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的意识海中,常羽蜷腿抱膝将头俯在两腿之间,仿佛和天地一体的石墩一动不动。少年的骄傲和雄心不愿承认自己如此不堪的被怪物凌虐着,rou体却在名为痛苦的责罚中得到了违背意志的欢愉,生理的构造违背了机械的程序,仿佛自己抽象的Jing神也被具象的现实玩弄坏了。水滴滴落在青石上的声响规律至极,即便躲藏在意识海里少年也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痛苦或者灾难仍未过去,但常羽只想躲在这里什么也不要想,仅仅是数着水滴就好。「滴答...」「滴答...」少年的思绪却飞跃的离开这计数的声响,由滴答想到了曾经听到过的歌曲台词,又由歌曲台词回想起了搭配歌曲时色彩斑斓的曲绘,少年的痛苦被飞驰的思绪拉扯抚平。只是常羽没有注意到意识海的歌谣并非自己听过的曲调,台词也逐渐偏离自己的认知,但少年并没在意。放空的思绪并不想思考,思考时就会意识到现实仍按着时间前进,就会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地方是虚无的,与之对立的现实才是真实的。
温柔的女声并不是少年的记忆,而是现实中发生的:【在漫长的黑夜里 星光闪耀.患难使我们结合在一起.让我们在这漆黑的夜里安息.让我们在这灿烂的~星光下面祈祷啊~~~~】不同与九龙剧院的戏曲,是常羽没有听过的歌剧,少年的思维更加混乱,只能跟随这歌声起伏。【上帝保佑我们远离人间喧嚣.宝贵的光Yin像流水一样.在我们面前慢慢地流过去.它永远它永远再不能回到这里.啊甜蜜地安睡吧.让那美丽的天使.展开它金色的翅膀.把你带到那安静的梦乡】约赛兰的摇篮曲并非通常的母亲唱给孩子的劝睡曲调,是牧师唱给濒死的妇人的挽歌。而但常羽并不知道和理解,仅仅是呼吸也随着歌声的节奏开始起伏,长久的宣叙调让少年的呼吸暂停,甚至忘记呼吸,直到下一句歌词迸出才长长的吸进一口气终结了窒息的感觉。而少年听到的歌声则是未出生的少女歌唱给濒死的少年英雄。仅仅回荡在意识海里,少年追随这歌声站了起来,意识海在歌声中沸腾变成血红色,少年到一个光球……
与之对应的现实里。仅到男性聚合生物的胸腹部的女性聚合物从茧中剥离而出,同样的灰白躯干与黑色四肢的身躯,红色的切痕环绕在四肢上闪烁着帕弥什的红光。不同的是黑色的坚甲样的组织被红痕分割的如蕾丝胸罩,覆盖了不大的微圆的胸部。头部则是如灰蛾翅一样的组织如长发一样拢在一起,垂下两根发带一样的尾翼,同样的小号羽翼从背部伸出紧贴着那“秀发”,那女性的手与男性相反,右臂是如人的正常的模样,唯有指节和指尖是同样的帕弥什结晶,左手则在手背上特化出一把纯黑的弓,两端用猩红的线连接着。雄性生物拉着常羽的发辫在地面拖行着,将他扔给了刚出生的雌性。雌性仿佛早已明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不同于虎眉鋭凤眼的雄性凶暴,雌性有这杏眼新月眉的温柔面孔。她单手温柔的撑起常羽的上半身,双膝轻巧的撑住常羽的背,让少年的头枕在胸口,剩余的附带弓的小手将少年没有合上的眼眸合上,将继续用着宣叙调哼唱着约赛兰的高chao。体态和神韵与玛利亚相差甚远,更像是玛尔达在做着玛利亚的工作。
与温柔的画面相背弃的则是少女的黑色披甲双腿扭曲蠕动着,直至分离成四根暗红的触手,仿佛拟天蛾交配时散发信息素的接收器,其中一根轻抚着少年无暇的睡颜,掠过下颌骨轻微的撬开常羽的嘴角,贝齿微阖,粗壮的触手仅有细微的头部探入其中,搅弄着少年的舌,从味蕾的感知器到舌下的系带神经索,每一寸口腔内的皮肤都在用唾ye和触手的帕弥什分泌物充分的交互着,如同给数十年没有接吻过的“房子”粉刷了一层粉红的漆,那房子的每一寸都被粉红的“漆”麻痹后,并不灵活的粗重触手躯干侵占了这无主的房屋,柔软的触头则被驱赶进了更深邃的黑暗洞xue,触头并没有因为躯干的挤压而感到不悦,纠缠着咽喉中垂着的扁桃体,如同抚摸着性器一样刺激的纠缠索取着。但温润未久躯干便推着她离开已经完全被麻痹的小小垂体。接下来甚至不需麻痹,没有触觉的食道和胃袋仅能感知到远低于体温的物体,经过了漆黑的通道到达反应釜并在此盘距汲取着常羽的生命源泉,飞速挺进的触手将口撑得巨大,嘴角隐约还有绷紧的皮肤裂纹,但已经被麻痹的神经不能让身体应激的反应。
意识海中那光球幻化成镜子,里面播放着少年年幼和师傅学拳学戏的温馨画面「将士英豪~儿郎虎豹~」随着前台下场的师傅走到饭桌上,餐食正式开始,饭桌上的肘子被常羽抢走并未激怒师傅,粗壮的肘子rou塞满了幼小少年的口腔,换来的却是师傅的「慢点吃,别噎着」…………「这是你吗?」机械的女生询问着。常羽停顿了下颌了颌首「你能确定这是“你”吗?你会想起的记忆真的属于你么?你怎么确保这是你被植入“枷”之前的『人类』记忆?」女声并未说话,继续播放着画面……常羽看到了幼年自己的脸,在吞吐着看不清脸的嫖客的性器以至于嘴角微裂,而自己的表情如同先前看到塞满肘子的幸福表情一模一样……少年的思维瞬间混乱,不对,自己应该没有这样的过往,可这突兀出现于自己数据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