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飘零,寒风彻骨,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让这个本就冰冷无比的城市更雪上加霜。
纪鸢停好电车,小跑进入公司大门,期间忍不住伸手接住了一朵雪花,等她到办公区的时候,掌中的雪花早已融成一滴水,只剩通红的手心。
纪鸢生得顶好看,1米68的身高,骨架小,身段好,一双大长腿,搭上黑色长靴,牛仔裤,就是舞台上的模特。鹅蛋脸,柳叶眉,杏眼弯弯,笑起来就像月牙泉的形状,纤细而挺直的鼻峰,樱桃小嘴。整个人妥妥的古典温婉美女,但她走得却是高冷风范。
纪姐,纪姐,你怎么才来啊?纪鸢刚走进办公区,实习生李芝就迎了上来,指了指总经理办公室,林总等了你一早上。
嗯,知道了。纪鸢表示收到信息,但没什么表情,径直走向工位坐下,抖了抖肩膀残留的雪花,摘下大红色围巾,开始工作。
半个小时后,纪鸢起身去了总经理办公室,不到十分钟她就出来了。然后拿手机去了趟洗手间。
喂!老纪。没什么表情的脸庞终于有了一点动静,杏眼落入了水滴。
宝宝,什么时候回来?纪梵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过去接你了。又是从询问到开始吓唬人。
年底正忙着呢,没时间回去。纪鸢打开水龙头,水哗啦啦冲出来,大冷天的水却冒着热气,她伸手接住了一捧,仔细打量着。
宝宝,你都几年没回家过年了?今年你必须回来。目光看着电视剧上方的照片,纪梵下了死命令,可惜没用。纪鸢,你是不打算赡养我这个孤家寡人了?嗯?话虽有点可怜,但尾音勾人。
忙完再说吧,挂了老纪。话音刚落下,纪鸢就立马切断通话。
忍了真的多年,她怕再听下去自己就真的忍不住了。父亲知道的,她着迷于他的声音,从小就着迷。她也知道自己是个声控,对象仅限自己的父亲。
所以,来海城的几年她鲜少接他电话。
忍忍就好了。毕竟,他赶她走,是他不要她的,所以她成全他。然而,她还没弄清楚自己也没搞懂他的意思,他怎么又好意思叫她回家过年呢?
哦!原来因为他是她父亲,一辈子割不断的关系。
好像又说服了自己,纪鸢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回去继续奋斗。
海城在南国之东,临海而建,是国家经济枢纽,国际大都市。汉城在南国之南,地处高原,为边境贸易中心。
纪梵就在汉城的一个小县城经营一个矿区,俗称家里有矿。
这小丫头!敢挂你老子电话?纪梵气得跺脚,眼神Yin鸷像要吃了人。
可惜,他没资格吃她,他仅有的资格就是管一管她,作为一位爱护女儿的父亲。
草!看着双腿间逐渐立起的大包袱,纪梵烦躁打开房门,走入浴室。
看看,这是一位爱护女儿的父亲吗?一想到纪鸢,纪梵就可耻的硬了。
浴室的水流声响了半个小时,最后停止在一句低沉的情欲低吼声中,还伴随着一句话语唔!宝宝。
其实,纪梵才是最没资格叫女儿回家过年的那个人。
据本台记者最新报道,湘城疫情形势越发严峻,存在向汉城扩散的可能性。根据本市防控小组防疫要求,提倡就地过节,非必要不要离开海城。海城晚间新闻联播播报着最新疫情情况。
哐!手里的保温杯滑落,砸到了桌面。向汉城扩散?怎么可能?不会的,汉城离湘城这么远。
听到这,纪鸢来不及收拾撒了一桌子的水,赶紧拿起手机上网购票。
第二天一早,她就火急火燎赶赴海城东站,只顾拉着一个行李箱。
可是她忘了,她其实可以打个电话回家问一问的。
纪梵从矿区回来,才看到新闻,急忙给纪鸢打电话。这一刻,他突然庆幸她不答应回来。
他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人接,就给她发了微信:宝宝,好好工作。暂时不要回汉城。
信息发出去不到半分钟,对方回了:晚了。
纪梵看到这俩字,他一口盐汽水喷成一个字:草!好你个纪鸢,让你回来的时候不回,不让你回的时候偏要回来。
喂,老纪,干嘛呢?接通来电,窗外的风景由雪满山到黄金枯叶。
干嘛?纪鸢,是你要干嘛?不让你回的时候偏偏回来,不知道汉城有可能会爆发疫情吗?
这不是还没爆发,趁早回去吗?
这是早不早的问题吗?这是关乎你小命的问题。
那不也关乎你的老命吗纪梵?纪鸢反问他。
又直呼你老子的名字,叫爸。纪梵要被这小妮子气死了。
爸爸,纪鸢开口声音沙哑,你真的不让我回家过年吗?小小的抽泣声,却是诱鱼儿上钩的鱼饵。
好好好,爸爸当然要宝宝了。纪梵最怕小妮子哭,他知道她不是真哭,就是挖着坑让他跳,但这一次他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