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半,江白的闹钟准时响了。
没响几声,他从被子里伸出胳膊,指尖探寻着划拉了几下屏幕,把铃声掐灭在再次响起之前。翻身时睡意还没退散,眼皮上的重量随着呼吸起伏缓慢释放,最终,他睁开眼,卧室里安静一片。
他坐了起来,上身没有穿衣服,
白色的被子搭在腹肌上,恰好盖过关键部位。江白摸摸额,转头朝身边看去,陈姗姗还睡得呼吸沉沉。
她也没有穿衣服,两条白而诱人的腿露在被子以外,惹人遐思地交叠在一起,白色被子盖在她肩膀以下,罩住了那片春光起伏。
江白落地,转身把被子扯了扯,把陈姗姗的腿也盖了进去,然后才从床头和地上找出内裤和睡衣,拿在手里。
卫生间里水柱冲刷,他站在喷头下面给自己打上洗发水和沐浴露,白色泡沫很快包裹全身,江白闭上眼,把头发置于水柱下,温水带着泡沫缓缓流过他眼尾和流畅的脸部轮廓。
随后,门轻轻一响,一双拖鞋踩着地上的水,脚步声清脆地来到他身后。
陈姗姗睡意未消,侧脸直接贴到了江白背上,双手直接且Jing准地从他身后罩住了他十分敏感的胸。
江白呼吸瞬间重了几分。
他退了几步,离开水柱,和她先是贴近,随后就利落转身,带着满身泡沫和水渍,低头把她扒拉住,深吻了下去。
你怎么起得这么早?陈姗姗气喘吁吁,她捧着江白的脸浅酌一下,放开,眼神锁住他,又迷离地放开他,让气息围绕在他耳边。
今天要工作。
哦。陈姗姗回应后,江白伏低上身,让她的手能更轻松地挑逗他敏感至极的两点。
刚刚我的闹钟吵醒你了?
没有。陈姗姗身上也沾满了泡沫,江白的掌心从她背后往下落,正想要分开她双腿,把她一把抱起来,陈姗姗往前一步躲开他紧逼的力道,缩进了他怀里。
江白这下就明白了,她过来并不是找他来打清晨炮的。
那你起这么早干什么?
我也要上班。陈姗姗噗嗤一笑,带着泡沫往他背上抹。
你出差这么多天,昨天回来得那么晚,今天就要去上班了?
嗯哼。陈姗姗理所当然地应了一声:你是第一天在北市生活吗?你是第一次进大厂吗?这样的工作强度不是家常便饭?
我确实是第一次。江白把两人身上的泡沫冲掉,抬手拿起毛巾,把其中一条扔到了陈姗姗身上。
而且这个第一次还离不开陈姗姗的帮助,本来依靠江白这样的学历,他未必有机会进入面试。
两人一起出门,陈姗姗带走了属于她的东西,还把车开来,和江白一起上班。
他们在同一个公司,但不是同一部门。
陈姗姗是管理岗,江白是内容岗。
昨晚陈姗姗约江白的时候,他刚刚下班,陈姗姗刚刚下飞机,她直接开车到了江白家,随后发生了这一年里他们每次见面都会发生的事情:做爱。
但他们都不是彼此的情侣。
现代会倾向于把这种关系叫炮友。
陈姗姗其实不太同意这种叫法,毕竟她和江白不只是会一起睡觉,他们还是青梅竹马了二十多年的好朋友。是邻居,彼此父母关系好,过年会一起吃饭,还会一起领各自的压岁钱,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回家再一起上学,至少在陈姗姗上大学之前,江白和她都保持着这种最知根知底的朋友关系。
他们在最近两年重逢时,也完全保持着这种朋友关系。直到有一天,时机成熟,这里特指陈姗姗同志光荣结束爱情长跑和相恋四年的男朋友分手以后,陈姗姗才发现,她其实可以和江白上床,做一些男男女女的快乐事。
并且两个人都十分默契地达成了共识,这个事情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绝对不会告诉别人。
如果有一天这件事被他们其中一个透露了出去,那这就是对另一个人最严重的背叛。
陈姗姗在停车场里停好车,江白在解自己的安全带。
下周再见。你放假了联系我,我看看我是不是有时间。
好。江白关上车门,先于陈姗姗一步上了电梯。
至少在公司同事看来,他俩肯定是有关系的,不然当初陈姗姗不可能对江白那么好,拼了命地要把他招进来。但是当时陈姗姗是有男朋友的,而且两个人的相处非常有分寸,客气中带着疏离,只见友好不见亲密,久而久之,所有人都觉得他俩是那种相处了很久就不会产生什么其他关系的好朋友了。
两个人都选择维持这样的印象,哪怕是在做过那么多遍亲密的事情以后。
这一年中,大部分在一起的时间都是周末以及法定节假日,特殊的那么几天除外,比如陈姗姗生理期来了,比如陈姗姗要加班。江白在这样的相处里表现出了十足的配合,一切以陈姗姗同志为指导为前提为中心思想。
而陈姗姗是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