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师。”周莉莉客气地和宋瑰握手。
宋瑰微笑颔首，寒暄道：“周组长，许久不见。”
两边的人一一介绍问好，叶然忐忑地喊了声“宋老师”，视线垂落在她的下巴上。叶然在心里估计了一下宋瑰的身高，两人都穿着高跟鞋，自己堪堪能到一米七，宋瑰却大概有一米七五。叶然心里胡乱想了些有的没的，伸出去的手很快就被自然地握住，相近的体温柔软地贴上来，有些沉的声音含笑响起：“叶组长。”叶然忍不住抬头和宋瑰对视，愣愣地微笑点头表示尊重，就被松开手和下一个人问好，心里正有些怅然时，指尖好像被对方搔了一下，恍若错觉。
叶然心不在焉地维持微笑，余光偷偷瞥向同样挂着笑容的宋瑰。会认出来吗？虽然戴了面具，但声音没有刻意变过，不过就凭简短的三个字，应该很难判断吧？但她是设计师啊，看身形或许…？
双方人都不多，很快就互相介绍完落座。宋瑰坐在上首，周莉莉和对面的主设计师面对面坐在第二个位置，叶然挨着周莉莉坐下。
宋瑰确实不参与讨论，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两边的企划案，在两边僵持住的细节上提出小建议。叶然在做介绍时，感受到来自左前方的视线，手一抖多点了一页PPT。她僵笑着倒回去，稳住声线介绍这边的方案和诉求，周莉莉香叶然投来奇怪的视线，不过当做她是第一次面对大设计师，也没有太追究。
鉴于双方不是第一次合作，沟通得非常愉快。这次客户要求有点多，大体上敲定后已经临近饭点了。宋瑰适时做结束语：“时间差不多，我请大家一起去吃个饭吧，之后一段时间就多多照顾了。”
周莉莉笑着说：“哪里，应该是麻烦你们多加照顾，宋老师客气了。那恭敬不如从命，我和叶然先回公司交文件，陈景你们跟着宋老师先去吧。”周莉莉后半句是对自己人说的，陈靖是另一位老员工。
宋瑰点点头。
兵分两路，叶然乖乖跟着周莉莉回公司。她知道周莉莉是有意让她多在部长面前多露面，但私心还是希望能和宋瑰多呆一会。
宋瑰财大气粗地请大家吃自助餐。叶然看着世贸门口的小型喷泉，一时有些恍惚。她站在周莉莉身后听她和宋瑰说了几句场面话，听到宋瑰微沉的声线时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摸到想象中硬物，讪讪地放下手，跟着周莉莉去拿食物。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周莉莉看着一反常态紧跟自己的叶然，问道。以往去有名气一点的餐厅，叶然早就自己去觅食了，耳朵自动过滤工作相关的事，非得吃到一口满意的魂才飘回来。
“没事，我刚好想吃这边。”叶然反应极快地回答，拿了点面前的刺身，开玩笑道，“宋老师可真大气，不吃痛快怎么行。”
“就知道你，收敛一点，别搞得R.S.以为我们公司多抠搜不靠谱一样。”周莉莉笑骂两句，却还是等叶然挑完一起回众人身边。叶然还是知道给自己公司建立形象的，食物松松散散摆了摆了四分之三盘。
回到座位那，宋瑰身边最近的自然给周莉莉留了位置，却看到白梦涵隔着那个空位满脸仰慕地与宋瑰说着什么，虽然白梦涵开口多，宋瑰只是挂着淡笑点头应，周围的人时不时也插几句，氛围十分融洽。周莉莉顿了一下，笑着走过去，说：“哎呀，还是来晚了。”
白梦涵抬头看着周莉莉和跟在她身边的叶然，红着脸手足无措地站起来：“然姐，我只是想暂时坐过来和宋老师说几句话，太高兴了忘了时间，对不起对不起。”
三个人站在桌边还是有些瞩目的。叶然尴尬地笑了笑，说：“没事你坐吧，见到宋老师我也很激动。慢慢聊，我去和陈景说点事。”实际上那个位置上已经有了些纸巾和食物残渣，很难说让就让。
叶然举了举盘子，朝周莉莉眨眨眼，意思是坐后面她可以专心干饭。周莉莉点头，又不满地看了白梦涵一眼，碍于外人在场不好发作。待二人入座，周莉莉几句话让场子再次热闹起来。叶然低头吃了几口，感觉胃里有东西了，才抬头开始社交。她装作听身边的陈景说话，实则偷偷看向此时安静吃饭、偶尔应周莉莉几句的宋瑰。
今天宋瑰穿的是件白衬衫，半卷的发尾落在荷叶边上，知性大方。她想起来宋瑰好像穿的是西裤，垂感十足的面料隐去长腿的轮廓，却能想象那应该是利落的线条。
“…！”和突然抬头的宋瑰对上视线，叶然慌慌张张地伸手抽了张餐巾纸，假装刚刚是在找纸盒，却没想到收回手后碰倒了自己的酒杯。“哎。”还好里面酒不多，只晕shi一块餐布。
动静不大，没有惊动上面在聊天的人。陈景帮着多抽了几张纸巾，叶然说完谢谢，叹了口气。对面的小助手很热情地再帮叶然满上，叶然只好端起杯子和他喝了点。
鉴于在场女性多，没什么人劝酒，散场时大家都只是微醺的程度。周莉莉和宋瑰一同走出门，身后跟着白梦涵。叶然去了洗手间，让周莉莉先走，自己还有点事。
白梦涵借着酒劲，大胆地又对宋瑰说：“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