有刚才咄咄逼人的态度,一脸祥和地看着许放,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消散,“各位爱卿,今儿是许将军回朝的日子,放开了尽管吃、玩。若是谁不尽兴,朕可要问罪的。”
此话一出,坐着的大臣们这才松了口气,不过依旧吊着颗心在宴会上逢场作戏,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皇上的脸色。
“许将军,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年纪轻轻武功就如此高强,在千万敌军中将那贼人的将军斩于马下。”,长孙茂站起来,举起酒杯,遥遥地敬许放,“这杯酒,老臣敬你。”
“谢长孙太傅抬举。”,许放也回敬长孙茂一杯酒,“这都是皇上圣明的功劳,臣只是薄沾皇上的恩泽罢了。”
“许将军战场现在是锐不可当,可抵万敌。”,长孙茂突然转头看向了在左下桌安闲品茶的顾凌云,话锋一转,“如果再得到顾丞相这一巨大的助力,假以时日那匈奴岂不是就可收入大魏的囊中……”
还没等长孙茂说完,话就被许放打断。
“臣不用顾丞相,也可击退匈奴,收复失地。太傅是不相信臣的能力吗?”,这话一出,许放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就是要护着顾凌云,不让顾凌云去边疆。
“那丞相何意?”,长孙茂看见许放的态度如此坚定,知道许放这边是行不通的了,便试探一下顾凌云的口风。
“臣听凭皇上调遣。”,长孙茂三番两次想要顾凌云去边关肯定不怀好意,顾凌云放下茶杯,也不直接回答长孙茂,只是笑着将这个“皮球”踢给了魏子澄,还在众臣面前再次表明了自己对皇上的忠心,
“皇上想要臣怎么样,臣就怎么做。”
魏子澄听到这句话,与顾凌云对视了一下,便将目光转到长孙茂的身上。
“长孙爱卿,怎么回事,今日是许将军的洗尘宴,宴会上不谈国事。”,魏子澄也轻飘飘的将这个问题揭过去,也不发表自己的态度,“今日,众爱卿只管饮酒作乐!”
“好!”
“来!喝酒!”
“许将军,在下敬你一杯!”
众人皆高声应和着。
……
洗尘宴过后,在长孙府的书房中。
“哗啦!”
是名贵瓷器破碎的声音,地上顿时一片狼藉。
长孙茂负手而立,站在书桌前面,桌上的东西已经全部被他大手一挥,扫在了地上。
长孙卫急忙走上前去,用手顺抚着长孙茂的背,扶着他坐在椅子上,
“父亲,消消气,消消气啊,一个许放而已,不至于动怒成这个样子。”
“许放!你还敢跟老夫提许放!”,许放两个字像是点燃炸药桶的导火索,长孙茂直接气得浑身哆嗦,破口大骂道:
“你看今天宴会上,许放护着顾凌云的那个劲!那个护食的样子!”
“许放他妈的根本就是顾凌云的一条狗!”
最后几个字的音量徒然加大,长孙卫站在旁边,耳朵都快震聋了,可见长孙茂是有多生气。
“父亲,这可如何是好?”,长孙卫看着父亲怒发冲冠的模样,没有了主意,将相一文一武,怎么也扳不倒啊。
“不行,老夫得进宫,找皇上说一下这件事。”,长孙茂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匆匆的往外走,“要不然这千里江山真要改朝换代了。”
长孙茂让管家备好马车,直奔皇宫。
不一会儿长孙茂就来到了宫里,见到了正在御花园赏花的魏子澄。
长孙茂向皇上行礼,魏子澄赐座。
“皇上,臣心中一直念着一件事。”,长孙茂不坐,反而跪在地上,稽首于魏子澄,“这顾丞相与许将军如此和睦,反倒显得异常。今日宴会上,皇上您也看到了两人的关系,这还了得。”
“臣作为两朝元老,族上又与皇上如此相亲,实在是忧心忡忡,难以入睡。”
“常说将相和,平天下。若是将相反,岂不是可夺天下乎?”
长孙茂见魏子澄不说话,以为魏子澄动摇了,在考虑他说的内容,便趁热打铁,
“皇上,臣有一计……”
“爱卿不必再说了!”,魏子澄打断了长孙茂的讲话,“朕相信顾丞相的为人,他不会觊觎皇位。如果顾凌云想要当皇上,早在十年之前就已经当上了。”
“皇上!知人知面不知心!顾凌云现在正得民心,现在就是夺权的大好时机!”,长孙茂看见魏子澄油盐不进的样子,不由得着急起来,“皇上,您不想当亡国皇帝吧!”
“朕……不想……”,听了长孙茂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