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接受了警察的几次盘问,但都顺利过关,兴许是约书亚演技太好,其中几个警察还对他神经过敏的“弟弟”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最近路上很多强盗,你们要小心。”其中一个警察这么对他们说道。
乔不作任何反应,他只是全部接受、全然顺从,这是他面对恐惧无所适从时的应激反应,将自己当作可有可无的尘埃,来换取生存的空间。
过去他在母亲身边如此,现在在约书亚身边亦如此。
如此微不足道,连被杀掉的价值都没有。
兴许这样约书亚就会允许他在他身边活下去。
约书亚和乔在傍晚抵达霍尔曼,那里不再是黄沙漫天,而只是个有些灰扑扑的小城。
他们住进宾馆,打算第二天再去找“闪光”。
这家宾馆是真正的宾馆,比之前的汽车旅店不知好了多少。
这里有宽阔的房间,有电视机,甚至还有带浴缸的浴室。
乔站在一块有着繁杂花纹的地毯上,上面的绒毛包裹着他的脚底,弄得他有些痒痒的。
他从来没有住过这么高级的旅馆----房子也是。那些看起来就昂贵的吓人的高级家具,透亮的落地窗,浴室里能盛得下两个人的巨大浴缸......一切都美好得好像闪着彩虹光芒的肥皂泡,躺在kindsize大床上的舒爽感会在闭上眼睛的瞬间破裂,“啪”,一切照旧,只余下无尽的空虚。
而他现在的心情,竟远不如在加油站的小超市里拿到第一支口红时那样激动。
在地毯的旁边,还有一面落地镜,在柔和的光线和倾斜的角度下,他看见一个瘦削的男孩,金色卷发凌乱地蜷曲在头上,脸色苍白又憔悴,一双绿眼睛有点大过了头,挺翘的鼻头上顶着几颗雀斑,嘴唇上还带着未愈合的血痂和浅浅的牙印。
西装耷拉在他身上,纤细的手脚突兀地从袖口裤口探出来,无所适从地放在一边。
他撇了撇嘴,镜子里的毛小子也跟着弯下嘴角。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乔用余光从镜子里看见他斜靠在门框上,脸上的表情被氤氲水汽模糊了,带着一种与世隔绝的漠然。
假如乔读过几本胡塞尔或海德格尔的书,他便会理解这种气质。
这种气质只正在将自己困在“心灵的房间”中的人,他们对世界充满怀疑,以至于只相信自己的内心。
一个虚无缥缈的人,无根之木般漂浮在人生的长河上,唯一的信仰就是自己。
乔迷迷糊糊这么感到,并由此在崇拜他的同时,又为他感到悲哀和同情,哪怕他才是那个在物质上一无所有的人。
这是一个多么迷人的矛盾体啊。
过了一会,古典乐在客厅的电视机里响起了,被朦胧的水雾所削减,等到达浴室的池子里,已经如梦境般破碎。
约书亚陷在浴缸热腾腾的水里,坐在约书亚的腿上,上半身紧贴着他的肩,约书亚的手指就着热水在他的xue道中抽插着,搅乱了他的思维。
他们亲吻彼此,交换着津ye,被吞咽、或是顺着肩颈滑下,混入身上的水珠中。
等到水温不再令人舒适,他们才从浴缸里出来,带着浑身的水汽撞进卧房。
一抹红色跃入了乔的视线。
约书亚不知何时翻出了那件红色的裙子,将它平整地铺在床上,红色在水晶灯光下发亮,几乎燃烧起来,灼伤了乔的眼睛。
“我想看你穿上。”
约书亚的手指掠过乔的脖子,乔抖了抖,发出一声濒死的鹿似的呜咽。
他拎起裙子,套在自己过于瘦削的身体上,丝绸冰凉,落下时好似水流冲刷过身体。
约书亚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他将乔拉进自己的怀里,虽然动作有些粗鲁,但乔感到他在控制着自己的力气。
他将头埋进乔的颈窝,头发和温热呼吸磨蹭着乔的皮肤让他发痒,但他忍住了没有动。
似乎是抱够了,约书亚带乔来到镜子前,乔看向镜子,里面的少年窘迫地站着,红裙子挂在他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身体。
红色将他本就苍白的皮肤衬得更加白皙,骨头在薄薄的皮肤与血rou下整齐排列,未被蒸发殆尽的水珠反射着灯光,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瓷娃娃。
约书亚站在他的身后,手放在乔的大腿上,自下而上地抚摸着,膝盖,平滑的大腿,大腿根,红裙子被掀了起来,露出底下属于男性的性器。
“他在透过我看别的什么人吗?”乔被自己地想法吓到了,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抹抹口红被约书亚看到的那一天。
约书亚的手指就着润滑剂捅入了乔的xue道,乔已经很能适应这样的进入,没一会xuerou就变得柔软,贪婪地吞吃下第二根手指。
约书亚吻了吻乔的后颈,乔的身体震颤了一下,手指扒紧了镜子的边框。约书亚抬起他的一条腿,将性器插进他的身体。
乔的腿一下子软了,他只能靠着镜子和约书亚作为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