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冷。”
燕烟很想砸碎那片该死的玻璃或者干脆从楼上跳下去,但他的胆子已经萎缩,站了许久什么都没做。失神过后,他拖着疲累的双腿,xuerou痉挛着,重新裹回被子里,坠入没有欲望困扰的黑甜梦境。
在那个夜晚之前,他已经很久得不到满足。市面上的道具尝试个遍,甚至试过燕岸的皮鞋,却依然无法堵截身体里的河。
他没办法以相爱的名义将自己的人生与他人黏合在一起,借此分享正常的性爱,固执又谨慎地抱着燕岸太久后,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松手。
“爸爸,你可以烫我一下吗?”燕烟用手撑开自己睡衣的领口,凝视自己的父亲,燕岸皱眉,缄默不语。燕烟又问了一次,燕岸把烟掐掉,转身离去。之后,燕烟没有再在这栋房子或者燕岸身边见过香烟。
那是小时候的事情了,燕烟在半梦半醒间几乎要为日渐强大的自己喝彩,至少想要烟疤,不需要再求父亲。
燕烟醒后,燕岸又来了,他掖被角、倒水、喂饭,穿着样式简单的衬衫,戴一副他没见过的金丝眼镜,周整干净,情绪稳定,再次表现得如同昨晚的事没有发生过,遗忘夜晚的罪恶似乎是这个男人的特殊能力。这么体面的、爱子心切的父亲,一定从未插入自己儿子的下体。
燕烟含着粥,故意做出脸颊鼓囊囊的样子,摆出费力又享受地进食的姿态。
他有一点愤怒,不太强烈。他在心中不断做自我提醒:我已经足够强大了。
善于回避事实的父亲,有点可憎。不诚实的人是恶人,我可以惩罚一下他吧。
“爸爸。”他快速舔了一下嘴角,唤。算是一条漂亮的舌头吗?燕烟观察着父亲的反应,对方目光落在他的下半张脸上,镜片削弱了眼神中的热度。干咳了一下,燕岸放下碗,问:“怎么了?”
“爸爸。”燕岸的拇指搭在自己的食指第二个指节处,而燕烟的指甲又一次划破了自己胳膊内侧的伤口。
“还吃吗?”燕岸对如何应对儿子拉长了的甜腻尾音缺乏经验。
燕烟好像疲乏了,朝他勾手指示意父亲凑近些,燕岸靠过去,听见他的儿子一句毒蛇吐信的气音。
“我啊,已经原谅爸爸了,爸爸Cao得燕烟很舒服哦。”
并附带了一声吹在他脸上的造作呻yin,那晚燕烟拼命忍住不肯发出的,现在就被这样坦然地赠予自己的父亲。“像这样”,燕烟慷慨地发出一连串浪叫,微笑。
燕岸愣在原地,面红耳赤,一副想哭又好似将打喷嚏的窘态,金丝眼镜白衬衫对着瘦骨嶙峋一张皮,假模假样的父亲和媚态百出的儿子,真是难堪。
父亲刻薄的脸部线条变得扭曲而怪诞,燕烟盯着那被自己一句话就捉弄得失态的脸,想嘲讽几句又更觉得荒唐。就这么简单吗?发情或者惭愧?他总归是无法为那个夜晚找到存在的合理性。
玻璃、月亮、交叠的手、灰白的倒影、踩在他脚上、地毯脏了。情欲的火车又大发慈悲地驶来,燕烟的皮rou烧成一缕汽。他张嘴,展示自己的舌头和红色的口腔,不知羞耻向父亲讨要一个安慰的吻。燕岸还是那个迂且窝囊的中年男人,他往日只知道冷着脸躲避,这时面对诱惑——在已经上过床之后,他终于选择附身衔住儿子一瓣唇,缺乏耐心地咬它舔它,急色下流,或者也可以称作男人天性。
父亲的嘴是凉的,一点味道都没有,像一块冰。燕烟闭着眼睛,手去捂发热的心口。燕岸接吻的习惯促使他伸手环住了燕烟,捉住他的手,两个人倚在床头,吻得密不可分,身体也越靠越近,好似被粘住了,床就此凹陷下去,不知道会坠落到何处。燕烟冒着汗,下面又开始shi,父亲修长的手指在解他的扣子。
“爸爸”,燕烟喘着气,扣住父亲的手,停在自上而下数的第三个扣眼。“你和妈妈做的时候,也是这样帮她解开内衣吗?”
父子二人这一刻才真正入局。
如果所有谈话都能遵循正常的戏剧结构平整地到达高chao就好了,横亘在父子中的事实被挑明,燕岸本应该恼羞成怒或痛哭流涕,眉间的纹路兀地显露出来。他会被燕烟踢下床,脑袋上搁一只燕烟的脚,然后燕烟会叫他滚,燕岸向他忏悔,燕烟态度坚决,他们可以拉扯拥抱或者打成一团。剩下的作为开放式结局留交第二天。
可是,燕烟,燕烟,太天真了。他以为的完美报复没有实现。他的父亲沉默许久,依然没有为了强jian儿子道歉,甚至不曾表露出对背德rou体关系的幡然悔悟。他似乎从不感到羞愧。
“是。”燕烟听到父亲的回答。他太年轻,给出的筹码太少,以为轻易就能诈住对方。
燕烟忍着抖,睫毛濡shi一片,他引父亲的手摸自己的女xue:“你们的前戏怎么做?”
他的父亲一边舔吻他的脖子,一边用手心摩挲他的xue,回答他:“就是这样。”
“然后呢?”燕烟已经哑了,双腿夹着父亲的手掌。
燕岸的嘴巴来到他的胸前,牙齿抵他小小的ru尖,含糊不清道:“我会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