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踩在地上,程越脚下还轻飘飘的,血ye慢慢归回原位。
"今晚留在这?"项彦筝在前面找钥匙开门,回过头问程越。他正笑着回答不用了,大门打开,客厅的白织灯明晃晃亮着。
他们出门前的确关了灯。项彦筝替他陈述事实,"有人回来了。"
程越还呆愣反应着,阳台的推拉门打开,游鹤从夜色里走出来,贵公子似的。衬衫半束在西裤里,微卷的碎发被风温柔托起,声音也轻,"这是带我男朋友去哪了?"他不看程越,笑容挑衅又妖冶,"你的哈雷也会载人啊。"
项彦筝换了个手拿头盔,淡淡挑眉,“想坐吗?”
尴尬看着两人对峙,程越觉察出气氛不对,赶紧上前说道,“游鹤,我们先回房间吧。”
对方这才把目光投向自己,漂亮的眼角上挑,危险地眯了眯。
"好啊,总得先把衣服还给他吧。"
程越硬着头皮把项彦筝的外套脱下来,游鹤已经先一步走回房间。
"没事。"他小声对项彦筝做着口型,心跳却越来越快,只能重复他今天说了很多次的谢谢你。项彦筝伸出的手还悬在空中,程越已经追着游鹤走进房间。
事情是怎样急转直下演变成这样的?
程越刚走进去,就被一只手推住胸膛,门抵在他身后重重关上。
游鹤的周身散发寒意,穿着项彦筝的外套都不感觉热,游鹤却衣襟敞开站在阳台吹风,不知道待了多久。
“你身上好冰。”
试图触摸对方的手被紧扣住,手腕上传来飕飕的凉。
“我在看你啊。一天不见,你就和项彦筝这么熟了?怎么,衣服也穿了,车也坐了,你们还干什么了?”
“不是,我们没...”
银色月光从窗外倾洒进来,照亮游鹤上挑的眉心。程越被压在门上吻住嘴巴,烟味又重又苦,舌头刺得急促。游鹤的另一只手钳住他的下巴,像是掐着他的喉咙,另一只手从衣角滑进去,蛇信子似的冰凉。
“他这么亲你了,还是摸你了?你躲什么?”
程越闷闷地咳嗽,胸膛起伏着压下推开游鹤的冲动。对方羞辱带笑的话落在他脸上,比巴掌还要响亮刺痛。
“我没有!是他看我不开心,好心带我出去...”
“你有什么不开心的?”
游鹤冷笑着打断他,不开心?他怎么看不出程越不开心?还敢反驳,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笑得春光满面,勾勾手就能跟着别人的哥哥走了。专门拿着礼物跑回来给他过生日,竟然连蛋糕都只有吃剩下的,到底谁才该不开心?
程越又不说话了。游鹤继续吻他颤抖的嘴唇,很凶地,来回啃咬两瓣弹软的嫩rou。程越鼻腔里抗拒地闷哼,却完全不推开他,任由游鹤交媾般插他的嘴巴。游鹤开始动情,就像以往吻住程越一样,他不是白白回来的。冒着被方小柔炮轰背上骂名的风险,回来找这个既不香软也不漂亮的男人Cao。他可以原谅对方没眼光选择和项彦筝沆瀣一气,原谅对方明知自己可能出轨也无动于衷不闻不问。他不过是为了发泄欲望,给程越机会取悦自己,顺便,好心地,施舍一个他想要的生日。
“怎么不说话。”
下身在程越胯间暗示地顶撞,游鹤吻红了眼,一掌砸在一旁的开关上,在灯光亮起的瞬间看清程越的脸。他的眼下涨红大片,双眼里滚着水光的悲怆倔强马上就要倾泻而出,却在光亮中垂下眼去,睫毛扇动着悉数克制。
游鹤的动作停滞一下,也只有一下。他凑近对方想要程越看他,很轻地笑了,“现在是我欺负你了?”
程越还是不看他,晶亮的嘴唇红得滴血,嘴角也满是自己留下的水渍。他还从未这样长时间地躲避自己,游鹤深呼吸着俯下身子,决定适时说一些软话,“一回来就看不到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为什么不接电话。”
对方这才张开嘴唇。
“手机没电了。我从放学后一直在等你,也给你打了电话...”
“我朋友随便接了我的电话,你就相信了?觉得我过分到连你的生日都失约?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
程越反驳不来,从摸到游鹤冰凉手掌的那刻起,他就没有底气了。他委屈,却又好像没有不平的资格。良久才嗫嚅着为自己做最后辩驳,“不是我的错。”
“我几乎等了你一晚上,你说只是参加宴会,没说过...还,还会和别人...”
“那个阿姨的女儿跟我认识很久,来客也有很多很久没见的朋友...我们就暂时聚了一下,我一直都想赶快回来找你。你呢?不是向来都愿意等我相信我吗,怎么突然就变了?”
程越说不出话了,好像对方处处有理,他才是那个做错事的人。他一眨眼睛,热泪就从眼眶坠下来,火辣辣烧过脸颊。不知道,他不知道。是他得寸进尺了吗?尝到一点甜头,就忘了他和游鹤天差地别,也学会了妒忌心作祟?
游鹤低头把他咸shi的泪水舔干净,程越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