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忆秋的假期生活也是非常规律的,她上午会看书,做读书笔记,下午一点会准时给秦思学打电话,完成这个每日打卡任务,然后去瑜伽馆旁边的健身房按照计划各做一个小时的有氧和无氧运动,再上一节瑜伽课,一天也就过去了。
虽然他说她可以在任何时间打给他,嗯,任何时间,当然也可以固定时间。
她不想给自己找不自在,根据她对秦思学的了解,这个时间段,刚吃完午饭的他没有小睡的习惯,更不会调教,所以即便打过去被他挂了电话,她也不会产生什么不愉快的联想。
苏忆秋为自己仍能保持清醒冷静而满意,她把自己暗暗比喻为一个食客,去饭店吃饭并不需要全程盯着厨子有没有好好洗菜,有没有用地沟油,盘子有没有被蟑螂爬过,看不到就依然有好胃口,只要食物味道够好,吃饱的同时也获得快乐就足够了。
事实上她此时没意识到的是,当她与钟凯在一起的时候,根本不需要如此频频踩下刹车,不断地把冷水泼在火苗上,好抵抗偶尔萌发出来的贪念,抵抗自己可能会产生的嫉妒情绪,抵抗那种想要独占主人的诱惑。
她认为自己没有这个资格,她也恐惧一切浓烈的情感,觉得所谓什么奋不顾身的爱情不过只是自我感动的幻觉,会把她平静而快乐的生活搅得一团糟,会让她规划好的人生脱离轨道。
苏忆秋对于远程调教完全不感冒,好在秦思学也没有这个意图,每天的视频通话更像只是为了确认一种联系,如果他有兴致聊天,苏忆秋就会说一说自己都看了什么书,偶尔他也会教给她一些烹饪的小技巧,可惜收效甚微,她甚至怀疑厨艺也有遗传因素在,她在这方面真的没有天赋,完全按照食谱做出的东西在吃到六分饱以后就会变得难以入口了。
但这也不坏,她给自己定了一个要争取达到18%体脂率的目标,所以仍旧坚持不懈地每天中午在厨房让好好的食材变得难吃到死不瞑目。
说来也怪,她在他身边的时候总是欲求不满,离开了他反而很有些意兴阑珊,并没有她原本以为的那么饥渴难耐,也可能是因为她在运动中消耗了太多的体能,而当何颖经常加班和应酬不回家时她也索性不吃晚饭,正所谓保暖思yIn欲,动物在挨饿时都会减少繁衍,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体重一天天减轻,自我感觉这样还挺好。
秦思学很快发现了苏忆秋的变化,她本是那种娃娃脸的长相,五官柔和Jing致,吹弹可破的脸蛋像是能掐出水来,现在巴掌大的小脸又缩了一圈,显得一双杏眼更圆,腮边微微鼓起的可爱弧度不见了,变成了平滑的线条,勾出一个尖尖的下巴。
“你瘦了很多?”他问
“不算多,”苏忆秋说,“比刚回来时掉了五六斤而已,”她还挺得意,退后几步对着镜头撩起衣服下摆给他看她的健身成果,“您看,马甲线。”
她眉开眼笑地想,她不但练了腰腹,还着重练了tun,屁股更弹更翘,保证让他在上面甩鞭子的时候更加赏心悦目。
“你本来就够瘦了 ,”秦思学皱了眉,是不太认同的表情,“今天早上吃了什么?”
“一杯牛nai。”
“昨天晚上呢?”
“……没吃。”
“昨天中午。”
“煮鸡蛋和拌秋葵。”
“你从放假以来天天都这么吃饭?”
“也不是天天,我也吃了几次热量很高的甜品的……”
苏忆秋感到有点底气不足了,跟她想的不同,他看起来不怎么高兴,也许他不喜欢太瘦的女人?会觉得Cao起来没rou感吗?可她量了自己的胸围和tun围,与腰围相比只缩小了一点点。
“怎么想到要减肥?”他问。
其实最开始她也没想要减重,只想锻炼锻炼身体,但她是那种凡事一旦做了就要做好,很容易用力过猛的人,尤其在辛苦地挥洒完汗水之后,再吃东西就会有种抹杀了努力的罪恶感,不知不觉地就会对自己的要求越来越苛刻。
她解释了,最后总结道,“可能我就是有点无聊,给自己找点事做。”
“要不要提前回来?”秦思学问,“既然无聊,不如过完年就回来干活。”
“当然好呀,”苏忆秋马上想到回去除了干活当然还可以干别的,心里一阵躁动,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我现在就订票!”
苏忆秋的爷爷nainai在她有记忆以前就早早离世了,而她外公家在本省一个五线城市的小县城,那地方很有些重男轻女的传统,所以何颖几乎是很少带苏忆秋回去,她自己也是能不回去就不回去。
这个新年苏忆秋见到了妈妈新的伴侣,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有一个上初中的儿子,何颖现在也不再拿她当小孩子,直白地告诉她说自己也没有要跟任何男人再领证结婚的打算,无非是有感情就在一起,没感情了再一拍两散。
苏忆秋对此接受良好,配合表演,但对面的那个小男生还未能学会成年人世界的虚伪,在何颖给他新年红包的时候突然情绪爆发,把它和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