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人搔首弄姿,故作整理仪容一番後,便上前打开了大门。随着沈重木门缓缓拉开,只见门外幽暗灯火中,站着一个站立不稳的消瘦醉汉,歪歪扭扭地提着一酒缸,一个满脸呆傻的肥胖大汉,满嘴是血,口里还在嚼着什麽,嘴外边露出一截被血染shi的衣角。还有一个披着漆黑斗篷,带着银白面具的神秘男子,背手而立,一动不动地站在二人身後。
「哎哟喂~让大师久等,奴家可真是抱歉~」
仿佛当那两个怪人不存在一般,这个妖人无视他们径直走过,笑脸盈盈地凑到二人身後那个神秘男子身前,给他赔不是。
「sao女人!你这什麽意思!老子们可也等得不耐烦了!」
「呵呵~你们一个不省人事的醉鬼,一个想不通事的傻子,等久一点又有什麽关系~」
「你这臭婊子!!!——」
「哥,俺饿……俺想吃。」
这几个怪胎聚在一起便是吵个不停,热闹不已,仿佛这趟血洗佛寺的狠辣差事对他们而言就像是出门郊游的玩乐一般。但那个面具男子在这怪异的喧闹中却是不为所动,只见他起一手,方才还吵吵嚷嚷的怪胎们顿时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不出吾所料,【降魔罗汉】正武已察觉有异,正在火速回赶。吾在山前部署了十余名蛊师,但拦不住他多时。吃,喝,嫖,赌,尔等四人,速速前去杀了这护院住持——【火金棍】正戒。」
「嘿嘿,遵命,小的们这就去干!」
那个醉汉一脸猥琐的对着面具男子点头哈腰,搓手奉承。纵使是无月之夜,依旧依稀可见这个瘦弱醉汉衣服内那焦黑的痕迹。这四人乃是江湖上最为声名狼藉之四大恶人——【吃喝嫖赌】,而这烂醉的男人自是其中之一,其名为【喝】,喜喝酒,更喜玩火,尤喜将人活生生烧死。据说他年幼时家中老小便是被酗酒的父亲迷糊间点火烧了,全家只剩他和他的痴呆弟弟活着,自那之後他就格外喜欢看着别人在灼烧中痛苦致死的模样,其人猥琐虚伪,贪生怕死,除了一手喷火绝学外别无长物,杀人行凶,凡事皆靠他那痴傻弟弟。
「哥,前面,吃的?」
站在一旁的呆傻肥汉听不懂众人在讲什麽,他的世界里只有饿与吃,这两件事。这灵智不及儿童的傻子,看似天真无害,却是一个吃人rou不吐骨头的恶鬼,或说饿鬼。其名为【吃】,天生力大无比,饭量惊人,且来者不拒,虽说本身并无邪心,但因他这亲生兄弟的缘故,这个傻胖子染上了吃人rou的瘾,一天不吃就浑身难受。虽痴傻懵懂,但却习会了一手【饕餮功】,他吃的人rou越多,力气越大,那肥肚防御力也更强。并且这人一口刚牙,咬力怖人,那双牙就连壮年男子的手臂亦可直接撕烂,比刀剑都更为危险。
「嘿嘿,没错没错,弟,前面可全是好吃的,快去吃吧!」
「耶,好吃的,俺来了!」
在醉汉的哄骗下,如同一座rou山一样的肥汉便兴高采烈地冲上前去,那rou山每踏一次地,竟能让人感觉如同地动一般,可见其人之重。而一旁的妖人看着那rou山蹦蹦跳跳前进的样子,也是觉得好笑,不由得掩嘴一笑。
「哎呀~你们都想避着他,可奴家倒真想见见这降魔罗汉呢,毕竟就连这寻常子弟都是这般好身材,这罗汉哥哥~不知得有多雄伟呢~」
这非男非女的妖人名为【嫖】,没人知晓其人原本是男是女,只知他如今已是一副不男不女的模样。无数次易容已经让他的脸面目全非,只能用浓妆厚脂涂抹,不过反正他本就最是厌恶自己本来的面孔。据说他早年时受人轻薄,从那之後既憎恨男人,亦厌恶女人。既喜欢与人共度春宵,又最是讨厌人。故而这妖人男女不忌,最喜先jian後杀,尤为喜欢在床上杀人,尤其是那高chao的快感转变为死亡的恐惧那刻的表情,最是让他喜不自胜,是个不折不扣的疯癫怪胎。
「那秃驴可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刚直粗人,你这妖Jing,只怕是会直接被那降魔棍活活打死。不过,你若真想送死,老身也不会拦你。」
「哎哟~那可不要,奴家只想舔他下面的降魔棍,才不想试他手里的那根呢。」
而这佝偻驼背,目不能视的老者,也就是这四大恶人最後一人,其名为【赌】。据说他年轻时也是一名门子弟,武功不俗,身家不浅。只是他嗜赌如命,而且手技灵巧无比,靠着出老千,半生从未赌输过,直到有一次他与那碧血楼主【夺命客】做赌,结果却是输尽所有,就连那双眼睛也在那场赌局中输给了夺命客。可那之後他却更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与他做赌之人,赌输了会死,赌赢了也会死,而且他最喜欢看到对方落入自己设计的陷阱中,越陷越深,最终失去所有的模样。故而这老头亦是四大恶人之中最为Yin险狡诈,用心狠毒之人。
「既然知道,还不快快跟上,这越快完事越好。老身可不想和那壮的跟头牛似的秃驴打照面。」
「哎哟哟~奴家就说,怎麽今天你这糟老头子急得跟赶着投胎似的,原来是怕了那罗汉哥哥~」
「你这丫头不妨去领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