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昨天遇见谁了?”
郁兰洲趁着放假陪贺玄回国,两位大少爷回国,自然是一堆人候着,准备聚一聚。
聚会时难免提起一些往事。
“谁?”
郁兰洲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偷眼去看贺玄,知道他心不在焉。
“许沁啊!”
这个名字一出来,笑声隐隐地来了,谁都知道贺玄当年跟他有一腿,至于是包养还是谈恋爱就不为人知。但大家心里都明白,贺玄对这个小情人是有点不一样的,几乎没有带到台面上过,当即所有人都来看贺玄的脸色,贺玄头都没抬,看着手机。
季时清对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一会才想起来是那个下午过来找贺玄的Omega,他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酒,淡淡地问,“然后呢?”
“怎么,时清,”挑开话头的alpha笑起来,“你结束苦恋了?”
季时清勾起唇,冷冰冰地看着他,玩笑一样的气氛登时冻结。
“许沁怎么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休学了两年,竟然跟我同届,昨天在英语课上遇见才知道。”
贺玄和费尔南多的即将订婚的消息在圈里传来传去。季时清今天一直喝闷酒,因为初恋马上要跟贺玄订婚了,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喊来了他,更不知道季时清是不是脑子被刺激坏了,竟然真的来了。
郁兰洲夹在中间很难过,季时清和贺玄都是他的兄弟,闹成这样实在难看,不过因为贺绛的原因,他偏心贺玄的,因而越发愧对时清。
贺玄对着手机翻着秘书发来的花朵款式,懒得掺和进这暗流涌动的现场里,他在准备求婚,贺玄给秘书发了几个字,挑好款式。
“哐。”
别墅的门被人打开,金发碧眼的Omega飞扑过来,“亲爱的!”
费尔南多才不管周围的人,直接坐到贺玄的腿上,对准贺玄的嘴就是一口,“我太想你了,所以来找你。”
Omega的到来让这场暗地里争风吃醋的戏码更添一员大将,不少人暗自期待季时清的反应。
不出所料,季时清恨不得捏碎手里的杯子,顾及着费尔南多才没有发作。贺玄看着季时清的神色,特意将手搭上费尔南多的腰,一把将他按进自己的怀里,热情地当众来了一个法式深吻。
“哇,哦。”
口哨声,嘘声像是贺玄的挑衅一样,季时清将杯子砸碎在地上,怒气冲冲地冲出去。
“你何必呢?”
郁兰洲叹了一口气,看着低声跟费尔南多说些什么的贺玄,无奈地抱怨。
“我可没有看他脸色的必要。”
贺玄的手穿过费尔南多金子似的浓密长发,柔情似水,堪称情圣。
费尔南多笑嘻嘻地亲在他右脸,抱怨郁兰洲,“你还真是Cao心的命啊。”
郁兰洲暗地里骂了一句,都是为谁?
费尔南多绿宝石一样的眼睛眨一眨,猫咪一样地笑,alpha的争风吃醋是一个Omega最好的装饰品。
季时清手里夹着烟坐在车里,看着跟beta说说笑笑的许沁,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竟然真的来了。
他向朋友打听来许沁的课表,也许就是想看看被那段该死的,甜蜜的恋爱伤害的另一个人是不是像他一样不能释怀,无法自拔。
可惜许沁看起来过得非常自在,只有他这个傻逼在为一个求而不得的恋爱发疯,季时清的烟快烧到手指都浑然不觉,他不满地怨恨起眼前的Omega,狗屁为情所伤休学两年,都是狼心狗肺的傻逼。
也不知道呆坐了多久,季时清觉得车里闷得要命,他一想到费尔南多要跟贺玄订婚,几乎觉得窒息。
“爸爸。”
许沁抱着女儿从树木掩映的楼梯口出来,澜澜高兴地抱着爸爸大叫,“花,花!”
澜澜要去找那个香香的金色小花。
“嘶。”
季时清被烟烫了正着,不由叫出声,傻眼地看着那个趴在许沁怀里好奇地盯着自己的小姑娘。
她抬头对着爸爸的耳朵,自以为小声地问,“爸爸,哥哥被烫到了耶。”
许沁显然不记得他是谁了,他抱歉地朝季时清笑笑。
季时清的心思顿时转了不知道几个弯,小姑娘说话口齿清楚,看个头起码也一岁多了。许沁休学两年是带孩子去了。
突然,季时清跟电击了一下似的,神差鬼使地下了车,走到许沁旁边,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澜澜嫌弃他身上有烟味,扭过头不肯理他。
“不好意思。”许沁向他道歉,“孩子比较怕生。”
“我不怕!”
澜澜大声反驳,她根本不理解怕生什么意思,但是昨天爸爸才夸她最勇敢了,所以她什么也不怕。
“真可爱啊,小妹妹。”季时清不在意地摆摆手,软言细语地问她,“几岁啦?”
澜澜得意死了,她跟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