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李誉明的发烧似乎在意料之中,他烧的稀里糊涂的,拖着沉重的身体起床去找水喝,他干渴的厉害,头昏昏沉沉的,口鼻呼吸之间都像是在喷火,整个人都燥热无比。
他开了门,如行尸走rou一般摸到了厨房,手还没碰到水壶,便有人急冲冲地赶过来,替他倒了一杯水,塞进了他手里。
李誉明迷迷糊糊的,他知道眼前这人是张南,可他仿佛回到了两人刚确定关系的那会,那段他能肆无忌惮地抱着张南而不被推开的日子。
他没有喝水,而是径直抱住了青年,将头埋在他的肩膀里,喃喃低语。
“我好难受……阿南……我想喝水……”
张南本身长的高挑,宽肩窄腰,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rou的类型,他那186的身高往人群里一站基本是鹤立鸡群,而与他同等身高的李誉明抱住他后,那高大的身材立即把他遮住了,这么一看着实有些滑稽。
可张南非但不在意,反而有些受宠若惊,他颤抖着手搂住李誉明的腰,琥珀色的瞳眸中有些不可思议,不久后他的眼眶居然红了。
“不难受……不难受,我给你拍拍,咱们先喝水。”
张南接过男人的水杯,和他拉开一小段距离,将水杯抵住男人因为发烧而殷红的唇,柔声细语地哄着他将水喝下去。
李誉明似乎很享受他的抚拍,抬眸看了他一眼后,便顺从地低下头喝起了水。
男人的顺从地模样让张南想起了两人刚在一起时的那段时光,甜蜜而又快乐。那个时候的男人开朗又阳光,虽然长着一张不讨喜的脸,可他的笑容总能让自己也跟着开心起来。
十八岁的年华总是回忆里最美好的,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记忆里的美好却变成了厌恶……
张南一想到这几年自己对待李誉明的态度,整颗心都被揪了起来,喘不过气。他真的想给自己一巴掌,放着世界上这么美好的一个人不爱,跑去爱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简直是鬼迷心窍!忽然,他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眼神瞬间凌厉了起来。
男人似乎被水呛到了,咳嗽了一下,张南猛地回过神来,立马抚上了男人那宽阔的背脊,轻轻地拍着。
既然老天让他重新来了一次,那么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的,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
张南边想着边用另一只手顺着李誉明那头短短的头发,偶尔手指还会插进去,轻揉地按摩着他的头皮。
男人长了一头不符合他硬朗长相和健壮身材的柔软头发,那细软干燥的触感令张南着迷,他一度很喜欢揉他的头发,心情不好的时候搂着他的腰趴在他怀里,一揉就是一个下午,虽然最后基本都会揉到了床上。
李誉明喝完了水,脑子清醒了些,等他发现自己以什么姿势趴在青年的怀里时,顿时一惊,急忙推开了那个一脸温柔地看着他的青年。
“你……怎么回事?”
他一推开青年,身上便有些冷,而他这一动,脑袋更加晕乎乎的,他急忙撑住旁边的冰箱,好让自己的身体得到平衡。
他这摇摇晃晃的样子吓到了张南,很快,他便被张南架住了手,搂着腰往客厅沙发去了。
“阿明,我们上医院吧,你已经烧的不行了。”
张南把人安顿在沙发上,随后熟稔的进入卧室,翻出了一件连帽衫,出来给李誉明套上。本来李誉明还有些抗拒,可一想到现在自己的确是烧的头晕脑胀的,他便随张南去了,等烧退了,自己再和他认真地商议这事。
出门的时候,两人都包的严严实实的,口罩,帽子,墨镜,全副武装。李誉明本想着开自己那辆破大众去医院,顺便拒绝张南想要陪着他的想法。
可当他在车库门前停下,张南便自顾自地拿下他的钥匙,不由分说地把他塞进了后排座位上,自己则开了驾驶座的门,坐了进去。
李誉明坐在座位上,摇摇晃晃中又睡着了,梦里他还梦见了大学时期的他们。他看到了自己正跪在张南的双腿间,翘着屁股塌着腰吞吐着张南的那根。
又粗又硬的rou棒略微弯出了一个弧度,棒身红亮而粗壮,硕大的gui头呈现出一种暗红色,马眼正翕动着吐出一些透明的ye体,那些ye体被李誉明的舌头一卷,便进了他的口里,不一会,那马眼中又冒出了一些yInye,李誉明不得不再去将那些yInye舔干净,送入自己的口中。
他依稀记得,这是他们大一那会,张南18 岁生日的时候,他们在宾馆里玩的一个情趣play。
play的名字就叫“舔棒棒糖”,两人都给各自设定了时间,谁最先射Jing,谁就输,之后要帮对方打一个月的饭,洗一个月的衣服。
那会他俩虽然偷偷摸摸的,由炮友转成了地下恋人,可却是这五年以来,最美好的时光。
李誉明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这些,等他从睡梦中转醒时,人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输ye了。
有个人趴在他的床边,戴着鸭舌帽,穿着一件他无比熟悉的黑色夹克,看不清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