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斯科洛家不止费尔南多一个继承人,但伴随着威廉 拉 福斯科洛的入狱,福斯科洛的家族产业分崩离析,欧洲老钱的竞争喋血得多,他们扑在这块即将腐朽的烂rou上啃食,恨不得敲骨吸髓。
费尔南多焦头烂额,他总算明白为什么父亲逼着他赶紧公布婚讯,希望他跟贺家绑在一起,出于自保,贺乾英和贺玄绝不会袖手旁观。
而他这个笨蛋,把这一切都搞砸了,他随手把事情交给了季时清,他明知道季时清对于这桩婚姻有怨言,又顾及着贺家那头的交情才会轻易找了家娱乐报纸把事情交代出去,他哪里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真是蠢到家了。
现在他没有任何凭证,证明自己跟贺玄的关系,要是他肚子里也有一个贺家的种就好了,现在家回不去,贺玄又不能依靠,父亲那边的情况也未可知,事情还在愈演愈烈。
“有时间吗?”
“我们见一面。”
费尔南多像是即将溺死之人抓住了一根浮枝似的,看见贺玄发来的消息,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
“有,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这是完全不符合费尔南多所受的教育,真正的Omega应该等待,而不是出击,就如同动物求偶一样,在alpha们展现自己的权势,金钱后,漫不经心地应承他们,等到他们为自己求得火鼠裘,蓬莱枝,他才能矜持地微微颔首。
许沁好不容易跟着快递小哥把大件行李搬到楼下,搬过来的时间不长,东西却也不少,满满堆了一车,看着快递员把车开走,许沁才转身上楼找女儿,准备交了退学申请书跟户口本直接走。
校区紧挨着学校,从小道直接就能绕到学校正门,秋天也快过去了,冬日的寒意已经渐渐上来了,之前还零星有些黄叶,转瞬之间就只剩光秃秃的枝丫,松江的秋冬只在一夜之间。
澜澜玩累了,Jing神也不太好,蔫蔫地趴在他肩膀上打瞌睡,许沁正抱着她准备进校门就被人拦下来了。
一个身材高挑的beta,穿着身价格不菲的西装,阳光一照袖口的水晶扣就闪一下,他很礼貌地朝许沁微微颔首,礼貌得异乎寻常,许沁不由警惕起来,他下意识搂住澜澜挡住孩子的脸。
“许先生,”江问朝不远处的车指了指,“先生正在等您。”
招摇的女神背着双翅,许沁半被胁迫着推上了车。
贺乾英觉得给足了这个出身平凡的Omega面子,他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跟他谈一谈。
“坐。”
对面的alpha抬了一下眉毛示意许沁坐下,他先是看了趴在自己怀里的孩子一眼,满意地点点头,再把目光转到自己身上。
贺乾英!
信息素,上位者的气势足以表明眼前的人是谁,他的第六感不断发出警告,但许沁还是咬牙坐下来,他要弄清楚,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浓密的半长黑发很显肤白,五官生得很Jing致,眉眼别有韵味,显得这个Omega分外坚毅,让人过眼难忘。
“贺先生。”
许沁的态度虽然恭敬,但是防备之意也不言而喻。
“放松,”贺乾英笑起来跟贺玄有五分相像,相较于贺玄的父亲,看起来更像是大哥,“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许沁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提起心,既然如此贺乾英完全没有必要再来找自己,事出蹊跷必定有鬼。
贺乾英看着他的脸色变了又变,将桌上的咖啡端起来,没有喝,“我不准备让孩子离开她的亲生父亲。”
“无论是你,还是贺玄。”
许沁心里警醒,他试探着问,“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何必装糊涂呢?”
贺乾英轻描淡写地反驳,轻嗅咖啡的味道,皱着眉头放下了。
许沁心里有个荒唐的想法,这想法让他出了一身冷汗,理智告诉他这太不合理,拼命否定这个猜测。
“孩子的成长需要一个健全的家庭环境,不是吗?”
贺乾英笑意盈盈,好似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提议,一心为孩子着想的建议。
许沁抱着孩子,立即起身就离开。
“许先生!”
江问拦住他,秘书先生的表情跟贺乾英如出一辙,写满势在必得。
许沁转回身,口气也不好了,“我不知道您这么做的用意。”
“我也不想配合。”
“澜澜,我自己能好好照顾她。”
贺乾英不说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江问拿出手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图片,上面分明是自己旷课的邮件和户口迁出申请。
“许先生,”江问语气平缓,像个机器人一样公事公办,“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是准备放弃自己的学业吗?”
“恕我直言,”他停顿了一下,好似在斟酌措辞,以防接下来的话冒犯了许沁。
“放弃学业抚养女儿的确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