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打着伞提着菜回家,走过垃圾桶旁边黑乎乎的一团什么东西。乱丢垃圾,真缺德,他想。
“嗷呜……嗷……呜”声音虚弱地像是幻听,不敢确定。林夏调头往回走,发现声源在那团“东西”上。
因为看见有人走近,开始稍微惊慌地哀叫,谋求它最后一线生机。
原来是一只狗。林夏透过邋遢的毛发下的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出来了。
小小的一团,在雨天身上被淋得shishi的,天气不好,它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不过丢在垃圾桶旁边,估计它之前的主人也只把它当垃圾看待,完全是自生自灭的态度。
林夏不由得感到恼火。
于是,他把伞搁到狗子头上,给它挡一挡,豆大的雨水已经打得它直哆嗦了。
附近没有什么住户,路上的行人也少,如果不是这里是通向他租的筒子楼的必经之路,林夏估计也不会往这儿走。
寻求他人帮助的可能性为零。
他没有带包,只能把菠菜、萝卜、玉米这些东西一个叠一个,才腾出了一个塑料袋。
雨还在下,柔顺的头发被淋地贴在了头皮,水流下来滑到了脸上。
林夏尽量轻柔地挪动这一小小个狗狗,确实很委屈它,提起来的时候在袋子里滚了半圈,但它好像动弹的力气都没有,只爪子在袋子上虚虚地扒着。
林夏把狗和菜提到胸前的位置搂住,打着伞火烧火燎地往家赶。
又是冲洗又是喂食的,才看见原来是一只柴柴,毛毛黄黄的,就是头上身体上有很多白斑,看着就很病态,也许就是被丢掉的理由。但所幸没有外伤。
林夏没有多想,他很快用纸箱子和旧衣服给狗子堆了窝,怕它没吃饱,把食物端到它面前端到它面前,到他再看的时候就会收获一个空盘子。
在林夏唤它“小狗”的时候,也唯唯诺诺地只把耳朵露出来,抖了几下,示意它听到了,就是不肯出来。
林夏觉得它可能是害怕,想过几天就好了。没想到一个星期过去了,还是没见到狗子的面。
他看网上说狗子不出来遛遛很容易抑郁的,并且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不是。
他伸出了修长又纤细的很骨感的一双手,一边“小狗狗,你别怕……我来看看你。”一边开始开始感叹,弄这么大的箱子干嘛。
手伸得好进去,都要摸到底了,才摸到了毛毛的热乎乎的一团,还有手下起伏的急促呼吸。
狗子好像还是很怕,很小地“汪汪”了几声,想躲又躲不开一个成年人类的手。被像礼物一样捧了出来。
好可怜,像是快要流眼泪了,狗子的眼眶都shi了。林夏没见过动物哭,觉得新奇又哭笑不得。
“诶,你这是干什么呀”这几天爪子又变得有点脏,但林夏还是把它放到腿上,一只手摸摸手,一只手摸摸背。
小狗渐渐安稳了,好像看林夏不是又要丢掉它,它怯怯地用头拱了一下林夏的手,耳朵在林夏的手里抖了一抖,耷拉的小尾巴也开始摇了起来。
林夏顿时有点心酸,又用手抱着它去到找shi纸巾给它擦身体。小狗终归太小,不能老给它洗澡。
等终于把狗子变干净了,没想到它眼睛一阖已经睡着了。
想来提心吊胆这么久也很不好受吧。林夏想。[br]
很快两年过去了,狗子身上的白斑早就在待在林夏身边一个月的时候就自然消退了,还真是神奇,林夏带它去体检的时候兽医也说它健康得很。
所以现在这个体型硕大的笨狗哪里还有当年那个落魄的样子,也不知道它怎么长的,这压根不是正常小柴柴的体型,越来越大。
林夏倒是不怕,他养的,吃了他多少粮食他还是知道的。但为了不引起恐慌,他从来只在晚上带它出去遛遛。
小狗长到“中狗”的时候还能带出去,但是文明社会,不牵遛狗绳还是不行的。林夏在它哀怨的目光、哼哼唧唧地撒娇中套上了项圈。
好景不长,很快他就发现不需要任何束缚的东西。
狗子的体型把那个项圈绷了起来,勒得它难受死了。换了几个大尺寸的,到最后,林夏干脆不用了,就偷偷带它去遛弯,躲着人就是了。
没了项圈,狗子欢乐地直舔林夏的手,回去等林夏看电视的时候狗子憨乎乎地把林夏扑倒在沙发上,舔他的脸。
“诶,小狗,对自己什么体重没点数吗?”图方便,林夏一直称呼它为小狗,小狗也自得其乐,他只要喊它,就特别高兴地摇尾巴。[br]
此时,林夏的三观被震碎在面前这有狗耳朵和尾巴的男人身上。
他一进门来就被不明生物袭击了,体型还很大。
林夏丢下手里的菜就想跑,但一转身就被猛得抱住,含着耳朵舔。
是个男人,并且,大概是裸体。
这叫什么事儿啊,林夏用力抓着男人的手,“大哥,你认错人了。”
纹丝不动。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