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鹤不在身边,程越很快支撑不住沉重的眼皮,脑袋歪在沙发上以别扭的姿势昏睡过去。
项彦筝踩在墨绿色的地毯上,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这是一张很容易让人忘记的脸。没有出众的五官,没有鲜明的特点,脸上的痣也很少,只是组合起来恰巧顺眼。大多时候像是没脾气的烂好人,沉睡的样子无害又驯良。
偏偏是这样的脸,他记了很久,第一眼就认了出来。
保险起见,项彦筝还是撩起程越所有的头发,帮他带上自己隔光的睡眠眼罩,然后脱下长裤抱了起来。被放到床上的瞬间,程越在眼罩下轻轻皱起眉头,没有人在意,项彦筝已经推高他的白色短袖。临近十月中旬,天气已经不那么热了,即便对方穿得很少,裸露的皮肤也足够温热。肌rou的轮廓清晰漂亮,看得出是常年维持的好身材,此刻放松的胸肌弹性柔软,一只手推握上去,会挤出女人一般的浅浅ru沟。
在上床,项彦筝其实喜欢褪下裤子就插入的直接,但程越的身体比那张脸性感得多,用力捏下的指痕久久停留。没忍住夹起ru粒牵拉蹂躏,程越终于张开嘴巴,摇着头小幅度地挺起胸膛。
项彦筝俯下身子,轻抚程越的脸颊以示安慰,对准他微张的双唇伸入舌头。醉酒的程越反应迟缓,只觉得有什么在口腔横冲直撞,少顷才发出支吾的哼声,口水顺着嘴角流淌出来。也许是睁开眼后只有黑暗,他的手徒劳地摸索过床单,抱住对方宽阔的肩膀。
“好...黑。”
项彦筝没有闭眼,紧盯着眼前黑色的眼罩不断皱起,好像能看到程越挣扎的无助表情。他松开对方直起身子,拿出润滑ye挤在他胸膛,像是给松软的吐司淋上果酱。
纯黑的内裤鼓起一团,幸好,没有因为喝得烂醉勃起不了。项彦筝替他脱下内裤,刚刚调笑的念头消失得无影无踪。
程越下意识地屈起右腿膝盖朝内,被项彦筝抓住小腿顺势推起。
那处隐秘的细缝就随之张开,邀请似的,大方露出深红色的xuerou。女人花蕊般盛开的性器官,偏偏长在这具雄性特征明显的身体上,畸形,yIn糜,呈现无法言喻的倒错美感。
程越摇了摇头,好像冥冥中知道发生了什么,正要挪动双腿挣扎,突然就无防备地低哼出声。娇嫩窄小的女xue里,已经没入项彦筝修长食指的两根指节。
温的,紧的,shi的。
项彦筝抽出来,程越的嘴唇就再一次颤抖。
“疼?”
等项彦筝问出口,才意识到自己不该出声。他蘸取流到程越肚脐上方的润滑ye,重新带回那处神秘的入口,放轻动作润shi抚弄,这才将手指再次插入。
这次的触感柔软很多,项彦筝勾起嘴角,伸手揉上程越淋shi的胸膛。虽然不记得上次Cao女人是什么时候了,他还懂得怎么让程越高chao。不肖几次抽插,两根手指进入就绰绰有余,Yin道是天生的承欢通道,愉悦就能张得更大。程越像是做了醒不来的噩梦,喘息声越大,体内的手指却残忍得进出更快。
“不...不要、不要了...”
他低头吻住那张被吮得水红的嘴巴,三根手指全根没入,手掌在肿胀的Yin核上来回按揉。身下的人小腹紧绷,同时紧致的xuerou夹裹住他,一股股热流喷涌而来。
他看到眼罩中心的颜色渐渐变深,程越紧咬住下唇,半晌才停止痉挛。
门外,游鹤烦躁地关上电视,实在搞不懂项彦筝在放什么鬼电影,看来看去都看不懂。客厅里没了声音,他房间里的哼yin喘息就清晰起来,撞击声rou贴着rou。
Cao,还没完了。
他突然就很想抽烟,薄荷糖在房间里,烟也在房间里。游鹤踹一脚垃圾桶往厨房走去,冰箱里的酸nai也喝光了。程越帮他做饭的炒锅还没来得及洗,从来都是项彦筝在周末跑回来大张旗鼓地做些有的没的,这种东西他从来没碰过。
他想了想,还是把锅扔在水槽里接了水泡着,然后重新走回客厅。
那扇紧闭的大门就像潘多拉魔盒,等游鹤回过神,他已经站在自己房间门口了。
他没有偷听别人做爱的癖好,当然,对项彦筝有多能干也不感兴趣。他撑在墙边,程越的呻yin突然拔高,断断续续叫着好深,别,还有游鹤听不清的话,用着他熟悉又隐约陌生的嗓音。
他妈的有病。自己的房间,进去拿根烟怎么了。
游鹤拧开门,交合的下流声音就瞬间放大传来。
他目不斜视,径直走到桌前拉开抽屉拿东西,烟捏在手里,才靠在桌上转过身去。
程越被扒得干净,一条腿堪堪架在项彦筝肩头。因为被抓着腰高高提起,他的眼罩滑向额头,露出些许shi漉漉的黑色睫毛。从这个方向,能清晰看到发出抽插水声灌满男性Jingye的地方。
他往嘴里送烟的动作停下,项彦筝撞得凶狠,程越就发出呜咽着向空中伸出手臂,直到对方牵住他的手继续发力。像是知道自己还在看着,项彦筝偏过头来,挑衅又餍足地淡淡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