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瑞之是被一连串的呼噜声惊醒的。
他蓦地睁开眼睛,身边空无一人,撩开窗帘一瞧,外头仍是漆黑的夜… 不对,地毯上好像躺着个人影,应该是自己新娶的妾。
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床头蜷了蜷,头脑很快清楚地回忆起先前发生的事。
那个宋家的小崽子把他、把他…
他脸色立时凄惨起来,下身倒是干爽的,想必是那个小子还有点良心,替他擦拭过了。可那股被强硬撑开的酸涩感依旧缠绕在后方洞口,微一动作便胀痛的很。
那个时候他好像只是发泄在了里面,没有全部进去,到底不是真的行了那档子事… 那他这身子究竟算不算被破了初…?
池瑞之仓惶地捂住胸前一块ru色玉佩,惊恐地摸了又摸,宋家小子根本没有同他融过血,完全不能相配,如今他等同于被一个外人碰了,来日还有什么脸面去见…
便是抛开这个,日后也会因此导致他的情况愈发严重,身子被人污了去,就是再找再多的人去试,也不会有用了。
他越想越悲,身上痛的像被车轮碾过,手腕膝盖无一不疼,均是被那小子暴力折腾出来的,现在爬都爬不起来,只能缩在被窝里呜咽,一边落泪一边不住地咳嗽。
他的四夫人倒是在地上睡得香,这阵仗只怕打雷都劈不醒他,时不时翻个身,砸吧着嘴叽里咕噜的说梦话,声音骤然嚷起来,一会又哼哼唧唧地消下去,四仰八叉地撅在地上打呼。
宋啸开门进来的时候就听见一片响亮的呼噜声,中间交杂着细碎的哭声和呻yin声。
他皱皱眉头,这么硬的地板还能睡成这个样子,他着实佩服陈潞尧。
床上的人好像醒了,见他走过来打开小台灯,立时住了声响,僵硬地缩在原地。
宋啸也有些不自然,他借着幽暗灯光去瞧池瑞之的神色,却发现他十足一副惊惶模样。微长的头发凌乱不堪地撒在眉眼间,眼睛更是哭的红肿,嘴角还破了,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咬破的。
他外表是十分英俊Jing悍的男子,现在却裹着被子蜷缩着身体恨不得离他八丈远,倒活像是只吓坏了的红眼兔子。
“呃,那个,咳…” 宋啸摸摸鼻子,心下愧疚喷涌而出,他是真没想到自己昨晚能做出那么禽兽的事儿…
“对不起,巫师大人,我、我不是有意要,” 他想了想,换了个词,“要玷污,不是,强暴你的,抱歉。”
池瑞之越发颤抖起来,这回是被气的。
他颤巍巍指向门口,“滚出去!yIn贼…!”
“不是,我真不是故意的,那我不是看你要对陈潞…四夫人,行不轨之事,我太着急了所以才…”
“谁,谁说我要对他行,不轨之事了,” 池瑞之听着眼睛又红了,“你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还怪在我的头上,混账!”
宋啸眼神古怪,“那你昨天趴在我发小身上干嘛?”
“说了、你也不会懂!” 宋啸只是陪嫁,没有融血的资格,反正看他这样子也不可能同自己相配,池瑞之连解释都不愿跟他解释,只想快些把这个人赶走。
“你滚,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宋啸这会理亏,有脾气也只能压着,他拿着手里热气腾腾的毛巾凑近他,好声好气地劝,“我滚,我马上就滚,你先擦擦脸好不?明天还要见人呢…”
“你别过来,走开、”
池瑞之看他靠近就情不自禁发起抖来,昨晚被男人强行压在身下狎玩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并且已经给他造成了不小的Yin影,他真的怕。
宋啸见他一直往床另一边跑,就差一点就要掉下去了,只好举起手停下动作,“好好好,我不动,我不过去。”
“你别挪了,这床这么高,摔下去我可不扶你啊…”
他正说着,那边陈潞尧躺在地上突然嚎了一声,把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池瑞之吓了一大跳,身子一歪就要往下面摔。
“诶!” 宋啸眼疾手快地伸长手抓住他,把他一把拽进自己怀里。
池瑞之一向好好睡觉安分守己,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Jing神本来就一直绷着,这下终于憋不住了,在宋啸怀里崩溃地哭出了声。
“滚开呜…不要、滚!”
宋啸差点没按住他,又不敢对他多用一点力气,转瞬间脸上就挨了好几个巴掌。
挣扎间不小心碰到裸露的肌肤,他就反抗的更厉害,嗓子没一会就哭的沙哑了。
“好了好了,你打我好不,诶呦卧槽你还真打…”
宋啸疼得龇牙咧嘴,一边哄着一边把热毛巾往人脸上凑,小心翼翼地擦拭粘腻的汗水和泪水。
可惜宋小少爷是个富贵命,长这么大从来没伺候过人,动作再轻也还是弄疼了娇贵的巫师大人,毛巾糊了一脸差点给人憋的窒息。
池瑞之赶紧把毛巾扯下来,急促地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嘴角一撇就要骂人。
“yIn贼、你混账…嘶、疼…”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