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打开门,陈姗姗站在门口,身上带着北市二月初的寒气。
他一伸胳膊一把把她拉进来。
陈姗姗的眼睛像星光一样亮,直直地看着他。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总是出现得让人如此猝不及防?
你喜欢我出现吗?不喜欢的话,我现在也可以走。陈姗姗一边说一边看着他,而江白已经对这句话做出了反应,要是当下陈姗姗转过身去开门,江白会再次伸手一把抓住她胳膊。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的。
江白也看着她,他很擅长用这样无辜又清澈的眼神来表达一种他难以自控的温柔。
我不知道,我很笨,你得直接一点,说给我听。
我很想你。江白笑了起来,甜度从嘴角上扬起来。
我也想你。陈姗姗热得脱下了自己的棉袄,挂在了旁边的架子上。
他们之间隔着暧昧到恰好的距离,不算远,却也没有那么近,江白在等着陈姗姗,陈姗姗也在等着江白。
就这句吗?
我想吃了你。江白看着她,那双一如即往乖巧又单纯的眼睛里露出了赤裸闪亮的占有欲。
你不过来怎么吃了我?陈姗姗一下子被点燃,心情跟着语气一起蓬勃愉悦。
得到了确定的允许,江白扑过来近似是不顾一切地抱她吻她摸她。
陈姗姗的肩膀从毛衣里裸露出来,她感到所有束缚都在一瞬间挣脱开,呼吸,氧气,重力,可以在丰沛感情里变得越来越遥远。
他拧着她的胳膊把她钉在床上,然后吻温柔地从头盖到尾,陈姗姗抬起腿,双腿之间,夹住他火热的唇舌。
等江白从丛林里探秘出来,陈姗姗环住他的脖子把他拽到了眼前,牙齿难耐地咬住他肩膀。
江白的硬挺隔在深入边缘,他等着她发泄完,然后再次用力气把她钉在眼前。
每到这个chao水汹涌的时刻,陈姗姗总是在放纵和嚣张边缘,她的舌头会懒懒伸出来,像是在期待美味降临,她总是用欲望和情绪引导这场欢愉达到高chao。
然后他会不顾一切地降临。
她的呻yin里总是快乐和痛兼备,她分不清快感里痛和快乐有什么分别。
而江白会用急促又深沉的喘息回应她。
陈姗姗总会夸他喘得很好听,还有不时冒出来让她脸颊一热的荤话。江白则很喜欢听她叫,那意味着她因为他进入了另一种快乐的境地,会给男人无尽的成就感。
陈姗姗给姿势分过类,仰躺着传统式总是最为简便,所以会发生在最开始,让两个人渐入佳境。侧入时是姿势转换的前兆,原来亲密的人可以把身体扭转成那么缠绵的弯度,总是带着一种羞耻感却又难以说不。后入时总是最深刻,深得让人害怕,就像是快感冲到最高点,极限运动里肾上腺素飙到不可控领域,理智和清醒全都被欲望吞噬,那种轻得直接飘起来的感受。
如果是和江白做的话,每一个姿势都很好。
是的,每一个都很好。
那天晚上两个人筋疲力尽地靠在一起,陈姗姗往下,钻到他怀里,用脸颊蹭他脖子,江白觉得痒,只能仰起头躲。
离你上班还有多长时间?陈姗姗一看时间快到四点。
还有不到三小时我就要起床了。
现在清醒过来了吗?陈姗姗笑着问他。
江白眯着眼,听到她问,又睁开眼问:
什么?我一直都很清醒啊。
包括做的过程里吗?
过程里为什么要保持清醒?江白总觉得今晚陈姗姗每说一句话,都不是字面意义。
那你还说一直保持清醒?
我知道会发生什么,并且希望它发生,这就是我说的清醒。江白叹出口气,掀开被子,把两个人包裹在一起。
所以你并不后悔跟我发生这件事。
当然不后悔,为什么要后悔。江白又一次慵懒地眯眼看她,把她散落的头发掖到耳朵后面。
你从不觉得我可能是在带坏你吗?
我是小孩子吗?现在还能带坏?
哦。陈姗姗把他抱得很紧,骨头硌在一起,都发痛。
我好喜欢你啊,江白。
我也好喜欢你,陈姗姗。
那你会对其他人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情吗?陈姗姗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不敢看他,只是咬着手指头,任由自己说出了这句或许不该说却又忍不住必须要说的话。
房间里又一次安静下来,安静到陈姗姗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不会。江白平静地说。
陈姗姗抬起头,和他对视,他的目光依然是平静,刚刚的话经他口说出来并没有任何困难之处。
为什么不会?
因为我喜欢陈姗姗,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陈姗姗。
那你以后也不想谈恋爱不想结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