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远醒来的时候将近中午,缠绵一晚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他睁着眼躺在床上放空了一会。
真他妈不真实。爽得太他妈不真实了。
又不是初尝情事,但是楚远好像控制不了自己一样,他射了三次,最后射完他趴在男人身上就睡过去了。他从床上坐起来,去拿挂在椅背上的裤子,发现床头的小桌上有一沓红色的毛爷爷。
看到那沓钱楚远的脸色变得有些复杂,他低头抓了一把头发自嘲道:“敢情这是把我当嫖客了。”
不过他认了,既然给了就收呗。楚远将那沓钱放进自己外套的内口袋里,收拾完毕他拿上房卡准备去前台退房。
“先生您的房间是延时到十二点的,并且已经提前付过钱了。您把房卡给我就可以了。”
楚远愣了愣,将房卡递给前台的服务小姐,随后问道:“能帮我查查这个延时是什么时候延时的吗?”
服务小姐接过房卡表情有些不解,但她礼貌道:“我帮您查查....是早上七点四十房客周先生加的延时。”
“谢谢。”楚远回了一个礼貌的微笑。
楚远心情有些微妙,像是吃了一颗不明不白的糖,糖在嘴里化了也舍不得吞下去,因为他尝到了甜甜的味道。
原来他的生活也不是那么的Cao蛋,至少昨天到现在不是,至少他从陌生男人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的肌肤之亲是如此奇妙、如此温暖。
楚远刚进家门就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砸到额头,他被砸的眼前一阵昏黑,缓了一会低头一看才发现楚宏辉砸过来的是他的校级篮球比赛第一名的奖杯。
楚宏辉好像掐准了楚远进门的时间一样,他站在对着门的位置声音好似洪中:“你他妈有本事一辈子都别回来啊!就他妈是个孽种,只会花钱惹事,老子找钱就是给你和你妈造完的!”
楚远弯腰把奖杯捡起来,他感到额头有一股热流顺着眉梢流下,楚远没在意,他用衣服擦了擦奖杯,再三确认奖杯没被砸坏他才抬头和楚宏辉对视。
楚宏辉被他看的心里来火,指着楚远骂道:“老子说的有错吗?你他妈没去学校心里是不是没点逼数,你敢做就不要让老子来给你善后啊!?”
楚远看着楚宏辉什么也没说,主卧的房间门打开,一个女人走出来拍了拍楚宏辉柔声道:“发那么大火干嘛,气坏的是你自己。”
楚远看着面前的两人冷笑一声,攥紧奖杯回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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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了一个星期,楚远收到学校发来的通知,他可以回学校了。
像往常一样,他不管停课多少次,回学校的那天江河都会在楚远家楼下等他。
江河朝楚远扔了一个面包,和他并肩走在一起,看见楚远额头上的结痂忍不住问道:“你这疤咋回事?”
楚远咬了口面包漫不经心道:“奖杯砸的。”
“我靠,奖杯没事吧?”
“有事我还能站在你面前?”
“也是...”
楚远额头的伤,江河没有多问。他和楚远初中就认识,他们又住得近,一来二去江河就成了楚远最近的朋友,他经常能看到楚远脸上带伤。楚远家里的事他多少知道一些,毕竟街坊邻居的难免会有嘴碎的人,楚远不说他也从不去问。
两个人不是一个班,江河进班前喊住了楚远:“哎,我妈今天中午给我送饭,我让她多做了一份。记得中午过来找我。”
楚远转头回了句:“知道了。”
停课了一周多,课程进度早已不知快进到哪了,楚远的班级是平行班,而他在平行班只是凑个人数的,永远都是最后一排座位,连吊车尾都算不上。课堂对他来说就是模糊却听不懂,索性他直接睡了半个上午又看了半个上午的窗外。
中午吃饭的时候楚远是到江河他们班去吃的,两人吃饭没怎么讲话,楚远吃完又回自己班睡觉去了。
下午放学,楚远因为要兼职,他给江河发了一条信息便急匆匆离开了学校。
他兼职的地方离他们学校有三个公交车站的距离,放学这个点挤公交的人很多所以平时楚远都是走过去的,但今天货比较多老板让他早点到,楚远就赶着出来搭公交。
楚远在一家自营的超市兼职,周一到周日他只要没特殊情况都会去。
“小远来啦。”老板看到楚远,过去接过他的包,“来包给我,你和那几个人去后边把饮料抬进仓库。搬完饮料还有这苹果,抬到后边把坏的挑出来扔了。”
这份兼职不算苦力活,楚远就是打杂的,除了这一份兼职楚远也有做业余篮球教练,这一份兼职就是去教教小学生打篮球。从下午六点干到晚上十一点,一个星期两百,一个月八百足够他的饭钱,再加上一个月四次的篮球教学,楚远一个月能有一千二的收入。平时他不吃早饭,午饭江河有的时候会带两份,他Jing打细算下来一个月可以省下六百。省下来六百他要存起来去还债。
楚远放下最后一箱饮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