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要他半个月后与靖王一同出征漠北,他就连着十五天爬到含章宫上的横梁睡觉。
沈霓在归元寺时,他也是这样陪她的。
他听说在沈霓进宫以后,萧翎再没有宠幸过任何一个妃子,而经过他十五天的观察,也却是如此。
萧翎甚至不叫沈霓到他的寝宫侍寝,每晚处理完政务就回到含章宫与沈霓共眠。
有时候萧翎把奏折一同带来,她也会帮着看一点。也不嫌挤,一起坐在一张椅子上,沈霓一回头,狗皇帝立刻亲上去,看得他想脱掉鞋子扔下去。
如果政务不多,沈霓便会和萧翎看书写字作画,如果沈霓已经躺在床上看书时,就代表他要失眠了。
他每隔三四天就要失眠一次。
床榻四周挂满帷幔,他看不见里面的春景,但沈霓的声线温柔动听,哪怕失控也似婉转莺啼,听得他只能咬牙握住硬挺的阳物套弄。
有一次,萧翎召他进宫,恰好碰见往勤政殿里送羹汤的沈霓。
这次她没有再淡淡地掠过他,反而趁萧翎不注意时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故意挑了挑眉,摸了摸挂在腰间的平安扣是他从含章宫里顺出来的。
果然,沈霓的眼睛都要冒火了。
离开后,他又绕开禁军的视线,先沈霓一步溜进含章宫,躺在她的床上。
他要沈霓与萧翎欢爱时还能闻到他的气息。
出征的前一晚,他又爬上了含章宫的横梁。
那晚萧翎回来得很晚,沈霓在美人榻上小憩,在靠近她前,萧翎在门口净了手,悄然躺在她身侧,伸手探进她的裙摆。
他看着萧翎褪下她的衣裙,雪团上ru尖挺立,小腹平坦,两条长腿柔软地圈在萧翎腰间,般般入画。
敏敏,帮我脱掉好不好?
他往下看,沈霓正好脱下萧翎的亵裤,他又定睛看了一眼,忍不住嗤了一声。
他的大多了,粗多了,长多了。
萧翎三四天才能做一次,他一晚就能cao沈霓三四次。
废物。
他趴在横梁上,看着沈霓难耐娇媚的脸庞,胯下那物硬得发疼,疼得他看了一晚上窗外的明月。
我本将心托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
日后他定要沈霓知道,和他欢爱肯定要比跟萧翎这个废物来得畅酣舒爽。
一夜未眠的他在黎明前出宫回到了靖王府,在王府门前遇到和他前后脚归来的萧鸾。
看样子他们还是从同一个方向回的。
萧鸾和他说:打完北夷,我们就率兵回京。再等三年时间,本王就带你进宫抢沈贵妃。
这一仗他和萧鸾都打得很急,排兵布阵也不讲究,不计死伤,只为进攻,快速占领敌方高地。
但除了他们二人,所有将领都不赞成这样激进的打法,他便把自己的头盔扔到沙盘中打断他们的争辩。
这一仗我来做先锋。只需三日,便能让陇州的城门打开。
他立下军令状:如若败北,挫骨扬灰!
骑马驰骋在飞沙走石的大漠上,他恍惚又回到了梁州城门前,孤勇,一往无前。
不同的是,他有了弱点他怕死了。
一念之差,他踩进北夷设下的陷阱被俘。
他被挂在陇州城门上示众羞辱,看着城下千军万马,有敌方的,也有自己人,他一点羞愧也有没,只庆幸这样的画面沈霓没有看到。
那九十九下鞭笞折不断他这副贱骨头,但感觉到那群北夷想扯下他腰间的平安扣时,他猛然起身,一刀要了那人的命。
他用一年时间击退北夷。
三百多个昼夜,他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他和萧鸾一起爬上沙山上看长河落日时,累得连手指都动不了。
可一听到萧鸾说立刻起兵清君侧时,他浑身充满力量和斗志,猛地坐起来。
两年时间,他从西打到东,打到巍巍宫门前,他已经有五天未曾合眼了。
这一次依旧由他来当先锋,冲破宫门,直奔含章宫而去。
他终于能光明正大走向含章宫,他要将沈霓按在挂满帷幔的床上,听她一遍又一遍地喊他的名字。
站在含章宫门前,他还有些忐忑。
要是她生气了怎么办?他要哄她吗?
就算沈霓哭着求饶,他也不哄。
他是不想哄的,谁让沈霓把他忘了。
他假装心安理得推开宫门,里面人走楼空,满目萧索,只有一张画还没有来得及拿走。
被戏耍的感觉再一次涌现,他急躁又茫然,站在空荡荡的寝殿里闭眼再睁开,似乎可以看到沈霓的马车正离他越来越远。
一如十年前在赵州的时候。
他又被抛弃了。
萧鸾登基后,作为头等功臣的他得偿所愿,官拜左都督,封昭武候,手握重兵,住进曾经的靖王府里,权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