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的病房里,淡淡弥散着酒Jing洒落逐渐挥发的气味。
现在是5/2 ,22:40,我叫A,正要去见我的爱人。
我一步一步往里走,皮鞋跟撞击地瓷打破令人窒息的宁静,像把凝固的冰面敲碎坠落。
光线被遮挡在厚重帘子后面,只能在最边缘的缝线中挣扎着溢出,散射进这个纯白的宁静的牢笼。
我有些缺氧,视野一明一暗闪着雪花,头重脚轻跌跌撞撞来到病床前,想说点什么嚅动嘴唇却只能干笑一声发出破碎的声音。
——眼前躺着的是我的爱人啊。
我慌乱地喘着气,强迫自己吸入更多酒Jing刺鼻的味道。也许是因如此吧,顺着脆弱的鼻腔让我红了眼眶,后脑也闷闷疼着。
我伸出手想要捧起他线条分明的下巴,但是他无法像往常一样,在我的注视下地微微垂下头用嘴唇和脸颊磨蹭我的掌心,如一只温顺的犬羞红了耳廓。
我的指尖在距离鼻梁几毫米的地方停住,无奈的想要临摹着什么弧度。但我看不清他的脸了,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就像一道透明的屏障拦在了我和他之间。
曾经我们也有这样一道可笑的墙,是我的盛气凌人和傲慢重伤了他,把他隔得远远的。在那个还在纠结于爱情学习和未来的天真烂漫年轻气盛的年华,谁也不会想到这样天人两相隔的时刻。
我耽于享乐,活在他带给我爱的童话里,将所有的任性无所保留的撒泼在他身上,并且又如此、如此的自信他不会坏掉。
他从大学入学与我结识,从毕业确定关系后就一直跟着我,到现在快要死掉一般躺在这.好像过了大半辈子其实对我来说也才八年,人生有八九个八年,但又是他几乎快要断气了的,生命最后的八年时光。
在一次做完之后我们俩并肩靠在床头柜上交换着抽一支烟,腿搭在一起缓慢的摩擦缠绵着,但一句话也没有,安静感受着泄欲后淡淡的疲倦和吞云吐雾带来的隐隐的亢奋。这种默契不如说是惯例经历了一年的青涩懵懂、两年瓜熟蒂落、一年的歇斯底里、两年的若即若离和两年的谎言欺骗。
总是说逆境中的情侣有种山重水复疑无路的决绝,因此可以说拥有了刻骨铭心的爱。而我们只有荒谬的八年。
我们的做爱是很和谐的,坦白来讲这身蜜色紧致的rou体是我的最爱。
他用宽阔健壮的臂膀楼紧我,将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我身上,落下一个又一个饱含爱意的吻,点燃我对他深深的欲望之火。我于是更加用力揉弄着他的挺翘rou感的tun,这时他的气息也渐渐乱了,明明如此壮硕的躯体不知所措的轻轻起伏着,带动着柔软的胸肌在我身上滑动,挤压深深的沟壑不断地变形。
我细长的手指在脆弱的甬道里胡乱地搅动,满意地听到他低低的呻yin。面对我玩味地笑容,他好像处女一样的青涩地不敢与我对视,但多年被我调教得放荡又敏感的菊xue又熟练地一张一合含着我。
我大力地在他双腿间抽插,撞击他身体最脆弱的一处。他健美的背部被我插得不断摩擦着床单,双腿无力地勾缠在我腰间,献祭一般接受灭顶的快感。我看着他rou感十足一块块整齐码在腹部的胸肌被顶乱了形状,心中扬起一阵快乐,好像真的对他有了爱意一样激动地啃咬着他的唇。
在早些年,很多次性事以后,他通红着眼睛质问过我,他不明白自己深爱的伴侣在冲刺着射入自己时候,双眼透着清明,时常欣赏,有时感谢,非常快乐,但唯独没有爱。
我首先是有被揭穿的无措,也有过愧疚赎罪般的讨好,最后也不以为意了。他也逐渐不问了。
以前他还会用强力将我摁在床上,上下摆动着健壮有力的腰部,将双腿分开在我腰侧骑乘着扳过我的脸强迫我和他对视。在快要到的时候报复性的捂住自己双眼感受体内硬物带来的撞击。
后来干脆只用后背式,他不想看我了。虽然不能看到他高chao时颓yIn的神情,微微生理shi润的深黑的眸子。但我只需要轻轻低下头就能看到蜜色的routun撞击形成性感的rou浪,饱满的tun尖被我掐得泛出清晰红痕。也是一道好景色。
他爱我也最终无法离开我,这样就够了。我如是想着,也始终坚信。
但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以这样决绝的方式逃离,摆脱了呼吸的苦役,从此自由地在睡梦世界里。
我不允许!
从记忆中回过神来我已经在啃咬着他久睡干燥的唇瓣了。我抚摸着他在被子里的身躯,可见肌rou随着时间流逝也逐渐萎缩不再富有力量。
我抽噎得更厉害了。不,不是这样的,第一次见面他在运动场上有着那般伟岸的身体。
他的灵魂不能被禁锢生气流逝的躯体中,我决定要放他走了。
我抓起身侧的枕头用力盖住他的脸,因为过度用力清冷俊美的脸庞也失去控制。如果他还能睁开眼睛看到我这样扭曲的模样可能也不会这么着迷于我了。
我的身躯剧烈的颤动全身都在用力崩紧,床好像也因此剧烈的晃动着。但我也无心