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做到三更天,燕回一开门,石阶上几人排排坐,头拱在膝盖里打瞌睡。还是银环先听见动静,扭头看见他立在门口,半敞着交领露出一片瓷白坚实的胸膛,浑身透着股yIn靡欲味,面上尤甚,金眸似饕足的野兽,唇染绯色,潋滟又yIn丽。她不敢多看,拍醒了苁枝去送热水,锅炉上一直温着,不多会儿就烧得滚沸,一壶壶倒进黄梨木浴桶里,袅袅白烟熏得整扇云母屏风浮上朦胧水雾。
他也不叫伺候,拿外衫把谢溶溶一裹,试了试水温,抱着人一齐泡进去。她累得半梦半醒还在拿手推他,软绵绵的巴掌贴在嘴边,一张口含进半截小指,牙齿咬两下她都撇嘴不乐意。
两人对抱着裸裎相对,谢溶溶坐在他胯骨间,柔嫩的tun缝抵着根半勃的粗红鸡巴,水深看不见底,她Yin户上软毛稀疏,白肥的牝rou被有力的rou蛋拍肿,腿间的Yin珠更是被吸得缩不回去,此时前后磨蹭着他腹部的肌理沟壑和浓密黑硬的毛发,又麻又痒,xue儿都不用插,被水烫一烫都能刺激得花径抽搐。
燕回把她搂在怀里,让两团白nai贴在胸前,从身侧挤压出半弧形的nairou,一手沿着她后背正中的柳叶弧摸到tun瓣,从后挑弄着被cao成珍珠大小的xue眼,两指在紧窒shi滑的rouxue里抠弄,谢溶溶手臂脑袋扒在他一侧肩头,屁股扭着不让碰,带着哭音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下流
他低声闷笑,侧过头抵在她发间深嗅那股子香气,另只手在裸背上来回游移,给你弄出,不然睡不舒坦。他射得时候鸡巴全根入到xue里,顶着最深处那块rourou,恨不得喷进胞宫去,白Jing又多又浓,抠挖半天里面还是shi黏的,没法儿只能轻捻快揉那红珠子,搞得谢溶溶咿咿呀呀,蹙眉在他耳边yin哦,不多会儿喷出股Yinye,把肚子里的浓Jing稀释干净。燕回指尖微微撑开xue口,掬两把清水给她洗干净,才就着剩下的热水擦洗。清清爽爽地躺进绣着喜字的大红花纱被子,把她拥在怀里满足地睡去。
眼下刚出正月,夜里清晨的冷气还拥堵在窗门前散不尽,谢溶溶过去一人睡床被子,银环总会半夜来换汤婆子,不然一早醒来被褥是冷的,脚丫更得缩成一团。后来嫁了敬廷,他夜夜把人圈在身前,胸怀滚烫像个火炉子,头年新婚燕尔,每日都是搂抱着醒来,他鲜少去妾侍那里,偶尔三两个月去坐坐,也从不过夜,她渐渐把暖被窝的习惯抛到脑后。后来两年聚少离多,等到带兵西征,谢溶溶才又体会到夜冷衾寒的滋味,落灰许久的汤婆子又派上用场,陪她度过了一个个难捱的冬夜。
她睡得并不踏实,一直在做梦。梦里的敬廷依旧立在桥边,身前烟云缭绕,看不清他的脸,可他孤伶的身影像是扎进心中的一根刺,不言不语的模样似温柔无声的哀叹。臂间坐着穿宝相纹小袄的阿鱼,脑袋上戴着顶虎头小帽,藕节双臂环抱着敬廷的脖颈,扭过头去不看她。
谢溶溶受不住,哭着跑上前去想要解释,可三人之间横亘了一道无形的墙,她走不过去,甚至连声音也被隔挡在外。
不是的她伏地痛哭,我没有,我没有想嫁他
骗人。你以为关起门来别人就不知你嫁得风光?
她回头一看,只见陈氏一身靛青襦裙,鬓间簪金戴玉,她那双时而谄媚时而不屑的眼珠吊着刻薄的眼角正斜望过来,倒是和记忆里一般地体面,连走路的姿势也依旧得意。
你与那蛮子在丧期暗通款曲,躲在没人的地方颠鸾倒凤兀自快活,人前叔叔嫂嫂,人后帐中夫妻,有悖lun常,实堪下贱。
我是为了敬廷
她冷哼一声,不过是借口,你心里掂量掂量那身sao皮rou,被他压在身下可干的快活?
别说!别说谢溶溶惊慌失措,生怕传到对岸的人耳中。
陈氏不理,滔滔不绝骂她耐不住寂寞,骨头轻,被人说两句好话就飘到天上去,千金的聘礼迷了眼,一心妄想攀富贵高枝,说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她越说越激动,快步走近,尖细的声音无缝不入,穿过衣料,又从头皮渗进脑子里,余音久久不散。
jian夫yIn妇,做的丑事怕人知道,就要杀我!
她目眦尽裂,保养得宜的锐长指甲冲谢溶溶抓来,快碰到她的刹那,噗嗤,沾了红白血rou秽物的银箭头破皮碎骨,在她额间捅出了一个血红的洞。
白多黑少的眼珠尽力瞪着,两手不甘心地在她鼻尖前抓伸,蜿蜒的血道在眉心分岔,流淌成一只染血的手,把那张青白的脸扭曲成濒死狰狞的模样。
别别碰我谢溶溶拼命向后缩,可那堵墙以不死不灭的姿态矗立在她身后,没有退路,贴在后背冰冷刺骨。
她僵直着四肢嚎啕大哭,敬廷的身影在对岸岿然不动,他不会再救她,也不会再喜欢她。
指甲如薄刃小刀贴面蹭过,连油皮都没刮破,却足够她后怕那余威。
不远处款步走来团红的影子,一手提弓,一手染血。
他半蹲在面前,白玉五指上的的血热腥气还没散去,贴在她脸颊上,是一场黥面刺字的酷刑。谢溶溶从那双冷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