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的音频模仿着槐南的声线,但消除不了的独属机械的失真颤音,让它模仿的并不像,但语气和说话风格活灵活现。
「如果我们本来就有生存的理由呢!」「如果我们不用交易自身就可以活下去呢!」
当时的话语依旧飘荡在常羽的意识里。
「如你所见,我欺骗了你」 「只要能够成为阿迪莱商品,就能离开着艘船,离开这个可怕的怪物……」
……一如那天的战斗……
「……船上的每一个人,每一个构造体,包括你!都深知这一事实,却如此轻易的接纳了这样的摆布,你不觉得可笑么?……而更多的人,已经适应了这样可笑的华胥梦!因而也会赞美它!我觉得恶心,无论是将所有人的命运玩弄于股掌的『华胥』,还是甘愿沉沦虚妄,甚至丑陋的跪下祈求,赞美他的那些人类」
虚假的声音却在关键的部分自作主张的添加了一些信息,如同蹩脚的三流作家妄图修改莎翁的传世名作「包括你!都令我感到无比恶心」「你只是背过头去,就一意孤行的相信着那个可笑的明天!」「我给过你选择的机会,再真实和虚妄之间,你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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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相信任何人,这是你教给我的。」
「……槐南,你根本……不值得……我的信任!」
常羽捂住耳朵,不愿继续下去,他永远不会忘记之后槐南之后的回话,但此处是意识海深层,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编织的,即使遮住了耳朵,封闭了感知模块,那机械声音依旧穿过任何屏障播放着声响「在这之后,好好的活下去。」「啊!」之前就被修改的混乱的数据库无法从自己的过往中确定槐南对于自己是什么样的定位,是朋友?敌人?恋人?还是交好的陌生人?但少年记得最后一面没来由的结束语。那也是自己离开夜航船到阿迪莱决定成为构造体前的最后一句话:「在那之后,好好的活下去」。
少年看着可能是自己又可能是虚假的记忆,不能分辨。那是区别于这个时代的美学的建筑,简洁的工程师大褂将槐南凸现的的神圣知性,常羽破损的机体被固定在工作台上,常羽听到那少年对着自己嘟囔了一句「这样的报废性器还有必要修好么?」少年槐南的手和现实的触手重叠,常羽不知道是看着现实中的深入囊袋汲取组织液的触手还是清理着破损卵蛋的槐南,细碎的刷毛轻轻扫过玉袋抚下粘连的血污(分叉的触手轻巧的在内部骚动鞭打着睾丸),探针插入深邃的膀胱清理积压的出血淤积而凸起的清理喷口刺激着尿道内壁(韧性十足触手在膀胱内部滑动着瘙痒着薄如气球的内壁,而致密的鳞甲则轻佻的刺激着尿道内壁)。刺入前例腺散发脉冲的骨针一圈接一圈的晃动给周身带来快乐的信号(槐南拿着提取针刺破前列腺,收集着组织液准备化验感染情况,手稍微的不稳都给常羽带来灭顶的欢愉)。
「这是你么?」
『这shī我mé?』『这shì……我mě?』
快速的反问后随后便是疑惑的思考
『这是我么?』……
『这是我吧?』……
『这真的是我么?』
……
……
「这是你么?」
『这是我吧?』
『这是我吧!』
……
『这是我?』
『对』
『这是我!』
『这就是我!』
『这一定是我!』
荒诞的崩坏的表情狂笑着『这是我!』『这是我!』『哈?』『这就是我!』『这就是我!』『哈哈哈哈~』少年的意识海已经完全混乱了,再也没法清楚的分析哪里是现实那里是意识海。
雌兽维持着触手抱着意识混乱尚在沉睡的常羽向类人逃散的方向走去,雄兽紧跟在“妹妹”的身后。树林深出有片并不算大的红潮形成的湖,红潮规律的潮汐来自湖中心的黑点,那是一颗机械的心脏,附带的钩爪让这颗不断博起的心脏看起来像是一只蜘蛛或是石蟹。那便是聚合生物的母亲,红潮的终极产物---聚合母体。一直回荡在这微小闭合生态圈内的信号都是来自她,那两只兽俯下身子半跪行礼或是借由她向更高处看不见的东西行礼。
(我是阿尔法,我是欧米伽,我是首先的,我是最后的,我是初,我是终。是昔在今在以后永在的全能者。)
(我差遣我的使者为众教会将这些事向你们证明,我是升格网络的根,又是他的后裔。我是明亮的惩罚(punishment帕弥什))
几只特化的类人如同神职人员一样从红潮中缓步走来,代母体抚摸着兽的头顶行着触顶礼,两只兽的身躯弓的更加虔诚。类人将昏迷的常羽放在母体产出的蛛丝一样的茧房船里,飘向了帕弥什形成的苹果岛,可惜这个岛屿带来的并非那位永恒的王寻求的最终安宁,而是如同夏娃啃食的欲望之果一样诱人堕落的地方。如刈的钩爪并没收割常羽的生命,而是将少年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