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侒回到幽露院时,时婳正在灯下做针线,是一副貂皮护膝,预备着给他带去考场。
京城比不得扬州,时婳是北方人,知道三月份正是倒春寒的时候,又听闻贡院极冷,就少不得做一些御寒之物了。
她脖子有些酸了,正想着抬头歇歇,一打眼就见陆时侒正站在门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猛不丁的视线里多了一个人,时婳吓了一跳,努嘴抱怨:二爷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句话。
刚回陆时侒走近拿走她膝上的护膝,把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问:沐浴过了吗?
没...
他直接转身抱着她到了浴房,宽衣解带,共赴热浴,今晚他似乎不大对劲,话少,动作温柔,兴致却不高,时婳不争气的泄了几次,浑身都软的像是没有了骨头,软趴趴的靠在他胸口喘息咻咻。
哥哥...时婳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凑到唇边亲了一下,怎么不开心?
他低头去迎合她的吻,没有...饮了一些酒,有些困了。
陆时侒不打算告诉她那些乌七八糟的事,他是疚歉,差一点就令她陷入险境。
浴桶里的水温渐凉,他从她体内退出来。
格外细致的给她清洗完,抱回了床上,圈在了怀里,轻轻说:过完年,我们同姐姐,姐夫一起进京。
嗯?时婳懒洋洋的,一听这话登时来了Jing神,我也能进京?
陆时侒说是,下巴蹭了蹭她的软发,呢喃道:你想不想去?
不想她故意说,你出门,我好清净清净,正求之不得呢,我才不要跟你去京城!
好啊你!他分开她的腿,硬物抵在软rou上,戳来戳去,竟敢厌烦我!
时婳见他神情语气恢复往常,松了一口气,扭着水蛇腰躲避他的入侵,二爷饶了我吧,我说错话了。
太晚了!陆时侒箍她的细腰,抬起一条纤腿,jing柱插到腿缝,磨蹭起来,给你个机会,说说你错哪了?
gui头正顶在花核,戳的她酥酥麻麻,不争气的身子就开始沦陷,嗯...我...我不该口是心非,我是想去的!
有多想?他亲吻她最敏感的后颈,手还揉弄着雪ru,两指夹着红豆,百般揉弄。
时婳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撩拨,心上爬满了蚂蚁,麻麻痒痒的,就连说话都带着一些气音,很想,特别想,一时一刻都不想同你分开!
他一挺腰,那根涨到爆的硬物就钻进了她的身体。
嗯...是被满足的轻叹。
屋内蜡烛已灭,只床榻旁银炉里的炭火烧的正红,光亮照进账内,能模模糊糊看清她chao红的脸,陆时侒轻啄她发烫的脸颊,扯过被子盖住两人赤裸的身体,不管明年我是否得中,我们都留在京城吧。
他要名正言顺娶了她。
好...时婳昏昏沉沉,应了一声后就睡着了。
过完年,大年初二这日,出嫁女要带着丈夫儿女回娘家拜年,陆清嘉也不例外的要同卫勉一起回陆家。
清晨,早早的,陆清嘉就被绿枝安排坐在了妆台前的绣凳上,昨晚...睡的有些晚,她没休息好,腰都是酸的,困的眼都睁不开,任由绿枝在她头上大做文章。
她迷迷糊糊的感觉头越来越沉,掀开眼皮看向镜中,好嘛,又是一头的金银玉簪,她抬手就往下摘,绿枝,我不要戴这些,太重了,压得脑壳疼。
姑娘...绿枝又长篇大论的开始给她洗脑。
卫勉在屏风后穿衣裳,出声打断了正在争执不休的主仆二人:绿枝,你先下去吧。
是,姑爷。绿枝福了福退了出去。
陆清嘉啧了一声,卸下发髻上的一根赤金发钗,这丫头倒是听你的话,平日里我说的都当耳边风,你一开口比圣旨还管用。
因为我讲理。他语气里似乎带了一丝笑意。
她从镜中瞥见,他穿戴好了从屏风后走了过来,蛾眉倒蹙,娇嗔道:卫大人的意思是说我不讲理?胡搅蛮缠?
非也,你体贴下人,她们才没有畏惧,我守理遵矩,她们不敢亲近我,自然也规规矩矩他从一堆钗环里,挑出一根透雕鹊梅纹白玉簪,给她簪在了发上,就戴着这一支吧。
她是假气,他是真哄。自然没有大动干戈。
陆清嘉抬手摸了摸发簪,舒眉展眼,相公眼光不错。
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回陆家,只是家宴小集,只有陆家人,没有那么多外人在,陆清嘉感觉自在不少。
她虽不是一直养在陆家,但陆老夫人也是一样的疼爱,饭桌上不住给孙女儿挟菜,这一年多不见,我瞧茵茵消瘦了不少,多吃一些。
多谢祖母陆清嘉心里酸酸的,也夹了一些菜到老太太碗中,眼里含笑,您也吃。
卫勉停住了筷箸,抬眼看向妻子,原来她的ru名叫茵茵。
陆老夫人见孙女婿一直看着孙女,暗想方才的话不曾忖度,怕是卫勉多心了,于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