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珏,明日清蘅真人要来,你找几个弟子,把门派上下打扫干净。”二师弟道。
明明苏珏是大师兄,可在掌握门派上下事务的二师弟面前,却只有听命的份,苏珏低声应了,转身出门。
不出他所料,他去找师弟们打扫的时候,师弟们众口一词,都说仙门大比在即,没时间做这种杂事。
苏珏只能自己拿着扫帚,去扫山门的落叶。
师弟们对他这个大师兄不尊重,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苏珏最开始还会愤怒,后来就习惯了,并且设身处地地想,如果他是做师弟的,碰到一个修为低微、连筑基都办不到的大师兄,也会心生蔑意。
山门的落叶扫完了,他又提着水,冲洗台阶。
刚提满了一桶水,就有人把水踹翻,苏珏心里一紧,抬头一看,果然是常欺负他的那几个弟子,笑得不怀好意。
苏珏知道越搭理他们,他们就越来劲,正要提着水桶走开,却被拦腰抱住,几个人推推搡搡,把他带到了水边。
不知是谁踢了一脚,他没站稳,跌进了水里,再爬上来的时候,那几个人都在笑他。
苏珏浑身发抖,一方面是气的,另一方面是因为冷,如今已是深秋,浸了水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冷风一吹,刺骨的寒。
但他不敢反抗。
反抗带来的,只是更暴虐的欺压,他还想在门派里待下去,哪怕只是当一个遭人笑话的废物大师兄。
忽然那几个止住了笑声,齐齐往后退了一步,恭敬道:“小侯爷。”
一双锦靴从苏珏面前踏过,苏珏知道是孟祁越,把头埋得更低。
孟祁越冷冷道:“小师弟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你们不去找人,在这里浪费时间?”
小师弟是孟祁越的心头rou,如今小师弟失踪,孟祁越自然心浮气躁,连带着对旁人也没有好脸色。
那几人忙答应了去找,一径散开,孟祁越也抬步离开,整个过程中,没有看苏珏一眼。
人都走了,苏珏才抬起头,嫉妒又艳羡地看着孟祁越的背影。
孟祁越金尊玉贵,又天赋卓然,年纪轻轻便已到达金丹的境界,所有人都说这次仙门大比,他会一举夺魁。
如果苏珏能有孟祁越这样的出身,一定会一心扑在修道上,只求飞升成仙。
偏偏孟祁越对这些嗤之以鼻,反倒围着那个娇弱的小师弟团团转。
苏珏浑身shi透地回了住处,确定没人跟在后面,才谨慎地关了房门。
他把床上的被褥卷到一边,掀开床板,里面赫然是一个密道,他秉灯走下去,听见里面锁链与地面传来一阵摩擦声,片刻后,又恢复了寂静。
苏珏放下手里提着的琉璃灯,点上了蜡烛。
一个穿着白衣的美人跪坐在床上,手腕和脚腕都扣着镣铐,他原本打定主意装睡,听见滴水的声音,才睁开眼睛。
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苏珏觉得,他珍爱的那盏琉璃灯,似乎都黯然失色了。
这就是门派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师弟,名唤林夜洛。
孟祁越眼高于顶,能被他放在心尖上的人,自然也是一等一的绝色,远不是那些庸脂俗粉能比的。
林夜洛忿忿道:“师兄,你又被那些人欺负了?他们是不是把你推下水了,这么冷的天……”
说到一半,林夜洛才反应过来,如今他被苏珏关进密室,不对苏珏恨之入骨也就罢了,居然还关心他有没有被人欺负,岂不是太心软了。
当初他就是因为心软,才会冒着大雨赶到这里,照顾生病的苏珏,却反被苏珏下了药,一身的修为都使不出来,只能任人宰割。
想到这里,林夜洛立刻闭嘴,把脸侧到了一边。
而苏珏自顾自地回答起了他的话:“是,我又被人欺负了,谁让我修为不如他们高呢。除非我能站到一个让他们仰望的位置,不然一辈子都只能像过街老鼠一样活着。”
林夜洛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正要说些什么,就察觉到一个温软的身体从身后贴了上来。
苏珏不知什么时候脱下了滴水的衣服,赤裸着身子抱住林夜洛,声音很轻,勾引似的说:“小师弟如果心疼我,就和我双修吧。我近日练了一个功法,如果你和我双修,对我们二人都有好处。”
林夜洛被关起来的这几日,早就不知被苏珏引诱了多少回,但他心性单纯,对情事一点不通,倒还稳得住,连呼吸都不曾乱过。
他只替苏珏觉得害羞:“你,你快把衣服穿上!”
苏珏笑了一下:“我现在穿上了,待会儿你会求着我脱的。”
林夜洛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暂且没作声,却不想苏珏身子软得像蛇一样,不知怎么就爬进了他的怀里,捧着他的脸,闭着眼睛吻了上来。
“你干什么——唔!”
这是林夜洛第一次和人接吻,唇瓣触到的时候,他就羞红了脸,等到苏珏的舌头探进来,他尝到了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