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燕珩有一场应酬,而柳今将乘坐今晚的航班离开A市。她贴心对丈夫开口:老公,我今晚要带小航回美国了,晚上的应酬让小倾陪你一块去吧。
说完她又对苏倾叮嘱道:小倾,你就以秘书的身份跟着你燕叔叔一块去,我怕他喝多了酒,你在身边也好照应一下,怎么样?
苏倾没道理拒绝,她挽住柳今的手臂,撒娇道:放心吧阿姨,我会照顾好叔叔的,你又要走了,我会想你的~
柳今看着小姑娘脑袋在自己肩膀上不舍地蹭着,心中万分疼惜,她摸了摸苏倾的头发,温柔道:想我了就给我打个电话,我给你订机票来美国。
两人又依依不舍地说了会儿话,直到燕珩从楼上换好衣服下来。
柳今见状,催促苏倾:快上楼换身衣服出门吧,别迟了。
苏倾走后,柳今想和丈夫告个别,却见燕珩径自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拿了本杂志翻看着。从前,他们夫妻俩形影不离,连她回娘家待两天,丈夫都会巴巴地跟来。
哪次两人要分开一段时间,临别前都是浓情蜜意,依依惜别。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她试图从回忆里追溯,却毫无头绪。
柳今来到丈夫身边坐下,柔柔地将身躯靠过去,手臂环住了他:老公
燕珩似乎僵硬了一瞬,没有推开她,她便继续开口道:我今晚就走了,我们
叔叔,我好了。这时,一道清亮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氛围。
柳今感受到丈夫突然挣开了她的手,倏地站起了身,朝苏倾大步走去:走吧。
看着突然空了的双手,她愣神间,苏倾已经朝她挥了挥手告别,挽着身旁男人的手臂走出了门。
两人的背影看上去那么般配,男人高大挺拔,身旁的少女婀娜依人,他们相携着消失在了她的视线。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也许丈夫急着去赴会,以至于没有时间再与她告别。
她不愿再多想,清点了一下行李,就准备打车去机场了。
苏倾跟着燕珩来到应酬的包厢,在场的不出所料都是A市商界或政界的风云人物,也有不少人带了女伴,所以苏倾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
只是,苏倾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顾予时。
显然顾予时也看到了她,他有些意外地朝她扬了扬眉,苏倾冲他颔首示意,顾予时见她没有打招呼的意思,便也错开了视线。
很熟?
只是,一片喧哗中,两人的这点小官司没有躲过身边男人的眼睛,燕珩突然凑近她,低声在她耳畔问道。
他在桌下握住她放在膝上的手,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后。
苏倾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却被男人用力捏住了手,他眸色幽深,等待着她的回答。
没有。苏倾低着头小声道。
燕珩沉yin,顾家的二儿子,他虽没有打过交道,却也是有所耳闻的。
不愿跟着父兄从政,反而跑去当了个大学老师,平时极少在这种场合见到他,今日倒是稀奇。
又记起此人曾公开宣称追求苏倾,他脸色又黑了黑。还是怕小姑娘不高兴,他忍着没有再开口,只仍在桌下握着她的手不放,动作间故意与她亲昵无间。
苏倾感到不远处有一道视线一直朝她看来,可等她抬头看向顾予时的时候,却只见他要么漫不经心地盯着杯里的酒,要么不咸不淡地与旁边人交谈着。
与平时上课时的一丝不苟不同,顾予时今天没有戴眼镜,衬衣领口的扣子解开了几颗,随意地敞着,修长的指节间夹着一支烟,却只是点着火空燃着,并不去抽。
烟雾缭绕间,颇有些二代子弟的雅痞气息。他嘴角挂着不达眼底的淡淡笑意,眼神漫不经心,在一片觥筹交错间,气质遗世独立。
从他敞开的领口,可以看到锁骨下的一颗小痣。苏倾曾在被他Cao上高chao时,难耐地咬在那颗痣上,留下一排浅浅的牙印。
苏倾在这里看到顾予时也是有些意外的,她不知道他是以什么身份出席,只从周围人的交谈分辨出,他似乎与省里的领导有密不可分的联系,连比他年纪大了许多的都恭敬地叫他一声顾老师。
她不好开口询问燕珩,只得按捺下心中的好奇,小口小口抿着杯里的酒。
酒席过半,苏倾借口去洗手间,想去外面透透气。
她走到洗手间,对着镜子补了补妆,正准备离开时,突然手腕被人拉住,跌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唔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带进了厕所的隔间,男人反锁上门,一把将她压在门板上吻了下来。
顾予时身上清冽的气息她很熟悉,只是今天还带了一丝淡淡的烟草味。
他强势地撬开她的牙关,不留余地在她口腔中掠夺每一寸芬芳,大手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上游移着,呼吸粗重,掌心的温度滚烫。
他一向温文尔雅,很少有像今天这样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